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他早就看到躲在白潔身後遮遮掩掩的候世傑,自然知道是怎麽會事,以候世傑的尿性,鐵定不會死心,肯定會讓白潔去證實名片的真假。
李楓漫不經心的掃過躲門口的候世傑,馬上轉向董文卓,笑嘻嘻的招呼“董大哥真巧,你也在這裏,多虧了你給的名片,不然我們還上不來呢。”
董文卓聞言,臉色一沉,瞄了一眼候世傑,闆着臉喝斥道“誰這麽大膽,竟敢攔你,讓我知道是誰,我要他好看。”
這話當然是說給候世傑聽的,以候家這位纨绔二公子的脾性,用腳趾頭想也知道肯定是他幹的好事。
李楓斜眯一眼躲在門口的候世傑,不屑道“董大哥,你不用管那些個不相幹的小醜,我還懶得理會呢。”
躲在門口的候世傑聞言,氣得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一張臉脹得通紅,此刻他再也沒臉待着了,狠狠的瞪了一眼白潔,灰溜溜的離開了。
董文卓見人已走,這才笑道“小楓你怎麽到臨滄了,到臨滄也不通知我一聲,我也好盡地主之誼。”
“剛好路過臨滄,和朋友吃個飯馬上回去,就不勞煩董大哥了。”李楓回答道。
董文卓看了一眼餐桌上的衆人,問道。“看我僅顧着和你說話,他們是?…”
“他們都是省城考古隊的,這位是羅教授,這是羅教授的女兒羅伊夢,我和羅伊夢是同學,一起随隊參加考古任務。”李楓介紹道。
董文卓笑呵呵的拱手道:“原來是羅教授,剛才失禮了,這樣,今天這飯我請,你們随便點不用客氣,算是給諸位賠禮。”
“這怎麽好意思。”羅易輝客氣了一句。
董文卓豪爽的道“沒事,你們是小楓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這不算什麽。”
李楓突然想起什麽,問道“對了董大哥,你剛才和誰說起我?”
“是一個生意上的朋友,他是臨滄市新世紀房地産開發公司的傅明康董事長,正在隔壁包廂。”
接着,董文卓又一臉希翼的道“他也很想見到你,要不,我帶你過去?”
“也好,那就帶我去見見。”
李楓見董文卓一臉期待的之色,就點頭答應了,既然是朋友,這點面子還是要給的。
随後,李楓起身告辭“羅教授,我去下隔壁,你們先吃,不用等我。伊夢,你可要多吃點,董大哥請客,放開肚子吃,吃不窮他。”
“哈哈,是啊,你們盡管吃,不夠随便叫。”董文卓大笑道。
随後,兩人來到了隔壁的大包間,寬敞豪華的包間大圓桌旁隻有一男一女兩人坐着,另有兩個服務員伺立一旁。
男子四十多歲,圓臉微胖,皮膚白皙,一臉富貴相。女子三十多歲,容貌端莊,看上去和藹可親,隻是眼眸中有些愁容。
男子見到董文卓和李楓進了包廂,馬上起身相迎,笑吟吟的拱手道“這位可是李小神醫,鄙人傅明康今日有幸得見,真是三生有幸。”
女子也随後相迎,嫣然笑道“李小神醫你好,我是傅明康夫人黃瑩,初次見面請多關照。”
夫妻兩人姿态低調,神态恭敬,用的都是敬語。
“兩位客氣了,神醫不敢當,叫我李楓就行,既然你們是董大哥的朋友,如有難處,我自然鼎力相助。”李楓也不廢話,開門見山的說道。
夫妻兩人大喜,等李楓坐下來,傅明康一臉希翼的道“那我就托大叫你一聲小楓,客套的話我就不多說了,聽文卓提起你,治好了董老十年癱疾,如此醫術堪稱神迹,定能救我小兒性命。”
“傅總,能救我自然會盡力,你先把情況說與我聽下。”李楓聽到這話,淡淡道。心想原來又是治病醫人之事。
傅明康拿起桌上的茶杯喝了口茶,潤了潤喉嚨娓娓道來…
原來,傅明康中年得子,夫妻兩人自是寶貝得緊,兒子六歲,在臨滄市最好的私立幼兒園上大班。
傅明康可是房地産大亨,身價逾百億。又不差錢,身邊常有保镖貼身跟随。
一個星期前,兒子在家玩耍,突然臉色慘白,冷汗如雨,大叫一聲後就暈了過去。
夫妻兩人趕緊送兒子到醫院急救,卻查不出任何病因,請來專家、名醫全面會診都無果。
