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和雅默默的看着夏穆天,然後半晌後蹦出一句,“原來你不行?”
夏穆天倒抽一口氣,“我很健康,謝謝。”
看的出,完全是在憑借自己強大的意志力克制着自己不和冉和雅動手,冉和雅長長的哦了一聲,然後陪着夏穆天一起蹲下來,兩人便以這種詭異的姿勢開始聊天,“那你爲爲什麽下不了手,難道你不喜歡雲裳?”
夏穆天看着冉和雅很認真的糾正,“不是,是太喜歡了。”
冉和雅不說話了,她知道此時此刻的夏穆天很需要聽衆,所以默默的等着他說完。
“就是你之前對我說的那些話,你說我總不能太自私吧,我不能隻顧着自己喜歡她就爲所欲爲,我要爲她考慮。”
夏穆天像是在忽然之間找到了自己的思路,臉上的表情也更加的嚴肅了,“我喜歡她,就要用自己的方式得到她以及她身邊人的認可,我要光明正大的給她個儀式,告訴全天下她是我的人,才能……才能碰她。”
偷偷摸摸的死皮賴臉的,那種不叫喜歡,那種叫無賴,叫苟合。
夏穆天允許别人說自己無賴,說自己不好,卻不準這些髒東西沾染自己喜歡的姑娘半分,他要她幹幹淨淨的,一輩子做她的小姑娘。
冉和雅得表情也變的動容起來,似乎是被夏穆天的觀點所感染。
夏穆天并不覺得自己這些話很值得驕傲,他煩躁的用手撓了撓自己的腦袋,“我現在知道了,爲什麽當初溫心遠将我送到東夷的兵營裏,我昨晚想了很多,最後我竟然恨自己跑出來,我恨自己是個賊,冉和雅你說我是不是配不上她。”
當初決定在一起的時候,夏穆天并沒有想這麽多,他覺得兩人之間有喜歡便是天作之合。
可是随着感情的深沉,他反倒成了畏手畏腳的那個。
可能這就是陷進去了吧。
冉和雅這一次顯得格外的正經,她兄弟一般拍了拍夏穆天的肩膀,“你還是相信緣分吧,緣分在,你們怎麽樣都是在一起的,緣分到頭,你我怎麽努力都沒用。”
夏穆天跟着點頭,每次冉和雅對着他說教的時候,他都覺得那些話特别的有道理,這次也是一樣。
“其實這樣的日子很好,我希望時間能夠定格在這裏,我可以一直這麽陪着她。”
房間裏,雲裳臨窗而坐繼續着自己手裏的針線活,娴靜優美的就像是一副美人圖。
這樣的日子……冉和雅才不想定格。
冉和雅嫌棄這樣的日子,完全是因爲溫心遠。
太子殿下最近似乎格外的悠閑,自從天地間落了第一場雪下來,他就一直窩在東宮裏,政事上的事就全部交給了蘇羨吟和雲熙。
但凡有人來請,他就說自己身體不好,要好好養養。
他是越養越有精神,越來越精神萎靡的是冉和雅。
“雅雅,還沒到時間,不能耍賴哦。”
溫心遠從搖椅上起身,貼心的走到正在紮馬步的冉和雅身後,手扶着手爲冉和雅擺正姿勢,冉和雅一臉生不如死的絕望。
曾經,她因爲自己的安全問題誇下海口,要跟着溫心遠學功夫,當然這件事,她不是認真的,但是沒想到溫心遠認真了,還特意推了公務來教她。
“喂……你擺姿勢就擺姿勢,能不能不要貼我這麽近?”
冉和雅察覺到扶在自己腰上的手遲遲沒有離開,而且她不說還好,說完以後溫心遠整個人的身體都從背後貼了上來,還明知故問的問了一句,“近嗎?”
冉和雅忍住爆粗口的沖動,畢竟溫心遠現在對她很嚴苛,惹不得,她盡量好聲好氣的和人商量,“不近不近……”
溫心遠沒有離開的意思,抱着她滿意的笑了。
冉和雅不近要保持着紮馬步的姿勢,還要承受着來自身後的壓力,委實吃不消,“我都這把年紀了,練這種童子功是不是晚了啊,你就沒有什麽速成的,打架可以必殺的那種絕技?”
身後傳來很幹淨利落的回答,“沒有。”
冉和雅洩氣,決定打可憐牌,“我真的吃不消啊,你能不能可憐可憐我啊……”
說着試圖轉身用狗子一般可憐巴巴的眼神看溫心遠,卻好死不死的正擦過溫心遠湊過來的嘴唇,冉和雅渾身上下一僵,心裏說完了。
溫心遠這個人最近火氣大,招惹不得啊。
果然,溫心遠在她耳邊噴灑着熱氣道:“不練也可以啊,生孩子和練武功之間你選一個,嗯?”
分分鍾冉和雅的姿勢就擺的十分規範,公事公辦的語氣道:“我選練武,你離我遠點,我怕我傷到你。”
不遠處看着這一幕的夏穆天覺得很辣眼睛,身體有意無意的擋住雲裳好奇看過去的視線,“她們哪是練武,分明是——”
雲裳好奇的等着他說下去,而夏穆天隻是冷冷的說出四個字,“有傷風化。”
“我覺得雅雅挺用功的,太子殿下武功這麽好,一定會把她教的很好吧。”
夏穆天不滿,雲裳眼裏的豔羨是怎麽回事,是羨慕冉和雅可以練武功,還是羨慕她有一個會武功的夫君,夏穆天越想越生氣,直接從一旁扯了一根長長的枯枝拿在手裏,雲裳剛開始還不解的看着他,等到他開始武動起來,她才明白,夏穆天這是在給自己炫耀武功呢。
嚴格來說,夏穆天的劍法是很不錯的,即便手裏是一根枯枝,也能武動出凜冽的殺氣。再配上夏穆天修長俊拔的身姿,在雪地裏頗有些意境出來。很多宮女都擠在長廊下叽叽喳喳的圍觀這一幕。
冉和雅也想看,但是身後的溫心遠太纏人了,動辄就吃醋的那種。
“好看嗎?”
“不好看!武的什麽玩意,連我家夫君的小拇指都比不上!”
冉和雅鉚足了勁否決,求生欲滿滿。
而溫心遠則是傲嬌的冷哼一聲,“你拿他和你夫君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