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和雅心中腹诽:你才不好看,你全家都不好看。
溫心遠很失望,很大方的對溫子清說,“還以爲你看上了什麽值錢的東西,這太子之位你要是喜歡就拿去,我現在就對父皇說不幹了,你可以放人了嗎?”
說不幹就不幹,還帶着一些終于解脫的感覺。
冉和雅的心裏甜的一批,一擡眼就看到身邊的星闌用一種難以言說的眼神看着自己,似乎是在好奇自己劫持的這個女人有什麽魔力,冉和雅不爽的瞪回去。
他們這群人怎麽回事,一個個都表現的像是自己不配如此一樣。
溫子清對于溫心遠的提議嗤之以鼻,并且吐槽道:“你怎麽這麽天真,你說給我就給我,豈不是也能說拿回去就拿回去?六哥當我是好騙的孩子嗎?”
溫心遠啞然,有些不耐煩的道:“那你說怎麽辦,除了我這條命,怎麽着都可以。”
這條命不行,命都沒有了,拿什麽陪着冉和雅,他的雅雅那麽脆弱,他還要保護她……
“我替六哥想好了,六哥既然誠心的想将太子之位讓給我,不如就在這醉紅樓好好的待上幾天,我可是給六哥準備了不少驚喜。”
說完,這厮一拍手,一派姑娘從門外魚躍而入,燕瘦環肥,各種風情都有,最令人咋舌的是,這裏面還混淆着幾個男人,一雙不老實的眼睛賊溜溜的往溫心遠的身上不斷打量着。
房間裏,蕭欲愣住,冉和雅也愣住,而溫心遠則是直接黑了臉,從牙縫裏擠出一句話問溫子清,“你什麽意思?”
溫子清很無辜的眨眼,“沒什麽意思啊,六哥不是沒有子嗣嗎,這些女人承了你的寵幸,說不定你兒子就有了。”
說完像是想到了什麽有趣的事情,特意提醒道:“哦,還有這些男人,對太子殿下可是仰慕已久呢,說不定太子殿下屆時會在他們的身下發現新的樂趣。”
到時候再将太子殿下公然狎妓的事情到處宣揚,朝中的言官還不排着隊的撞柱子玩了命的彈劾,溫心遠的太子之位會不會被廢不好說,但是這招一定會将溫心遠的自尊徹徹底底的擊碎,擊個粉碎,唯有這樣,才會讓溫子清有報複的快樂。
“溫子清——”溫心遠顯然是在克制着自己想要殺人的沖動,若是眼神能夠殺人的話,溫子清現在早就在他的目光下被淩遲了。
“你若是不按照我說的做。”溫子清笑着變了臉色,對着屏風後面的星闌吩咐道:“脫她一件衣服。”
冉和雅還沒回過神呢,身上的衣服就被扯下一件。
布帛被撕碎的聲音尤爲的刺耳,溫心遠額頭上的青筋跳躍起來,“住手!”
溫子清無辜的眨了眨眼睛,“六哥這就受不了了嗎?我可是還準備了很多辦法呢,六哥要是好奇,可以試試看。”
“我——”
這大概是溫心遠最難以抉擇的時候。
而就是在這個時候,冉和雅隔着屏風大喊了起來,“溫心遠,你給我滾,有多遠給我滾多遠,要是讓我知道你碰了那些女人,或者被人碰,我就自絕在你面前!”
“雅雅……”
“蕭欲你是死人了嗎,把你主子給我帶走!”
“太子妃……”
兩個男人隔着屏風被冉和雅訓得一愣一愣的。
冉和雅還想繼續罵點什麽讓屏風外面的人清醒一些,冷不丁的被溫子清涼涼的聲音打斷,“星闌,她要是再說話,我就割下你的舌頭,你下半輩子就别想說話了。”
這次星闌沒有再留情,直接把破布塞到了冉和雅的嘴巴裏,冉和雅覺得這布破就破吧,竟然還帶着一股子異味,這就很糟心了,她還在拼命的發出嗚嗚嗚的聲音,試圖表達自己視死如歸的決心。
“六哥你可得快點可考慮了,我耐心有限,你猶豫半刻,我就脫她一件衣服,最後再把她光秃秃的從醉紅樓扔下去,到那時候可就晚了。”
“你——”蕭欲有生之年,還沒見過這麽無恥的人,這次真是漲了見識了,要不是對方把太子妃捏在手裏,他真的很想拔刀砍人。
“我接受,但是我有前提。”
溫心遠忽然平靜的接受,溫子清露出了一個滿意的笑,不等溫心遠說,他自己便道:“放心,你的太子妃一根頭發絲都不會少,等你在這醉紅樓待滿了三天,我就放人。”
待滿三天?!
蕭欲看着溫子清找來的那些女人,其實女人還好,關鍵是那些心懷不軌的男人,蕭欲開始頭皮發麻,内心隐隐的有些同情溫心遠。
“好,你說話——”
溫心遠的話說了半截,整個人就沒了聲音,要不是蕭欲伸手及時,溫心遠就要和大地來了個親密接觸了。
蕭欲怒瞪着溫子清,“你還玩下毒?你能不能要點臉了?”
這個七皇子,真的是深山古廟裏長大的嗎?整個一無賴至尊版啊。
溫子清這次是真的無辜,警惕的看了看周圍,他的手下也很茫然, 要是下毒的話,其他人怎麽沒事,就在溫子清懷疑溫心遠是在裝死的時候,一個聲音幽幽的從門外傳來。
“别找了,我找人下的黑手。”
楊奉軒背着自己的手,慢悠悠的從房外走進來,走到溫心遠身邊的時候,順手拔了溫心遠脖子上不知道何時插進去的兩根銀針。
顯然是他讓人暗中用的暗器,緻使溫心遠暈倒。
蕭欲不知道楊奉軒爲什麽會出現,瞪着眼睛看楊奉軒,楊奉軒在蕭欲的眼神下沒有一點負罪感,反而是道:“你瞪我幹什麽,真讓他留下來,他就廢了。”
說着伸手彈開了手裏的銀針,滿不在乎的繼續對蕭欲道:“這事本來該你幹,等半天了你都不敢下手,我替你幹了你就别裝好人了,快帶他離開這個髒地方。”
蕭欲竟然覺得,他說的很有道理。
但是他猶豫着沒走,眼神飄向屏風後面,這麽一走,可就徹徹底底的把太子妃扔下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