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心遠配合着她演戲,“會啊,難道你不知道,我對情敵可狠了,要多兇殘有多兇殘。”
“我怎麽這麽不信呢?”
溫心遠表示,一會看到的時候就讓冉和雅相信了。
而夏穆天就告訴溫心遠的那些,就和菜菜說的一般無二。夏穆天很爽快的承認了自己要帶雲裳私奔的事實,并且豪橫的表示,自己會武功,武功還很厲害,養活雲裳沒問題,不一定非要雲裳跟着他那個冷酷無情的哥哥。
在夏穆天的眼裏,雲熙就是一個賣妹求榮的無恥小人。
冉和雅别扭的抓了抓自己的脖子,支支吾吾的道:“我怎麽覺得雲熙不是這種人呢,雖然他這次的做法确實很反常……”
“你才認識雲熙多久,你了解他嗎?”
冉和雅這才想起來,身邊坐着的溫心遠,是雲熙的老朋友了,準确的來說,他們的關系是發小加死黨,再往前發展一步就是基情的那種。
“那你了解他,你給我說說他是圖什麽?”
“根據我對他的了解,能讓這小子這麽反常的事情隻有一件,那就是爲了雲家。”
剩下的事情,溫心遠也想不通,隻能安慰翩然喝藥不要擔心,無論出了任何事情,他都會替冉和雅擔着。
冉和雅是在自己的東宮裏看到的夏穆天,她差點就要信了溫心遠要将人嚴刑逼供的話,此時此刻的夏穆天,被綁的嚴嚴實實的,身上還穿着下人的衣服。
他看到冉和雅就像是看到救星一樣,用現在僅僅能活動的一張嘴大喊着,“救我啊,冉和雅你男人要瘋了,他要把我抓起來!”
冉和雅沖過去照着他的後腦勺就是狠狠的一下,“我看是你要瘋,一聲不響的就要帶着雲裳私奔,你出息啊!”
夏穆天知道事情敗露,有些不好意思,但是更多的是不服氣,“我帶她私奔怎麽了,她願意我也願意,總比眼睜睜的看着她嫁給自己不喜歡的人強吧。”
竟然還有臉說這種話?
冉和雅覺得自己現在是手上沒有什麽趁手的家夥,不然非把夏穆天的腦子給他打出來,她找了一個不遠不近的位置坐在夏穆天的面前,對着他努力壓抑住怒火綻放出一個笑來,“好,不服氣是吧,我就給你捋捋。”
“你一窮二白,沒家沒室的江路浪蕩子當然喜歡私奔這種方式,以爲你就算跑了也沒什麽損失,但是雲裳她不一樣,先不說你要過的浪迹江湖的方式她喜歡不喜歡,一個女人如果跟你私奔了你知道名聲有多難聽嗎?!”
在這個閑言碎語可以殺人的年代,私奔的風險無異于都是女方在承擔,如果男人反悔了,他們随随便便抛棄女方,女方也不能将他們怎麽樣,觀衆老爺們甚至還要贊一句這麽做是對的,就是不應該要如此随便的女人。
“我又不在乎她的名聲怎麽樣,我隻是想讓她開心!”
沒想到夏穆天還有話說,冉和雅都要被這臭小子氣笑了,伸出手指狠狠的戳着他的腦門,“就你這麽幼稚的想法也就是糊弄糊弄雲裳,她跟你私奔,就代表着沒有任何後路,如果你不要她,她就剩下死路一條了!”
夏穆天被戳的一愣一愣的,最後隻是呆呆的道:“我怎麽會不要她呢……”
他這麽喜歡雲裳,喜歡一輩子還來不及呢。
“這不是重點!”冉和雅懶得和他辯解這麽多。斥責了他一通後,罵痛快了才平靜下來自己的語氣,語重心長的對他道:“我是不反對你喜歡雲裳,但是你在喜歡她的時候也要注意方法,雲裳她的生活環境和你不一樣,她不爲自己留後路不是因爲她笨,是因爲她太愛你了,所以你要爲她留後路,知道嗎?”
那些話其實夏穆沒有停的很明白,他也不覺得自己會傷害雲裳,但是他明白了一件事,“我這樣做不對是不是,我這樣做讓她爲難了是不是?”
“何止是爲難,你……算了。”多說無益,冉和雅覺得夏穆天似乎是知道自己錯了,以後應該不會犯這麽愚蠢的錯誤了,很快她就發現了夏穆天身上衣服的不對勁,“不過話說回來你爲什麽會穿着雲府下人的衣服被綁在這裏?”
夏穆天直覺自己如果說出來原因,冉和雅一定又會生氣,但是他沒辦法,隻能硬着頭皮道:“是因爲,我答應過雲裳不管發生什麽事都要去見她的,所以我就,喬裝打扮了一下……”
冉和雅果然生氣了,頭上的青筋一根根蹦跶的那種,“你是真的不知道雲熙有多讨厭你,還是說你天賦異禀,怎麽讓雲熙讨厭你怎麽來啊?”
夏穆天很認真的問,“我這種行爲,問題很大嗎?”
“非常大,雲熙如果抓住試圖混進雲家的你,送官都是輕的,他可以選擇直接弄死你。”
見冉和雅有生氣的趨勢,夏穆天很誠懇的認錯,“我知道錯了,我保證,以後做的每個決定,都深思熟慮,你先幫我松綁好不好?”
雖然夏穆天嘴上說着自己知道錯了,但是冉和雅十分擔心放他出去以後他還會亂來,所以直接把人扣在自己身邊看着,不過她也答應了夏穆天,一定會讓他見到雲裳的。
第二天朝堂之上,溫心遠觀察到揚大人總是一副觀望的樣子,像是在蠢蠢欲動着什麽,他特意提防着,果然如他所料,揚大人找了一個合适的機會,站出來說話了。
“陛下,微臣有罪,今日不得已要拿自己的家務事煩勞陛下——”
家務事?膽子這麽大,看着眼生,溫故還是在趙歡堅持不懈的提醒下才認出來這是楊妃的父親,他那個便宜嶽父。本來想直接打發的,但是想想楊妃的肚子裏還有自己的孩子,他就忍了,含糊不清的答應了一聲,示意揚大人有什麽事可以趕緊說出來。
當朝說自己的家務事,這也就是楊妃的家人有這麽大的面子。
“微臣家中有一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