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居高臨下的訓斥着冉和雅,見冉和雅的臉上也沒有什麽不服氣的神色,便放松了自己的對冉和雅的防備,“你若是能照顧好殿下的身子,我這個未來的太子妃未必是容不下你。”
話中的意思,更像是會可憐偶冉和雅,許諾等冉和雅徹底醫治好溫心遠後施舍給她一個位分一般,冉和雅擡頭的時候正好看到她眼中的陰毒,心道我信你個鬼。
不過是想着把自己當成一個工具人,等到溫心遠病好了以後,這個女人絕對不對姑息自己,會立刻要了自己的命。
“多謝太子妃。”
這句太子妃,哄的韓绫羅笑容滿面的離開了。
百靈聽說了韓绫羅去找茬的事情,這會匆匆忙忙的跑過來,看到冉和雅擔心的問道,“娘娘你沒事吧,韓側妃她沒對你怎麽樣吧?”
“暫時不會了。”那封聖旨,哄得韓绫羅很開心,應該會掉以輕心一段時間。
而冉和雅需要這段時間來布置一些事情,重現調查一下李大人的事情。
“娘娘,雲小姐進宮了,說是要見你。”
雲裳?
冉和雅直覺這個時候雲裳來找自己一定是有重要的事情,便讓百靈帶着自去見雲裳。
雲裳的狀态很不好,冉和雅見到她的時候,她正焦躁不安的在房間裏來回的踱步,一見到冉和雅便朝着冉和雅跑了過來,冉和雅安撫她,“出了什麽事情了,你慢慢說,不要着急。”
“我本來已經找到夏穆天了,但是沒想到一個沒看住讓他給跑了。”
“什麽?”惹下了這麽大的禍事,夏穆天竟然還敢私逃?“那你來找我,是有了什麽猜測了嗎?”
雲裳點了點頭,将自己的猜測告訴冉和雅,“我覺得夏穆天會來找你,所以特地來通知你一聲,讓你多多留意。”
這皇宮雖然守衛森嚴,可是冉和雅也知道,夏穆天憑着他自己的本事,進出皇宮就像鬧着玩似的,她并不覺得雲裳這是在多慮,反而覺得雲裳說的很對,搞不好夏穆天還真會來找自己。
“另外,李夫人……”害怕這宮裏隔牆有耳,雲裳謹慎的湊到冉和雅的耳邊,将那天發生的事情,以及李夫人拜托自己的事情都一五一十的告訴了冉和雅。
“她果然是個聰明人,也沒有白費我這麽大費周章的請她看了一出好戲。”
兩人正在讨論李府的事情,忽然聽到從隔壁的房間傳來的異動,像是茶盞被打碎的聲音,冉和雅立馬想到隔壁是溫心遠養病的寝宮,整個人立馬緊張了起來,推開門向着隔壁飛奔而去,雲裳就跟在她的後面。
她們看到了夏穆天,夏穆天腳下的碎瓷片就是發出着聲音的罪魁禍首,而用茶盞砸向夏穆天的人,應該是睡在床上養傷的溫心遠了。
夏穆天見自己的動靜吸引了這麽多人過來,讪讪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你們這麽緊張幹什麽,我隻是想來看看他的傷勢。”
畢竟,溫心遠是被他誤傷的,他的心裏一直很擔心。
這份擔心當然不是擔心溫心遠個人的死活,是擔心溫心遠真的死了的話,冉和雅會不會生氣,她生氣了不就不理自己了。
夏穆天覺得,溫心遠死不死的沒什麽重要的,重要的是冉和雅不能因爲這事不原諒自己啊。
“夏穆天!”
冉和雅面對夏穆天的時候,總能産生一種被熊孩子氣到的感覺,要不是兩個人之間有身高差的問題,她真想沖上去狠狠的扭他的耳朵。
而夏穆天在看到冉和雅的時候,就露出了一個熱情的笑,笑容過于熱情,就顯得傻裏傻氣的。
“雅雅,你聽我解釋,我本來是想要一箭帶走韓绫羅給你省點麻煩的,沒想到太子殿下這麽多情,竟然沖出來爲韓绫羅擋箭,不過也正常,韓绫羅算起來也是太子殿下的女人。”
床上的溫心遠淡淡的道:“不必費心挑撥,雅雅不會上當。”
“你才挑撥了呢,我說的難道不是實話?”
看着夏穆天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像是完全沒有意識到他自己已經闖下了大禍。竟然還有心情和溫心遠鬥嘴?
“夠了,夏穆天你知不知道你射傷的是什麽人?他不僅僅是當朝太子,還是我的男人!”
我的男人這四個字一說出口,溫心遠的唇角就忍不住翹了起來,傷口也不疼了,甚至心裏都在美滋滋的。
他媳婦這是在别的男人面前爲自己讨回公道嗎?
夏穆天愣了愣,“沒事吧冉和雅,他之前怎麽對你的你都忘了?你能不能别總是好了傷疤忘了疼啊?”
“我沒事,我很清醒,他怎麽對我是我們之間的事,不需要你來告訴我。”
夏穆天是真的生氣了,他不是不知道溫心遠在冉和雅心裏的地位,但是一旦真出了事情,他還是接受不了冉和雅果斷的站在了溫心遠的這一方,難道他和冉和雅就不是朋友嗎?冉和雅爲什麽不能爲自己想想?
“雅雅,夏穆天他不是有意的,他隻是想幫你,雖然方法用錯了,但是心意是好的啊。”
“雲裳你别再爲他說話了,他這無法無天的性子闖了多少的禍事了,今日我非要讓他記住這個教訓才行。”
夏穆天被氣笑,看向冉和雅,“教訓?你準備怎麽教訓我?将我下獄?還是殺頭?”他說話的時候眼睛都紅了,看來是真的很委屈很生氣,冉和雅看着他的時候多多少少的會有些愧疚和于心不忍,轉過頭去不去看他,用冰冷的聲音道:“既然你傷害的是溫心遠,那就太子殿下來懲罰你。”
“好,冉和雅,我真是——”話說到一半詞窮,哪怕是現在這個時候,哪怕是冉和雅爲了别的男人傷害夏穆天的時候,夏穆天對着冉和雅也說不出半句重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