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可老子就是不相信!”蒼炎大喝一聲,提着拳頭就向着伏昊攻擊過去。
“爲陛下掠陣!”烏慕儒一臉嚴肅地說了句,然後就緊緊盯着蒼炎與伏昊的戰鬥。似乎隻要蒼炎稍有不敵,就會随時撲過去,替他承受伏昊的攻擊。
不僅僅是烏慕儒如此,包括白奇在内的所有妖族,都是默契地踏上前,在交戰的不遠處盯着,甚至放出了氣勢,對伏昊壓過去,想要幹擾伏昊的注意。
“蒼炎啊蒼炎,枉朕以爲你是一條磊落漢子,沒想到單打獨鬥還要人幫你牽扯朕的注意力,讓朕不能全心全意地與你切磋。可是你該明白,咱們之間的戰鬥,不是什麽阿貓阿狗都有資格插足的!”伏昊輕松架住了蒼炎的攻擊,好整以暇地對着蒼炎說道。不過在說最後那句話時,伏昊氣勢大盛,仿若天地之間的中心一般,如天傾下,莫測高深。
偏偏這等氣勢卻僅僅隻是針對那些放出氣勢的妖族,而對于其它就秋毫無犯。
那幾個妖族被這滔天氣勢一壓,臉色大變,甚至法力低微點的那幾個,都快維持不住人身,本體特征時隐時現了。
“都給老子退下!伏昊,欺負他們算什麽本事,這兒施展不開手腳,咱們到天外再來打過!”蒼炎的話一出口,就截斷了伏昊的氣勢,把一幹手下從那等氣勢下解救了出來。
這些妄圖幹擾伏昊的妖族喘着粗氣,也顧不上頭上滲出的冷汗,連忙應諾,老老實實退到一邊。
“蒼炎,你才剛剛出來,還沒恢複到全盛時期,就你剛剛那軟趴趴的拳頭,說實話,朕很失望!今天呢,是你重見天日的大喜日子,咱們切磋了兩招就差不多了!你要是願意,咱們一個月後可以到天外再痛痛快快打上一場。”伏昊收手,對着蒼炎說道。
“手下敗将!老子今天就能教訓你,更别說恢複全盛的法力了。”蒼炎作勢又要開打。
“陛下,如今形式不明,不宜沖動!”烏慕儒連忙攔住蒼炎,勸說道。
“既然蒼炎你不打算動手了,那朕就離開了,一個月後天外恭候大駕!”伏昊說完,轉過身,揮了下衣袖,掀起一陣風,把蘇皓、蘇惇裹挾着遠去了。
“陛下,何必動氣,回到炎域後,咱們休養好了,再出來一雪前恥!”白奇小心翼翼地勸解道。
“哼,我們走!”蒼炎下了命令。雖然嘴上說伏昊打不過他,但其實簡簡單單地過了兩招後,蒼炎就知道伏昊這千年的進步到底有多大。
人族雖然不如妖族得天獨厚,但是潛力卻驚人得多,這短短千年,放在妖族中的一些王族之中,或許就是打了個盹兒的功夫,但是人族卻可能已經從一文不名到威震天下。當然,更多的時候是化爲枯骨。
“兇羅漢蘇铮,轉眼這麽多年了啊!”伏昊在一處寬闊地帶停下了腳步,看着蘇皓的模樣,有些傷感地歎了句。
兇羅漢蘇铮,當年也是一段傳奇。原本他不過是個放牛娃,卻有一番驚天奇遇,改變了他的一生。
他得到了一份迥異于百兵大陸修行方式的傳承——修佛。
可惜,兇羅漢理解不了什麽“似空非空”,僅僅是根據傳承裏的圖形修煉,結果越練脾氣越暴躁,一言不和就取人性命!于是那段時間人人皆言其兇,他又在傳承裏選了個順口的稱呼,于是兇羅漢這名字就越傳越遠了。
