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謊!”冉和雅得意洋洋的捏了捏菜菜的臉蛋,“你看你的氣色這麽好,連個黑眼圈都沒有,還敢說想我睡不着覺?”
菜菜哭笑不得,選擇一巴掌拍掉了冉和雅得鹹豬手,沒好氣的問冉和雅,“大老遠的從宮裏跑出來,來幹嗎來了?”
“我是來問問你雲裳的事情。”
“雲裳能有什麽事情。”
冉和雅細緻的觀察到,菜菜果然開始緊張了起來,似乎在找着什麽借口想要離開這個地方,冉和雅也不急,慢悠悠的道:“沒什麽事情,就是雲熙說她出去遊山玩水去了 ,是真的嗎?”
菜菜趕緊點頭,“是真的啊,要過一些日子才能回來呢,你是不是想她了,等她回來我帶着她去——”
話沒說完就被冉和雅拍桌子打斷,“少給我胡扯,雲熙根本沒說她去遊山玩水了,你們兩口子騙人之前不先合計一下嗎?!”
菜菜沒想到冉和雅竟然是在詐自己,現在被抓住自己說謊的事情,有些爲難的看着冉和雅,“不是,你非要找雲裳幹嗎?你今天能不能放過我,這個問題我真的不想回答。”
冉和雅盯着菜菜看了半天,開始用苦情計,“雲裳雖然是雲家的女兒,從小也一直養尊處優,但是她早就當雲小姐的自己已經死了,我答應過别人要照顧她的,你要是不告訴我,我就去找雲熙問個清楚,大不了鬧掰了我也要知道是怎麽回事!”
她不是在說氣話,真的起身就要去找雲熙,菜菜發現她是認真的,連忙跑過去攔住她。
“姑奶奶,我真是怕了你了,你别去找雲熙鬧了,想問什麽就沖着我來吧。”
看她一副認命的樣子,似乎是真的拿冉和雅沒辦法了,冉和雅嘻嘻一笑,“那你會和我說實話嗎?”
“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冉和雅和菜菜重新在桌子前面坐下來,“雲裳應該被你們關在府裏了吧,說說爲什麽關人家,就因爲她喜歡夏穆天?”
雲裳喜歡夏穆天,這事還是冉和雅撮合的,所以她才覺得自己有義務管一下這件事,并且不能讓雲裳受委屈。
“我知道你是怎麽想的,你哥哥是覺得夏穆天配不上雲裳,但是也不是一定要反對這門親事,隻是說,夏穆天在成親以後能放棄自己的江湖習氣,最好在軍營裏找個正經差事,你哥哥也是願意把雲裳這個妹妹嫁出去的。”
冉和雅有些不懂了,“那要是按照你的說法,這就是一個兩全其美的好事啊,哪裏出了問題,讓你們兩個聯手軟禁人家小姑娘了?”
問題就出在,雲裳前幾日是真的去了寺廟,爲自己和夏穆天的姻緣禮佛供奉香火,可笑的是,就是因爲這次上山禮佛,惹出了禍事。
“那位公子,也是京城裏的勳爵人家,聽說從掉到大,都是一副纨绔做派,可是自從見了雲裳一面以後,竟然回到家跟家裏的人說,隻要能娶了這個姑娘,以後一定上進讀書考取功名。”
問題是這公子還是家裏的獨子,家裏本來是把他當做混世魔王養着不抱什麽希望了,冷不丁的聽到公子說出這樣懂事的話,全家都恨不得放鞭炮慶祝一下。
冉和雅聽完了這些話,莫名覺得這公子的人設有些熟悉,摸着自己的下巴猶豫了一會開口問道:“你說的這個小公子,莫不是姓楊吧?”
菜菜兩眼放光,恨不得拿手拍桌子,欣喜的抓着冉和雅的手,“對對對,就是姓楊,看來你認識他啊,名字叫楊奉軒,姐姐好像在宮裏做妃子,如今正得寵呢。”
冉和雅慢慢的掙脫開菜菜的手,一臉疑惑的說,“不至于啊,就算楊家有一個做妃子的女兒,雲熙也斷然不會眼皮子淺到憑着這個就把雲裳給賣了啊?”
也是直到這一刻,冉和雅才明白那天楊妃爲什麽總是對着自己欲言又止。
感情是看上她們家雲裳了,想張嘴給冉和雅提婚事的事情,找自己把脈應該也是這個意思,果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于雲裳。
“怎麽能說是賣了呢!”菜菜極力反對冉和雅的說法,然後又垮下身子歎了一口好長的氣,“你哥……的确是動過把雲裳許配給楊家的心思,不過那也是因爲實在看不上夏穆天的身份,那楊家是誠心求娶的啊,雖然家裏不是很有權勢,可雲裳嫁過去就是正頭娘子,總比跟着一個江湖人風餐露宿的好吧。”
“我看你就是一心向着雲熙說話,偏心的厲害啊,當初咱們兩個都覺得雲裳很配夏穆天的,現在雲熙一皺眉頭,你就慫了。”
說起這個,冉和雅就覺得很生氣,說好的大家姐妹情深一起行事呢,結果菜菜這個叛徒,竟然倒戈了雲熙。
面對冉和雅的指責,菜菜有些心虛,但是她很快就爲自己辯解道:“我也是才發現這個問題的,你知不知道夏穆天做了什麽過分的事,現在雲裳被關起來,大部分原因都是因爲夏穆天!”
冉和雅不以爲然,“得了吧,夏穆天能做出什麽壯舉,他還能帶着雲裳私奔不成?”
話一說完,意識到菜菜看着自己的眼神變得古怪起來,冉和雅就笑不出來了,身體也不由自主的坐直,咳了咳嚴肅的問,“不會吧,她們真的私奔了?還被抓回來了?”
菜菜沉重的歎口氣,“可不就是嗎,這倆孩子腦子真是不好使,問題是不是被我們自己人抓回來的,是楊奉軒領着人抓回來的,不過楊奉軒也算是維護了雲裳的名聲,對外隻是說,是夏穆天挾持了雲裳。”
難怪雲熙這麽生氣呢,原來這件事鬧到了外人的面前,估計心裏也是恨鐵不成鋼的想着,既然私奔還能被人抓回來,真是沒本事,這樣沒本事的人,怎麽敢把雲裳交給他。
“不對啊,楊奉軒是怎麽知道雲家的事,他抓住自己的情敵,就這麽放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