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那紫衣女孩一大早梳洗完畢,就興緻勃勃地走出了客棧。
街上那些叫賣的攤主早已經擺好了貨,不過今日卻沒什麽心思叫賣,他們正熱火朝天地讨論着昨夜發生的大事。
這紫衣女孩見這些攤主都沒怎麽注意她,一直在聊着天,忍不住支起耳朵,旁聽起他們的談話來。
“你們說昨晚滅掉錦繡閣的是什麽人,心腸也太硬了吧,錦繡閣的那些姑娘們到底怎麽得罪了他們啊,竟然辣手摧花!”
“對啊,也不知道他們這些弱女子得罪了誰。還想着攢點錢這月底去給曉月捧下場,結果她就這樣沒了,唉!”
“什麽?錦繡閣已經沒了?”那紫衣女孩有些震驚,原本還計劃着怎麽報複回去,卻沒想到僅僅是隔夜,就聽到錦繡閣被滅的消息。
“對啊,不知錦繡閣怎麽得罪了這一夥強人,不僅人全沒了,連房子都成了一堆殘渣。”
紫衣女孩有些唏噓,本來她也恨着那錦繡閣的老鸨,不過如果單獨死了這老鸨,她說不定要拍手稱快。可是驟然之間,那整個樓都沒了性命,讓她覺得有些惋惜,也對那夥草菅人命的匪徒有些憤恨。
紫衣女孩繼續聽了會兒,就向着那錦繡閣廢墟走去。
經過那家客棧時,碰巧看到了蘇青從客棧出來。
“唉,你沒死啊!”紫衣女孩有些高興。
蘇青擡頭看了眼紫衣女孩,因爲心緒不甯,也不想搭理這女孩。于是,蘇青準備從這女孩身邊繞過去。
“跟你說話呢,你跑什麽跑!”女孩伸手拉住蘇青衣服,有些氣呼呼地說道。
“放手!你讓我說什麽,說我還活着?”蘇青沒好氣地說道。
“你昨天沒去錦繡閣過夜啊?”紫衣女孩松開手,輕聲說道。
“都說了,那地方我沒進去過,我去過什麽夜!”蘇青不耐煩地回答。
“既然如此,我就原諒你了。我跟你說,幸好你沒去錦繡閣過夜,它昨夜被滅門的!”紫衣女孩神神秘秘地對着蘇青說道。
“他滅門關我什麽事!”蘇青不知怎麽回事,滅門二字一出,他的預感莫名強烈起來,難道蘇家集要出事?
“哼,你,你冷血!”紫衣女孩在蘇青腳上跺了下,直接離開了。
但是蘇家集出事這念頭一起,蘇青就再也沒心情管其他事了。
曾家鎮,鄉正府上。
“爹,你就和蘇家賓朋們一起去賀賀喜,給蘇友同蘇族長一個完整的壽宴,然後我們再來賺取我們的功勳嘛。”一個臉色黝黑,但雙眼炯炯有神的男子,身着一身铠甲,坐在曾秉善下方,對着曾秉善說道。
“噢,當真如此?應該有什麽任務是需要我去做的吧!”曾秉善摸着胡須,笑着對曾景賢說道。
“也沒什麽,就是暗中記下這次去蘇家的有哪些人,平時和咱們得關系如何,既然好不容易興師動衆一回,索性就把咱家的麻煩一次解決了。”
“這個會不會對你上司不好交代啊?”曾秉善擔心這麽做會讓曾景賢在上司面前失分。
“放心吧爹,這些都是軍中不成文的規定,既然派了我出這趟差,那麽我爲自家謀一點好處,他也是心知肚明的。隻要咱們把蘇家集魔教的身份落實,他就不會在意這些旁支末節。”
“你心裏有數就好!”曾秉善感慨道。
“那爹你先去蘇家集,我和将士們随後就到。”曾景賢站起身,也準備去校場點兵了。
蘇家集,此刻正熱鬧非凡。
蘇家族長蘇友同這次不僅要過壽,而且修爲突破到脫凡境,壽命已經再次增長。他的打算是這次壽宴之後,就開始花兩年時間選出下一任族長,然後他就退位清修去了。
這會兒,蘇皓他們也被臨時拉過來,充當迎賓的小厮。
而那演武場也被通知停三天,騰出地來用于宴請賓客。
然後蘇家集裏的村民就把自家的桌子搬出來,把整個演武場都整整齊齊地擺好桌子,隻管上菜。
而村裏另一處空地上,正堆着一堆野味。這些東西可都是蘇家集裏的獵手連着十來天進山,然後尋摸回來的。
然後連着支起了十口鍋,燒上了水,準備處理着堆野味,把他們變成美味佳肴。
“友同兄,恭喜你修爲大進,再添新壽!”
“張兄客氣了,先到裏面喝茶!”
“友同兄,你村口接人的那些毛頭小子中,我看有幾個不錯的苗子,你們蘇家集後繼有人啊!”
“哪裏,張兄太誇獎了,我還嫌這幾個娃喜歡搗亂呢!”
“哦,既然如此,不如就請友同兄割愛,讓那幾個少年去我張家莊如何,放心,我必待之如親子,甚至把女兒許配給他們中最傑出的那個!”張家莊莊主笑着說。
“這親事嘛,倒是可以結,人嘛,就恕不附送了。”蘇友同也是笑着應到。
“那就這麽說定了,等你壽宴過了,咱們就請媒人來合下生辰八字。”張莊主立刻拍闆定下了這樁親事。
“好,那你先坐着,我再去迎幾個好友,大家一起聚聚,聊聊天。”蘇友同應下這樁親事,然後起身再次走向外面。
“蘇家主,恭喜你雙喜臨門,不僅大壽在即,又新添幾百年新壽,小小心意,不成敬意。”
“哪裏,劉鄉正能來,是給蘇某面子。”
“不不不,咱們這修行界一向達者爲師,你修爲遠勝于我,我可還想向你求教幾招,你這樣說,我還怎麽好意思開口求你指點呢!”
“咱們互相探讨,正好趁蘇某這壽宴,大夥兒也論道一番如何?”蘇友同連忙謙虛地說了幾句。
“好提議,那蘇兄先忙,我進去喝會兒茶。”
“劉兄裏面請,剛好張莊主也在,有你作陪,他也不會無聊。”
“蘇兄這修爲又精進了?得到的消息是你過壽啊,那真是雙喜臨門,恭喜恭喜!”曾秉善讓随從把禮物奉上,然後對着蘇友同說道。
“哦,原來是曾鄉正,真是稀客。劉鄉正他們也到了,曾兄正好進去和大夥兒聊聊,增進下感情。”
……
陸陸續續地,附近有頭有臉的人物,都聚在了蘇家集。
天色将黑,蘇友同已經安排來賀者入席,準備趁着大夥兒都到了的時候,鞏固與友鄰的關系。
而蘇家集外,曾景賢帶着近千甲士,身着重裝,手持制式法器,正向着蘇家集大門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