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心遠差偶偶過去,頗有些無賴的意思,抱着冉和雅不撒手,“我若是要取笑皇後娘娘,皇後娘娘要怎麽做,是不是要向今天收拾内府的人一樣……”
冉和雅嬌嗔,“你還說!”
溫心遠将任你何以圈抱在懷裏,輕輕的用下巴蹭着冉和雅的頭頂,滿意的看着冉和雅一臉嬌羞額樣子,頓時覺得這樣很好,似乎所有的疲勞和困頓都因爲冉和雅的存在而被撫平和消散。冉和雅還在一本正經的同他說着正事,全然不知道這個人的神思已經跑到九霄雲外去了。
“這些内府的人仗着範家在宮中爲所欲爲了這麽久,我思來想去都覺得現在是出手的好時機。”
看似是爲自己的小婢女打抱不平,實則在那短短的一瞬就已經想好了自己要做的事情以及這麽做的真實目的。
“隻有現在借着範家式微的時候出手才能立威,不然内府掌管宮中的一切内務,早晚會是陛下的眼中釘,肉中刺的。”
也說不準什麽時候,内府的人就會狠狠的在背後戳她們一刀。
冉和雅将這些思慮娓娓道來,溫心遠的注意力卻并不在這些事情上來,尋着香氣去親冉和雅的雪腮,親吻的動作霸道的讓人無奈,冉和雅微微抵觸,用手推了推他,小聲的道:“我這還有正事呢。”
溫心遠卻不管,一把把她打橫抱了起來,“去床上說?”
最終冉和雅也沒機會開口說出自己想說的正事,隻是在溫心遠的一番折騰後,困得雙眼都睜不開了,迷迷糊糊的趴在溫心遠的身上道:“楊太妃的意思是,給楊奉軒謀個軍中的職務……我怎麽覺得,大家都對兵權很有執念啊。”
絮絮叨叨的說完她就再也撐不住了,一雙眼皮不斷的碰撞在一起打架,最後眼睛一閉就睡死了過去,溫心遠靜靜的看着睡着的她,将她摟在了懷裏,小心的親了親額頭。
第二天冉和雅坐在梳妝鏡前還是一副不甚清醒的樣子,溫心遠早就離開了,她看着鏡中的女人,感慨歲月真是不留情面,自己似乎比之在洛水的時候,變了很多,那種被稱之爲氣質的東西。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
是了,她已經不是什麽小姑娘了,她現在是溫心遠的妻子,國朝的皇後。
“外面什麽事,怎麽這麽吵?”
冉和雅終于聽到了外面吹吹打打的聲音,小蓮端着一些洗漱的東西進來,看着冉和雅長發披肩及地呆坐着的樣子,忍不住的提醒道:“娘娘,今天是小皇子的周歲生辰啊,陛下說了,要好好操辦的?”
既然是好好操辦,冉和雅這個皇後,怎麽能不到場呢。
她讓小蓮給自己梳妝,一出門看到了菜菜,因爲上次發瘋将菜菜推開的事情,菜菜一見到她雖然臉上欣喜,但是到底不敢再上前主動招呼了,倒是菜菜手裏牽着的小雲熙,一看到冉和雅就欣喜的喊了出來。
“皇後姑姑!”
小雲熙生的白嫩嫩的,最妙的是,眉眼間一枚通紅似血的朱砂痣。活脫脫的像是個小童子一般,菜菜想要攔着他,小雲熙不依,掙脫開她的手就奔向了冉和雅。
冉和雅和小雲熙很熟的,她一向親近孩子,此刻見小雲熙奶聲奶氣的抓着自己的裙子要抱抱,有些開心的笑彎了一雙眼睛。
菜菜隻能嚴厲的呵斥他回來,“寶兒!你這孩子,怎麽能對娘娘這麽沒有禮貌!”
“都說了他現在已經能聽懂了,你就不能喊人家的大名嗎,非要寶兒寶兒的喊,多土氣。”
冉和雅一邊幫着寶兒打抱不平,一邊彎腰抱起寶兒,随着她的這些舉動,菜菜重新笑了起來,兩人之間的隔閡,總算是消融了。
“上次的事情……對不起。”
冉和雅是誠心道歉的,菜菜很能理解她,“我知道你是無心的,你對百靈就像是對自己的妹妹一般,我看了隻會感動,又怎麽會怪你呢。”
因爲菜菜的理解,冉和雅終于笑了起來。
兩人抱着寶兒,一起有說有笑的像宴廳了走去,一路上不少的命婦夫人走過來對冉和雅行禮問安,見了寶兒都忍不住的誇上這兩句這孩子真是可愛之類的話。
寶兒似乎也很喜歡被冉和雅抱着,一直賴在冉和雅的身上不肯下來。
“太妃娘娘,前面好像是皇後娘娘和雲夫人。”
楊太妃坐在高高的轎攆上,懷裏抱着的是自己的寶貝兒子,本來冉和雅願意來參加小皇子周歲宴席她是十分開心的,但是又看到冉和雅抱着雲寶兒和與雲夫人有說有笑的樣子,心裏竟然有些小小的吃醋。
“到底她們才是真正的一家人。”
這麽一想,免不了又開始在意雲熙手裏輕輕松松的就握着京畿營,而自己的弟弟不過是想去兵部任職而已,冉和雅就屢屢的推阻,心裏更加的不開心,沒好氣的道:“她們在一起跟我有什麽關系,給本宮超過去,本宮要趕在她們前面到場!”
手下的人不敢大意,擡着楊太妃和小皇子腳下生風,一溜煙的就從冉和雅和雲夫人身邊過去了,菜菜好奇的看着遠去的轎攆,“那上面坐着的人,是楊太妃?”
冉和雅點點頭,她倒沒覺得楊太妃可惡,反倒是盛氣淩人的樣子有些可愛。
“是她,如今在這宮裏能坐轎攆的也隻有她了。”
其他人是沒有這個資格的,菜菜笑不出來,所有所思的道:“可是我剛才看她的臉色,似乎并不是很好看,你近日得罪她了?”
冉和雅是真的沒把之前回絕楊太妃楊奉軒要進兵部的事情放在心上,在很認真的想了想以後才道:“沒有吧,我覺得我們之間挺好的啊。”
菜菜欲言又止了一番,環顧了一番左右,見沒人注意,才小聲的對冉和雅道:“我最近聽到了一些不好的傳聞,是有關于楊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