最後請來了臨滄市德高望重的歐陽老中醫,他得出結論,說小少爺疑似邪穢之物入體,他也無解。
傅明康思來想去,平時有保镖看着,兒子不可能出事,隻有在幼兒園時最有可能出問題。
于是全面排除,最後查到幼兒園與他兒子同班的一個小女孩,這個小女孩平時就和他兒子交好,兩人經常在一起玩耍。
在事發當天,這個小女孩給他兒子吃過一塊巧克力,追問之下,小女孩說有位阿姨給她的兩塊巧克力,讓她吃大的一塊,給他兒子吃小的一塊。
傅明康馬上調看了當天的監控,正如這小女孩所說,隻不過這個阿姨戴着口罩誰都認不出來。
這是有人要害他兒子,傅明康雖然在生意場上得罪一些人,但也不至于要用如此惡毒的手段來對付他。
思前想後,最近發生的一件事很可疑,前段時間,臨滄市三大家族之一段家三代嫡系長孫段天南,想要收購“新世紀”旗下在龍市的一家地産公司,而那家公司正競标龍市的二号地塊,準備建高檔住宅小區。
傅明康當然不會同意,嚴辭拒絕。
而段家涉及的生意主要在進出口貿易方面,房地産投入不多,規模肯定沒有專做房地産生意的“新世紀”大。
正面競争沒有勝算,段天南先是收購,收購不成,再賄賂負責房地産競标的官員,得到新世紀的競标價。
當然傅明康也不是吃素的,官員裏也有他的人,而且是這次地塊競标的主要負責人。
得到消息後,傅明康也是狠人,讓這位負責人把這事捅到上面,那位官員被雙規,連帶段家在龍市的那家房地産公司也停業整頓,取消這次地塊的競标權。
段天南因爲此事受到家族長輩的責罰,取消了他房地産開發總經理的職位,讓另一位平時就和他不對付的嫡孫接任,顯然他是被家族摒棄了,因此而恨上傅明康也不是沒有可能。
傅明康把事情的前因後果講的清清楚楚,連調查分析都有理有據,隻是沒有證據,線索在阿姨那裏斷了。
畢竟段家是大家族,也不好随便上門讨說法,再說現在當務之急主要是救他兒子,這賬以後慢慢算也不遲。
李楓聽完後問道“現在小少爺情況如何?”
回答他的是面帶憂愁的黃瑩“現在童童在市第一人民醫院,整日昏迷不醒,靠營養液維系生命,每天總有兩到三次臉上會露出恐懼的神色,偶爾會發出細微的喊叫聲。”
李楓眉頭一皺,繼續問道“喊叫聲?喊得是什麽?”
黃瑩神色悲切的回答“是害怕的喊叫聲,很輕,好像是喊放開…别過來…我怕…救救我。”
李楓暗自思忖,這是中了邪術,但不知是何種邪術,莫非是蠱術?但又不像,還是要看過才知道。
傅明康夫妻兩人看着李楓,誰也不敢打斷李楓的思考,臉上滿是希翼。
良久,李楓神情嚴肅的道“馬上帶我去醫院。”
傅明康露出驚喜之色,感謝道“多謝小楓,不管成不成,我傅明康銘感五内。”
李楓先去隔壁蓮花池包間知會羅易輝,讓考古隊先回去,不用等他,考古隊畢竟帶着文物早上交早安心。
然後笑着對羅伊夢做了一個打電話的手勢,就轉身就離開了。
……
二十分鍾後,臨滄市第一人民醫院特護病房,護理床上躺着一個緊閉着雙眼的小孩,小孩臉色蒼白,像是睡着了。
此時李楓站在病床旁眉頭緊鎖,剛才他一股真元輸入,查探不出有任何異樣,隻是感覺童童體内有一道隐晦的氣流,似乎有靈智般在躲避他真元的探測。
“小楓,怎麽樣?”傅明康焦急的問道。
“要等,等曉童恐懼的時候,才有機會。”李楓平靜的道。
他已大侄知道是什麽樣的邪術,東南亞三大邪術蠱,痋,降頭中的降頭術。
隻有降頭術是讓宿主吃了降頭師作法過的穢物,穢物化爲陰氣滞留宿主體内,難怪連醫院的先進設備也查不出來。
之後,降頭師可以将宿主的生辰八字貼在木偶身上,以此爲媒介來控制宿主身上陰穢之物作亂,能讓宿主幻象叢生,痛苦不堪,長此以往必将殒命。
xiuzhenzhipotian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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