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平日照顧小皇子的嬷嬷也留在這裏,但小皇子好想知道了什麽一樣,張開大嘴便哭了出來。
一旁的嬷嬷連忙去哄,可今日不知爲何,小皇子怎麽哄也哄不好。
得到消息的冉和雅連忙趕過來,最終在冉和雅和嬷嬷的努力下,小皇子才勉強止住了哭聲。
這一番折騰,冉和雅的亵衣都被汗水沁濕。
不過有了這次的經曆,小皇子好似認準了冉和雅一般,每日都要見到她才行。
原本冉和雅對小孩子是無感的,她接觸過次數最多的孩子就是雲寶,就連雲寶,剛開始也是有一段兩人看了都不喜歡彼此的磨合期,可是小皇子不一樣。
這孩子對冉和雅異常的喜歡,如此一來,冉和雅每天都來和他玩鬧,教他說話,對小皇子十分用心。
有了小孩子後,鳳儀閣内的歡笑聲也不知不覺更多了。
小孩子的笑聲清脆悅耳,無師自通一般的啪啪拍着手掌。
原來冉和雅正在踢毽子給小皇子看。
在小皇子的目光下,冉和雅踢出各種花樣。
不知是不是這天氣太熱,冉和雅隻覺得眼前一花,再反應過來便失去了知覺,被小蓮扶着躺在床上。
醒過來的時候,冉和雅看到了坐在床邊的天南星。
她還心态很好的道,“你倒是鳳儀閣的稀客,今次怎麽肯賞臉過來啊。”
“師父,你不能再這麽操勞了,要好好養身體。”天南星已經可以做到完全無視冉和雅的調侃,一闆一眼的說正事了。
冉和雅有些赧然,自己近日最大的操勞不過是陪小皇子玩鬧罷了,她的身體何時已經變得如此不堪一擊了。
天南星很有深意的看着她,“身體其實還在其次,師父……憂思過重。”
冉和雅讓小蓮送走了天南星,小蓮回來的時候,看到冉和雅睜着眼睛躺在床上,了無生氣的樣子。
“我這個徒弟……的确很厲害。”
小蓮試圖用自己夾生的漢話開解,“娘娘有心事?”
窗外是孩子的笑聲,冉和雅聽了一會,才道,“本宮從前也有一個孩子,若是他能平安生下來,應該是和小皇子一般大小。”
白日裏陪小皇子玩的再開心,晚上睡前都忍不住去想。
若是自己的孩子沒有死的話,又該如何。
自己會不會像哄小皇子一樣哄着他。
大概是因爲這事,才傷了身子。
小蓮靜靜的聽冉和雅說完,乖巧的跪在冉和雅身邊,努力的說着,“娘娘是好人,一定會再有孩子的,那孩子……定然會以其他的方式回到娘娘身邊。”
冉和雅笑得勉強,隻是說,“但願吧。”
從那天起,冉和雅就将小皇子交由他的乳娘照顧,自己即便去看他,也隻是短暫的一面,不再陪着他玩耍了。
而前朝那邊,楊奉軒短暫的修養身體後,便立刻進宮求見溫心遠。
“陛下,請将遇刺一事交由我親自查案。”楊奉軒跪下就開門見山的請求道。
見到臉色因失血過多,仍有些蒼白的楊奉軒,溫心遠微微蹙眉。
“你的身體還需要好好修養,此案朕已經交由雲熙處理,你可以放心。”
見溫心遠不同意,又是一副十足相信雲熙的樣子,楊奉軒隻能頹然離開。
離開皇宮後,楊奉軒并沒有回楊家,而是去拜訪雲熙。
來到雲府的門口,正好見到範家的範和從裏面離開。
“呦,這不是楊大人麽,聽說你祭祖的時候遇到了刺殺,啧啧啧,朗朗乾坤居然有如此之事,真是令人心痛。”
看到範和一副十分關心的模樣,楊奉軒心中厭惡,不想理他,卻不想範和仍然喋喋不休。
“楊大人這是去找雲大人吧,我剛和雲大人見過,如今進去正好。”
楊奉軒跟随管家進入雲府後,心中陡然生疑,這範家人私下聯絡雲熙,能夠所談何事。
聯想到自己被刺殺的消息這麽快就被範和知道,楊奉軒衣袖下的雙拳漸漸緊握。
雲熙正在書房處理公事,聽到管家的通報,連忙讓他将楊奉軒帶進來。
當楊奉軒被管家的帶進來時,雲熙剛好處理完手上一個案子,他放下手中的筆,擡頭看着楊奉軒有些不解。
“你臉色這麽蒼白,怎麽不在家中好好休息,我又不是大夫,跑到我這邊做什麽。”雲熙同樣注意到楊奉軒神色不太對,似乎是憋着有話說。
楊奉軒用力抿着唇,他原本想詢問案子的事情,但想到在門口見到範家人,就有些興緻闌珊了。
表面上範家人和雲熙的關系并不熱絡,但如果不是他今日親眼撞見,怎麽可能想到範家人居然能夠出入雲府。
更何況聽到範和的話,好似剛與雲熙談論了什麽,親密的很啊。
看着楊奉軒臉上的表情有些冷凝,雲熙聯想到剛才離開的範和,立刻明白了。
不過楊奉軒沒有主動提起,如果雲熙解釋反而有些心虛的感覺。
爲了緩和氣氛,雲熙主動笑着提議:“之前你不是說約我喝酒都沒空麽,看來今日你我都有空,不如一起出去喝酒如何?”
望着雲熙的笑臉,楊奉軒緊鎖的眉頭始終未曾舒展。
終歸心中窩火,他冷笑一聲道:“你的酒,我可不敢喝了。“
“你這是什麽話。”雲熙見他如此态度,也有些不悅,自己已經努力挽回了。
“我說的當然是實話,如今我被削了官職,最受益的人是誰?還不是你們雲家,今日我被。自。殺,你究竟從哪裏得來的消息才能及時趕到?這一樁樁一件件,雲熙,你真敢說自己問心無愧麽?“既然話已出口,楊奉軒幹脆厲聲質問道。
聽到楊奉軒的懷疑,雲熙心中十分無語,感覺不知從何時起,楊奉軒已經變了太多。
“我當然問心無愧。”雲熙反倒是沒有之前那麽生氣了,平靜的繼續說着,“你信也好,不信也罷,我們想要的從來就不是一樣東西,我也沒必要和你作對。”
清者自清,雲熙知道即便自己解釋了,楊奉軒也不會相信,幹脆閉上嘴巴不再多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