雖然兇羅漢這人暴躁,但是卻難得地重承諾,隻要他應下的事兒,不惜性命都要辦好。因此,兇羅漢蘇铮在散修界也算是個亦正亦邪的人物。
但是他在名聲最盛的時候卻選擇了歸隐,令人好奇。
伏昊恰恰也在回憶,當時他已經是渤萊國的大帝,不過才接位沒多久,武道也還沒到人間巅峰,但已經是聲威赫赫的高手了。
那時候蒼炎不可一世,率着妖族不計其數的妖獸襲殺人族,甚至親自追殺還未徹底長成的伏昊。
這種生命都沒保證的生活,迫使伏昊聯系了劍道第一高手甯無涯,并且貢獻了渤萊國珍藏的一處無法利用的異空間,然後布置了一個專坑蒼炎的局。
這種關鍵時刻,兇羅漢竟然上門挑釁,想要與大帝切磋武藝。結果被伏昊三拳兩腳解決戰鬥,令在别人吹捧中無限膨脹的蘇铮一下子清醒了。
然後蘇铮就死活表示要替他辦一件事,算是償還點撥的恩情。
伏昊卻沒管蘇铮,而是與甯無涯合計了一番,由他來當誘餌,而甯無涯凝聚全力一劍,用以偷襲蒼炎。
直到搜尋到一件上古遺寶,能夠徹底隔絕氣息、形迹的瞞天傘後,才敢施行這計劃。
最終結果是蒼炎被偷襲重傷,伏昊被打斷了全身肋骨,甯無涯倒是沒什麽事兒,所以他又動手将蒼炎及他的一幹部下全攆進了那處異空間。
至于爲何不徹底解決蒼炎與那一衆妖族,就沒人知道甯無涯是怎麽想的了。
而後,甯無涯和伏昊合力封印了那處空間,并留下了鎮壓這空間的陣法。
而蘇铮又強烈要求報恩,所以,伏昊就順手将看守這封印的任務交給了蘇铮。
這一守護,就是一個家族的沉寂,直到遇到今天的滅門之禍,也沒人知道他們的付出與功勞。
“小家夥,你們叫什麽名字?”伏昊有些緬懷蘇铮,也對蘇铮有淡淡的愧疚,所以,面對這碩果僅存的蘇氏族人,也沒什麽高高在上的架勢,很和藹地問道。
“蘇惇!”蘇惇有些畏懼,畢竟伏昊的修爲在他看來,近乎仙人手段。
“蘇皓!還請高人收我爲徒!”蘇皓鼓起勇氣,對着伏昊雙膝跪地。
“爲什麽拜師呢?”伏昊問道。
“我要報仇!”蘇皓紅着眼眶回答道。
“你報什麽仇,找誰報?”
“凡是那些有份參與的,我都要一個個找上去,讨個公道!”蘇皓的眼眶紅腫,目光大熾。
“那我憑什麽收你?整個渤萊國想拜我爲師的多不勝數,我爲什麽要收你?”伏昊笑着問道。
“因爲我可以做一道影子,隻處在黑暗之中,爲您解決你所有不便出面的麻煩!”蘇皓想了想,隻能試探着說道,他也就隻有這條命可以賣了。
“有趣!你暫時跟着我吧,至于教不教你,就看你的表現了!”伏昊笑着搖了搖頭,然後朝前踱步。
“皓哥,我呢?”蘇惇有些發蒙,見到蘇皓跟着伏昊的腳步,就焦急地問了一聲。
“胖墩兒,這一去,我也不知能不能活着,你總要給我蘇家留下點香火吧!你就别跟着了,好好練武,好好活下去,把蘇家延續下去!”蘇皓說完,眼淚控制不住地滴落。他用手一擦,毅然決然地走了。
呼,幸好二叔與蘇青出去曆練了,咱們蘇家還沒斷根!隻是不知道蘇青知道叔叔他們被屠殺後,能不能挺過去。蘇皓如此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