“民女隻負責醫治病人,這服侍人的事務還望殿下交付給其他丫鬟,殿下竟然無礙,那民女就先行告退了。”
說罷便頭也不回的走出去,南煜辰望着她的背影越來越模糊,他知道傅若岚始終不肯原諒他,而他又何嘗能配得上傅若岚……
“殿下……”風間瞧見傅若岚離開,他也曉得他們的隔閡不是那麽快能消除,他望着癡癡的南煜辰,不免的歎了口氣,敢問世間情爲何物……
“竹以,令妹已前往極樂世界,你也要振作起來啊!”陳将軍蹙着眉,把手放在竹以那消瘦的肩上,他向來征戰沙場,也瞧見了妻離子散,家破人亡,但唯獨在這他卻不知該如何安慰。
竹以擦了擦眼前的淚珠,拿起劍上下揮動。須臾,石頭上浮現:令妹天星女将軍竹溪。
他一股腦的跪下來,膝蓋重重的撞在布滿青苔的石頭上,他絲毫沒有感覺到疼痛,或許是悲痛蓋過了傷痛……
“妹妹,從小你就喜愛大漠,喜愛自由,哥哥把你葬在這深林中,鳥兒與你作伴、魚兒與你嬉戲,你才不會孤獨,啊哥會完成你的遺願,好好報答七皇子和傅小姐……”
“竹以,時辰不早了,咱們得啓程了!”南煜辰糾了眉頭,望着竹以,内心思緒萬千。
一行人拜過石碑便開始了返程,或許是鳥兒感應到了士兵們的喜悅,一路上叽叽喳喳的,要是平時肯定讓人煩透,可是在這裏卻顯得格外動聽。
路面上的坑坑窪窪讓坐在馬車裏的傅若岚很是不舒服,她用手捂着嘴巴,還時不時的拍拍胸口,像極了剛懷孕的婦人。
南煜辰看出了眼前人的不适,他摸摸衣袖裏的東西,少焉便掏出了一個雕刻着龍身的金色瓶子,與衣裳的圖案如出一轍。
“這個草藥有助于鎮靜心緒,會讓你好受一點”,說罷便塞在傅若岚的手中,别過頭看着馬車外。
傅若岚像是在思緒着什麽,望了望手中的草藥,她實在是抵不住這不适,便打開了藥瓶,一股檀花的香味飄過來,這香味像極了南煜辰身上的味道,是那樣的讓人舒心,那樣陶醉……
南煜辰望着靠在馬車上的傅若岚,經過竹溪的事傅若岚憔悴了一番,她的臉蛋幾乎沒有血色,南煜辰不經十分憐惜,他慢慢靠近傅若岚,沉醉在她姣好的面容下,他忍不住上前吻傅若岚的唇瓣……
或許是因爲幾日的勞累,傅若岚絲毫沒有察覺到眼前那個深情的男人。
“七皇子回來了!打赢戰回來了!”老百姓們紛紛跑到城門迎接大英雄的歸來。
有的則扭起身子翩翩起舞,有的則吹起喇叭唢呐,整個國家都營造着歡樂的氛圍,老百姓們跟着七皇子的部隊撒起花兒,真是好一幅美女與野獸的做派啊。
……
“報!報!報!”七皇子府上頓時熱鬧起來。
“是殿下回來了嗎?是不是?”夏靜娴臉上藏不住笑容,沖着眼前的探子問道。
“禀告王妃,是七皇子安然過來了!”探子不緊不慢的說道,惹得衆人情緒慌張。
“奴婢就知道,殿下吉人自有吉相,肯定會安全歸來的。”連翹笑開了花,沖着主子道起了喜。
“來人啊,今夜府上大辦酒席,把所有的山珍海味都煮上,好好給煜辰哥哥補一補。”夏靜娴舒開了已久的眉頭,心中滿是歡喜。
“是,奴婢恭喜殿下恭喜王妃!”家丁和丫鬟異口同聲。
“連翹,我這身衣服如何,會不會有點寒顫,我這發簪呢,會不會亂了?”夏靜娴羞着臉,舉止言談都抑制不住喜悅。
“王妃長得天生麗質,跟陛下啊,是郎才女貌!”連翹學起了喜婆的模樣,把夏靜娴逗得很是嬌羞,粉粉嫩嫩的臉頓時通紅。
“殿下到哪了?”
“禀告王妃,就快到府邸了!”
“連翹,快叫上丫鬟家丁一同去門口迎接殿下。”,說罷便早早來到門口等待南煜辰。
“煜辰哥哥、煜辰哥哥……”
一行人來到七皇子的府邸,夏靜娴是左瞧右瞧,脖子要升得比天長了都,仍然沒有看到南煜辰。
連翹見狀,便拉着一個士兵問道,“殿下呢,怎不見殿下?”
士兵正了正身,拍了拍身上的灰,“殿下先送傅姑娘回府了!”
“什麽?傅姑娘?”連翹不可質疑再次問道。
“回禀王妃,屬下如實相述。”
夏靜娴那翹起弧度的嘴頓時愣住,臉上沒了笑容。
又是那賤人傅若岚!爲什麽總是她!
“我早聽說那七皇子心屬的是傅家小姐,之前還頻頻在百姓面前大秀呢。”
“說來那個王妃也是可憐,當了王妃能如何,還不是要獨守空房,當一個活寡婦。”
“怕是之前得罪了傅小姐,惹得七皇子不開心,這才在新婚之夜跑去征戰沙場,哎,又是一個可憐的人啊!”
“閉嘴,王妃哪是由你們這些人評頭論足的,再亂說殿下撕爛你們的嘴!”連翹眉眼一聚,瞪着說話的人就是一頓吼。
“連翹,回府!”夏靜娴可謂是千變萬化啊,她臉上的笑意盡無,扭在一起的眉毛讓人看了那叫害怕。
一行人議論紛紛,卻被家丁給強行趕走了,突然間七皇子的府邸一片安甯,透出來陣陣寒氣……
“連翹,去,把這件事傳到貴妃耳邊,我要叫你傅若岚吃不了兜着走!”夏靜娴把桌子上的茶具一掃,茶具碎着一地,夏靜娴的手流下了鮮血,“滴答滴答!”紅豔豔的鮮血滴在了碎片上……
“王妃,王妃,快來人,拿藥過來!”連翹瞧見這一幕,害怕極了。
“等下,這傷口先不要處理!我要讓你們清楚誰才是真正的七王妃!”憤怒讓夏靜娴忘記了疼痛,她邪笑着,把丫鬟們都吓壞了,連翹也不曾瞧見這樣的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