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做了一番思想鬥争之後冉和雅最終還是決定“冰釋前嫌”的去幫溫心遠針灸去。
夜色清冷,冉和雅單薄的身子走在廊下,輕快的步伐,白色的衣擺輕輕随着動作而擺動,一輪明月懸挂在空中,散發着幽冷的光,偶爾傳來幾聲蟲鳴聲。
盡管快要入夏,白天的天氣如火,夜晚卻冰涼似水,冉和雅一手拎着藥箱步伐不自覺的加快了。
繞過幾個涼亭之後,冉和雅在溫心遠的放門口停下。
雖然說兩間房間是隔壁緊緊挨着的。但是不知道是誰設計的園林工藝。非要把兩個門隔得這麽遠,還要繞來繞去的,實際上比起其他的屋子來差不了多少的。
走的有點急,冉和雅的呼吸不太穩定,輕微的喘着氣,視線落在禁閉的房門上。
屋内亮着光,可見主人還沒有睡覺,她擡起手來,還是沒能伸出去敲門,腦海中一直浮現着方才洗澡時的情景。
說她的心思沒有被攪亂那是不可能的,一個正常的女人,不論活的年紀有多大,還是内心在什麽,在面對這樣會撩身材又好的男人時,難免心中會生出一點異樣的感覺來。
人總說男人好色,女人又何嘗不是呢,在某種意義上,女人要比男人更喜歡美色,也更容易撩撥。
“來了就進來吧。”
就在冉和雅還在自己做思想鬥争的時候,房間内緩緩的傳出來了溫心遠的聲音,已經被人發現,無處遁形,她隻好深呼吸一口氣推門進去。
屋内點了很多蠟燭,照亮了整個空間,如她想象的一樣,溫心遠半倚在軟塌上,手中是一本書。
看到來人,溫心遠淡淡的合上了書,擡頭去看她。
白色的廣袖流仙裙,肅靜又淡雅,膚如凝脂一般,及腰的長發垂落在身後,露出了精緻的脖頸,未施粉黛的小臉上依舊是那副眉目如畫的模樣。
冉和雅的手中提着藥箱,從頭到腳都給人一種飄飄欲仙的感覺,就好像墜落人間凡塵的仙子,不近人情。
可她偏偏是一個大夫,能拿針不留情給人紮的大夫。
溫心遠淡然的視線從她的身上不動聲色的落在了醫藥箱上面,聲音無波瀾“今晚繼續?”
繼續針灸治療。
冉和雅點了點頭默認,便将箱子放在了旁邊的桌子,手法熟練的從裏面拿出來鹿皮針卷。
她始終垂着眸專注着手上的動作,沒有多看溫心遠一眼。
準備好了之後,她才道“來吧。”
溫心遠熟稔的掀開毯子,露出自己強壯的小腿,任由着冉和雅在上面施針。他的目光自始至終都沒有離開過冉和雅。
而冉和雅就好像是在故意躲避他一樣,始終低着頭專心緻志的施針,連個眼神的回應都沒有。
室内的空氣忽然變得有點不一樣了,沉默安靜的不像話。
對于那會發生的事情心照不宣的誰也沒有在提,就好像什麽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溫心遠望着她那雙顫動的宛如蝴蝶翼一般的睫毛,聲音不高不低的開口“如你所願,我已經派了不少人出去,想來應該很快就能有消息了。”
“靜候佳音。”冉和雅隻是簡單的一聲回應,足以能夠看的出來她的淡漠和疏離。
交易達成可不就是這種結果嗎?
之後二人便沒有在說話,直到冉和雅做完離開,一切平靜的可怕。
……
豎日一早,冉和雅便早早的起床了,她從來都沒有賴床的習慣,在現代的時候沒有,到了古代更加不會多這麽一個懶惰的毛病,況且又是在别人家。
吃完早膳沒多久,蕭欲便前來報告說李大牛來了。
冉和雅看了看天,不過才卯時,來的倒是挺早的。拿上自己的藥箱冉和雅随着蕭欲過去藥堂,李大牛早早的就在這等着了。
冉和雅一進去李大牛立刻就一瘸一拐的迎了上來,精神要比昨天好很多,臉上也幹淨,換了一身看起來比較新的衣服,差點老淚縱橫“大夫,求求你救救我呀。”
既然讓他今天來,那麽李大牛的心中肯定是抱着滿滿的希望的。
“先坐吧。”冉和雅将李大牛扶到旁邊坐下,注意力一直都集中在他的腿上,“把褲腿挽起來。”
李大牛照做。
那腿還是和昨天一樣,又青又腫的一大片,看起來鼓包包的,想來裏面可能已經爛掉了。
見冉和雅的眉頭皺的深,又一言不發的李大牛急了,急切的詢問道“大夫,怎麽樣吧,我這腿還有沒有得治啊。”
他一個莽夫情緒難免會激動,憂人自擾“你昨天可是說好了的啊,今天讓我來這裏我這是一大早就眼巴巴的過來,千萬别坑我,我可沒錢!你得把我治好。”
他的思想很淺薄,就一直停留在治得好和治不好的兩條道上,完全不給冉和雅解釋的機會。
“别激動。”冉和雅的眉頭稍微舒展了一點,便起身将自己礙事的袖子胡亂的卷了卷,在醫藥箱裏找了一把鋒利的小刀出來。
點上一隻蠟燭,在火上面過一遍,又倒上一點烈酒算是消毒了,那棉花樣李大牛的腿上輕輕擦拭一下,特意的叮囑“你要堅持一下,可能會有點痛。”
“隻要能治好,我沒關系的大夫,來吧。”他是個五大三粗的人,經常受傷什麽的,自然不會将這點痛楚放在心上。
爲了防止他忍不住的會動。或者是堅持不住,冉和雅還是叫了昨天那個大夫進來,又讓李大牛嘴上咬住了一枝木棍,這才敢下手。
一切準備就緒,冉和雅終于将手中的刀子下手了,進入的那一刻,幾乎是本能的,李大牛發出一陣沉悶的哼聲。不自覺的繃緊了那條腿,要不是有人抓着,他就将冉和雅踢翻了。
李大牛扭曲變形的手死死的掐住自己的大腿,不一會兒,他的額頭上六滲出了密集的汗珠,順着臉頰滑落。
幾乎是在刀子劃破皮膚的那一刻,黃色的夾着血水的液體溜了出來,隐約可見裏面已經腐爛的肉,冉和雅的眉頭擰成了川子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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