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僅僅是這樣一個小小的要求,都會惹來紛争熱議,就好像是她和溫心遠做了什麽大逆不道的事情一般。
接着還沒完,冉和雅聽到有腳步聲不斷的在向自己靠近,她心裏一陣緊張,想要逃走,但顯然是已經來不及了,溫心遠打開了門,笑盈盈的看着門外的冉和雅。并且問她道:“我剛才說的那些話,挺清楚了嗎?”
冉和雅後知後覺,一臉無奈,“你騙我說你病了。”
溫心遠沒覺得自己有錯,反倒是一臉理所當然的樣子,“不如此,不知道你要躲到什麽時候。”
冉和雅嗔怪的看了溫心遠一眼,剛想要繼續說什麽,卻被溫心遠牽住手,一步步的走到桌案前面,溫心遠親手将桌案上放着的鳳印交到了冉和雅的手上,冉和雅的第一反應是,這玩意沉甸甸的……
“這枚掌管後宮的鳳印和皇後的位置,我隻會留給你一個人。”
冉和雅還沒來得及勸他冷靜一下呢,那群房間裏站着的大臣就跟要斷子絕孫似的大喊着,“陛下,您不能這樣做啊……”
要家世沒有家世,要子嗣沒有子嗣,冉和雅實在是一個糟糕的人選。
可是那些反對的聲音,溫心遠一點都不在意看,甚至目不斜視的看着冉和雅道:“若我是皇帝,那麽雅雅就必須是皇後,除非我不做這個皇帝。”
那些大臣們紛紛閉嘴,大概是他們也知道這位剛剛登基的新帝說這些話不是鬧着玩的,是真的能幹出這種事情來。
因爲溫心遠的任性,這大殿中的氣氛變得十足的詭異起來,可就是在這詭異的氣氛中,冉和雅竟然十分不合時宜的笑出了聲音來,在發覺自己這笑聲聽起來十分突兀以後,冉和雅連忙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溫心遠對着她挑眉,似乎是對她的笑聲很感興趣。
瞧着帝後之間暧昧不清的互動,這些大臣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終都紛紛退下。
“偷樂就偷樂,竟然還偷樂出聲音來了,你很喜歡看我爲難?”
等人走幹淨了,溫心遠就開始一步步把的朝着冉和雅靠近,這個在旁人面前一本正經一臉嚴肅的新帝,在冉和雅面前卻可以放下所有的架子,甚至還有些孩子氣。
他向前一步,冉和雅就後退一步,磕磕巴巴的試圖解釋,“我是在想……那群老頭,雖然古闆,但是還挺可愛的。”
可愛?
溫心遠一手撐在冉和雅身後的桌子後面,封住了冉和雅最後的退路,“你對别人的審美倒是寬容。”
那些人不知道說了冉和雅多少壞話,但是冉和雅卻對他說,他們很可愛?
冉和雅覺得他們之間的距離實在是太近了,多多少少有些不安全,于是用手小心的推了推溫心遠,試圖提醒,“好好說話,這裏可是議政殿……”
“議政殿怎麽了?”
冉和雅也說不上怎麽了,就是覺得在這肅穆之地不宜過于親密,否則……否則她很有罪惡感。
“沒,沒怎麽,我忽然想起還有事,我先走了——”
溫心遠悶笑一聲,他沒有讓開的打算,這就導緻冉和雅快要急哭了,他似乎看不到冉和雅的窘态一般,一伸手把人緊緊的鎖在懷裏,說話間溫熱的氣息就撲在冉和雅的臉上。
“後面有床。”
這是什麽虎狼之詞?!
冉和雅一本正經的拒絕,“那個,我不想……”
“哦?”溫心遠故意曲解冉和雅的意思看,反問道:“那你是想在那個椅子上?”
說着,挑起冉和雅的下巴讓她看到議政殿上面金燦燦的龍椅,冉和雅真的是快哭了,做出讓步,“那還是在床上吧。”
瞧着她這副小可憐的樣子,溫心遠被逗笑,二話不說的就扛起了冉和雅,大步流星的向議政殿屏風後面床榻走去。
孩子什麽的,努努力總會有的。
冉和雅接了鳳印以後好像一切沒什麽變化,又好像是變化很大,她現在終于是這個皇宮真真正正的女主人了。
溫心遠的意思是不能委屈了冉和雅,他登基的時候未能和冉和雅比肩站在一起,要在立後大典上彌補回來,冉和雅聽的心驚肉跳的,總感覺溫心遠是要大辦特辦。
她曾經很認真的和雲熙吐槽,溫心遠冷靜理智,在很多時候都是一個不可多得的明君人選,但是這個很多時候并不包括涉及到冉和雅的時候,隻要一牽扯到冉和雅,溫心遠就是一個妥妥的昏君好苗子。
雲熙淡定的表示,這話要是别人說出來,早就被拉下去斬首個四五次了。
“你若是真的苦惱,就多分散些那些大臣們的注意力。”
雲熙這些天忙裏忙外的,聽說已經好幾天留宿在皇宮了,冉和雅一度覺得他看着自己的眼神帶着一種不能回去老婆孩子熱炕頭的怨氣。
“你有什麽好辦法,說來聽聽。”
雲熙神秘一笑。
當天,冉和雅就以皇後的身份下了第一道懿旨,曾經東宮裏的舊人,胡長樂和安柔都給了昭儀的位分,就連三公主都有了名分。
“這招是不錯,聽說那些言官們消停了不少,倒是胡昭儀她們,對此十分的不安呢。”
自從冉和雅被冊封爲皇後以後,許多事情上都要靠百靈爲自己打探消息。
“她們不安什麽,不是應該喜極而泣嗎?”
冉和雅充滿好奇,胡長樂和安柔這兩個人,不是心心念念的想要留在皇宮裏,難道自己看錯了她們,她們是想被放回家?
百靈搖頭,“太子妃忘了她們之前和宮外通風報信的事情,還偷了您的藥,這樣的罪名,拉出去斬首都夠了,您忽然封賞她們,隻怕她們做夢都在揣測您的用意。”
冉和雅還真的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畢竟當時隻是在引蛇出洞,雖然胡長樂她們背叛了她,但是在一定程度上,也是幫助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