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真的存在一些恐怖的東西!”
“它們是現實無法理解的東西,不可知級的存在。”
“如果你見到這些東西,一定裝作沒有看到,千萬不要回應它們,否則這些東西就知道你能看到它們了,就會把你拖入它們的世界。”
“在這個世界上,人類就像黑色海洋中的孤島,認知隻能探索到孤島的邊緣,而一旦試圖離開孤島駛向廣袤無垠的海洋,就會遇到從未想象過的未知危險,恐怖。”
“知道的越少越安全,知道的越多就越危險!”
......
李燃翻閱着手中一本陳舊的筆記,看着上面記載着的古怪東西,不由覺得有些頭皮發麻,大白天的莫名感覺到一股瘆人的冷意。
盡管門外就是熙攘嘈雜的小吃一條街,人聲不斷,但他隻覺得屋子裏十分陰森,連窗外投進的陽光都冷了許多。
作爲一個剛找到工作的實習期大學生,爲了圖便宜李燃租下了這間位于老城區裏的老舊宅院。
在收拾屋子的雜物時,他意外從一堆陳舊的東西裏翻出了這本泛黃的筆記,上面記載的東西令人感覺到莫名的不安。
不過李燃還不至于膽小到被一本筆記内容給吓到,繼續翻動筆記的後半部分,後面就沒有過多的文字記述了,而是一頁頁用碳素筆描繪出來的古怪東西,黑色的筆線極爲抽象,瘋狂,完全看不出是什麽東西,卻令人感到極爲不舒服。
這位筆者就像一位長期飽受歇斯底裏和抑郁症折磨的精神病人。
“這個筆記是誰留下來的,是上一任租客?還是房東?”李燃不是很清楚,上面并沒有署名,不過看筆記本的陳舊程度,他估摸着至少得有十年以上的年頭了。
或許房東會知道,等回頭問問他好了。
李燃這樣想着,繼續翻動着筆記。
筆記的最後一頁,在厚厚的封皮内有一個凹槽,裏面裝着一枚通體呈血紅色的珠子。
“這是什麽?”
李燃好奇地将珠子取了出來,質地并非玻璃,也不像是玉石,表面很粗糙,上面有刻痕花紋,但已經磨損的不像樣子,辨認不出,不像是什麽值錢的東西。
李燃略有點失望,隻是就在他要将血珠放回去的時候才發現。
這枚珠子竟然取不下來了!
手心的皮膚被死死黏住,血色的珠子就像是在李燃的手心裏紮根了一樣,深陷進去,與手心的皮肉融爲一體。
李燃當即被吓壞了,想要把血色珠子摳出來,但根本無濟于事,就像在撕扯自己的皮肉一樣生疼。
“這東西要鑽進我的皮肉裏!”
李燃慌了,四下尋找着尖銳的器物,想要把這個古怪的東西從手心裏剜出來。
隻是血色珠子的融合速度太快了,還沒等他找到銳器,珠子已經徹底消失在手心處,隻留下一道如同印記般的紋痕。
手心上半點傷口和流血的迹象都沒有,仿佛這個印記天生就存在一樣。
李燃仔細盯着這個印記般的紋痕,形狀就像一隻閉合的眼瞳。
“鬼氣+1”
這是什麽?
看着眼前跳動的字眼,李燃的腦子有點懵。
這幾個突然出現的字眼識字的人都認得,但組合到一起李燃就看不太懂了。
鬼氣是什麽東西。
李燃不由把目光放在手心裏已經隻能看到印記的血色珠子,這個異樣顯然是這個古怪東西造成的。
而字眼仍然在跳動,李燃閉上眼睛,腦海裏出現了一行字。
【鬼力:0.01%】
百分之0.01的鬼力又是什麽,是增長的鬼氣形成的嗎?
李燃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分析着眼前發生的這一切。
看起來是鬼氣的增長令鬼力變成了0.01%,也就是說兩者是有聯系的,鬼氣的數量足夠多就會變成鬼力?
而鬼力的作用又是什麽,如果說這是一種特殊力量的話,可自己沒有感覺到自身有任何的變化。
當然也可能是因爲量太過稀少的緣故。
“鬼氣+1”
“鬼氣+1”
兩分鍾的時間過去,這行字再次浮現,中間有一分鍾的間隔。
李燃大緻摸清規律了。
每過一分鍾鬼氣就會加一點,
但這到底是好還是壞他一時間還拿捏不準,這個時候他手裏即便有銳器也不敢把血珠挖出來,這東西太過詭異,立刻去醫院檢查才是當前最明智的選擇。
至于搞清楚血珠到底是什麽來頭等還是以後再說吧。
想到這裏,李燃立刻收拾東西,不過就在他準備離開這裏的時候。
他才發覺,外面小吃街上的嘈雜聲音似乎全都消失不見了。
就連從窗外射進來的光線都像被莫名吞噬了一樣,屋内顯得有些陰暗。
“有點不對勁。”李燃眉頭微皺。
吱呀!
一陣磨牙般的怪異聲音從客廳傳來,似乎是一扇門被推開。
“怎麽回事?”
李燃的心中莫名緊張了起來,租房合同已經簽好了,他是自己一個人來打掃整理房間的,進來後房門已經關上,不會有人闖進來的。
是外面的風太大嗎?
李燃有點不信。
滴答,滴答
輕微的滴水聲在走廊上響起,似乎是水龍頭沒有擰緊,滴瀝的水聲在寂靜中顯得無比清晰。
李燃隔着卧室的老式屋門,透過渾濁的玻璃向門口的位置張望,他看到一具佝偻的身影正站在那裏,但這種老式玻璃太過模糊,無法看清那個身影。
“好像是一位老太太。”
李燃心中閃過這個念頭,打算開門看看是誰闖進來,但突兀地手心裏産生一種被刺痛的感覺。
一種強烈的悚然感傳遞到他的大腦,令他立刻意識到自己不能出去。
李燃盯着手心的印記,驚疑不定,難道是血色珠子在向自己示警?
他強忍着心裏的好奇,躲在門後一動也不動。
滴答,滴答
滴瀝的水聲再次響起,而且聽上去更清晰了,于此同時一種沉悶的古怪聲音也在走廊上傳來,像是用鈍刀割肉般的聲音,又像是有人拖着一條瘸腿艱難地行走。
李燃突然明白了,滴水的聲音應該就是那個佝偻身影的身上傳來的,水滴不斷從對方的衣角上滴瀝下來。
噌...噌...
蹉跎而又沉悶的腳步聲越來越近,每走一步,這個聲音都像是壓迫在李燃的心髒上,這個時候不用血珠印記示警,他也察覺到惡意了。
周圍的溫度明顯下降,空氣中透着一股陰森的氣息,詭異莫名。
仿佛在走廊上徘徊着的是某個不知名的東西。
終于,那個腳步聲停了下來。
李燃屏住呼吸,不敢發出丁點聲音,他能感覺到那個滴瀝着水聲的佝偻身影就站在卧室的門外,與自己僅有一門之隔!
低下頭,小心翼翼地向外張望了一下。
隔着門縫下的空隙,李燃看到了一雙呈灰褐色的腳趾,其中有一隻是跛腳,皮膚褶皺幹癟,沒有一絲血色,就像在停屍房裏停放了數天一樣。
空氣中彌漫着一股腐敗變質的味道。
這是一雙死人的腳!
李燃隻覺得頭皮發麻,身上的寒毛都炸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