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這麽開心?”
溫心遠挑眉,然後伸開了雙臂,頗有些暗示的意思。
冉和雅十分自覺,躺倒在溫心遠的懷裏,從仰視的角度看溫心遠的眉毛眼睛,似乎更好看了一些,她笑着說,“你不懂,這一對我看好好久了,終于撮合在一起了。”
這種感覺很像是你前世很努力在磕的一對CP,在經過你自己的努力下,他們終于官宣了,什麽是自食其力自己動手,冉和雅覺得自己簡直不要太了不起。
而溫心遠看着懷裏的女子眉眼含笑的樣子,也跟着笑出了聲音,長長的手指帶着微涼的溫度蹭了蹭冉和雅的鼻子,他覺得很奇怪,冉和雅笑起來的時候,就像是同時也點亮了自己的世界。
“别光是爲了别人開心,還有更重要的事情。”
經過溫心遠的提醒,冉和雅才瞪着眼睛想起了什麽,“是啊,還有大麻煩沒有解決。”
冉和雅痛苦的啊了一聲,聲音中有着讓人無法忽視的悲憤,她必須要振作起來,演場戲。
李夫人通過雲裳遞話要見她,但是這見面的地點肯定不能是在宮裏,她要想辦法離開皇宮,這樣才方便做很多事情。
“乖,等洗清了你身上的罪名,我一定會好好陪着你,再也不分開。”
看着溫心遠鄭重許諾自己誓言的樣子,冉和雅覺得很幸福。
溫心遠自從病好以後就誰也不見,聽說在他身邊陪着的一直是冉和雅,溫心遠身邊的人嘴巴嚴的像是鐵通一樣,赫連昭沒辦法,隻能去找韓绫羅打探消息。
“你這次未免也太奇怪了吧。”
看着韓绫羅非但不着急,還慢悠悠在刺繡的樣子,赫連昭有些難以置信。
往常這個女人,總是挖空心思的慫恿着自己除掉溫心遠周圍的女人,怎麽這次,還有心情搞女紅這種東西。
“奇怪什麽?冉和雅不過是秋後的螞蚱,且容她蹦跶,又能嚣張多長時間?”
赫連昭再三觀察韓绫羅的臉色,不像是在自己安慰自己,倒像是很有把握,但是她的這份胸有成竹到底是誰給她的?
“你這是繡的什麽?怎麽看着像是禮服?”
韓绫羅手裏捏的刺繡是她準備繡給自己的,是準備在冊封大典上穿的,她本來是不想提前告訴赫連昭的,但是看到赫連昭總是想打探出什麽的樣子,也就決定大方的說出來。
“是啊,這是我繼位太子妃的時候要穿的禮服,赫連夫人覺得好看嗎?”
“什麽?!”
赫連昭的眉頭擠在一起,但是沒多長時間也就釋然了。
她心中也清楚,太子妃的位置,不可能是冉和雅,更不可能是身爲東夷人的自己,東夷還沒有強大到讓溫故尊封自己爲太子妃的地步,韓绫羅的确是爲數不多的選擇。
隻不過……赫連昭有意無意的點撥着韓绫羅,“看來你是有很大的把握了,但是我也要提醒你一句話,越是這個時候,越是不要大意,你也别小看了太子殿下對冉和雅的情意。”
說起這個,韓绫羅也很心煩。
正在兩個女人各懷鬼胎想着各自心事的時候,有宮人過來傳召。
“殿下請兩位去書房伴駕。”
“兩位?”赫連覺得這事情有些奇怪,确認道:“是讓我們兩個一起?”
那冉和雅是不是也在,殿下是要把自己的女人湊在一起嗎?
那宮人點頭,并且催促着她們兩個快點動身,等到她們一起走到溫心遠書房的時候,在門外看到了冉和雅的身影。
她負着手,站的筆直,表情漠然裏伴着倔強。
韓绫羅見了冉和雅就冷哼了一聲,剛想過去給冉和雅一個下馬威,在沒有邁開腿之前聽到了來自書房的訓斥,“如今你是越發放肆了,就因爲他是你的朋友,我沒有讓他去死就已經在照顧你的面子了,隻是要了他的一隻耳朵,你竟然因此忤逆我?”
“他沒錯,那一箭本來就不是沖着殿下的,況且我也醫治好了殿下的傷勢,是殿下過于苛責。”
兩個人竟然隔着門吵了起來。
想要找茬的韓绫羅也忘了自己的目的,津津有味的看了起來。
“到底是我過于苛責,還是你太過緊張他了?”
溫心遠的聲音多了一些冷意,冉和雅似乎不願在這件事上在和溫心遠争執下去,轉身就要離開,可是她身後的聲音不依不饒。
“誰讓你走的!你的眼裏還有沒有規矩?還有沒有你自己的夫君?!”
冉和雅終于停下了腳步,背影有些落寞,她終于很疲憊的開口說道,“你廢我的那一刻起,在我心裏,我們就不是夫妻了。”
“你……”
冉和雅深吸了一口氣,很是傷情的對着書房裏的人請求道:“求殿下賜我一紙合離書,放我走吧。”
赫連昭本來以爲溫心遠不會答應的,出乎意料的是,溫心遠答應了,“你不就是覺得我非你不可嗎,好,我成全你。”
說完以後,又大聲的找韓绫羅和和赫連昭進去。
韓绫羅心裏痛快,在哭過冉和雅的時候忍不住得意的開口,“看來是我高估你了,你根本不知道怎麽籠絡男人的心思,也罷,咱們姐妹一場,我隻能祝你好走不送。”
她當然高興,本來絞盡腦汁要除去的眼中釘肉中刺被人代勞了,這份欣喜讓她整個人都彌漫着一種神清氣爽的感覺。
赫連昭沒說什麽,同情的看了冉和雅一眼。
她們進去的時候,溫心遠在凝神寫着什麽,二女偷看了一眼,竟然真的是合離書,此時兩人才真正的把心放回了肚子裏。
“殿下何必真的和她置氣,她如果真的出宮不再回來,殿下舍得嗎?”
溫心遠面無表情,“我身爲東宮之主,要什麽的女子沒有,以前隻是覺得她很特别罷了,現在看來,不過爾爾。”
他将寫好的合離書遞給了身邊的人,似乎是真的讓冉和雅拿了合離書滾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