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故還想再訓斥些什麽讓溫心遠能夠清醒一點,最好能夠把他立冉和雅做太子妃的念頭扼殺在搖籃裏的時候,溫心遠忽然臉色一白,嘴一張吐出了一口鮮血來。
被吓壞的不隻是溫故,冉和雅飛撲過去扶住溫心遠,但是同時心裏暗暗的納悶,溫心遠的傷勢她處理過,怎麽着也到不了吐血的這步啊,難道他是……裝的?
就像是印證冉和雅的猜測一般,溫心遠對冉和雅輕輕的眨了眨眼睛。
看着自己的寶貝兒子吐血,這可急壞了溫故,對着冉和雅質問道:“你怎麽回事,不是說太子的傷勢已經無恙了嗎?怎麽還吐血了呢?”
完全是一副要對冉和雅興師問罪的架勢。
“不管雅雅的事,我的傷本來就厲害,是雅雅把我救了回來,現在父皇要我放棄雅雅,我還不如死了算了。”
溫故将這些話聽得咬牙切齒的。
他的太子怎麽一碰到這個女人人就不清醒了,他的儲君竟然要爲了一個女人去死?
溫故對于眼前的情況一籌莫展,眉頭狠狠的皺在一起,他身邊的內侍趙歡從頭至尾目睹了這一切,默默的湊上去開導溫故。
“陛下還是要以太子殿下的身體爲重,不論是誰做太子妃,都可以放到以後,等殿下的身體痊愈了再提這件事也來得及。”
重要的是不要刺激太子,誰讓太子現在身體虛弱呢。
溫故想了想,在理,他用一種不大情願的聲音開口,“既然你這麽堅持,這件事暫且容後再議。”
他走前又看了一眼冉和雅,不爽的對冉和雅吩咐,“照顧好太子殿下,他可是一心護着你。”
這句話,聽起來陰陽怪氣的,但是冉和雅沒在意,隻要讓她留在溫心遠的身邊,旁人說什麽她都可以忍受。
“你剛才吐血了。”
等到溫故離開,冉和雅才你追究起溫心遠方才吐血的事情,溫心遠早就想到冉和雅會擔心,此刻解釋着,“是一早就準備好的血包,不是真的。”
爲了對付溫故,溫心遠真的很用心了。
“雅雅,我一定會把你留在我身邊的。”溫心遠說着,伸手去摸冉和雅的腦袋,他好像很喜歡這個動作,而冉和雅在他身邊,就像是一個小朋友一樣。
“好了,你老實一會,我去給你準備要喝的藥。”
自從溫心遠受傷以後,他的藥都是冉和雅親自負責,就害怕有什麽人想要對溫心遠不利。安置好溫心遠在床上休息,冉和雅就在藥爐旁忙碌開了,韓绫羅來勢洶洶的前來找她的時候,她還在琢磨着這藥的味道會不會太苦。
“冉和雅,我又小瞧你了!”
也不知道韓绫羅說的具體是指哪件事,冉和雅靜的看着她,用眼神詢問她來找自己的意圖。
“你究竟會什麽妖術,太子殿下之前明明那麽喜歡我,爲什麽你一出現,他的眼裏就隻有你了?!”
在韓绫羅的心裏,溫心遠爲她擋箭,那就是及其喜歡她,可是她卻在剛才聽說,太子殿下拒絕了陛下要納她做太子妃的提議,甚至在醒來後不願意見她。
韓绫羅将這一切都怪在了冉和雅的身上。
“韓側妃,是你拜托我救太子的,現在太子殿下醒了,側妃爲什麽會這麽生氣?”
“别以爲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麽,你想重新回到太子殿下的身邊,我告訴你,你想都别想!”韓绫羅一聲令下,她身後跟着的下人就要沖上來對冉和雅動手,冉和雅冷漠的看了這些宮人們一眼,冷聲呵斥,“你們想幹什麽!”
她畢竟是曾經的太子妃,那些宮人們互相遲疑了一下,竟是不大敢上前。
韓側妃的唇角噙着一絲冷笑,“怕什麽,她現在不過是個卑賤的奴婢,我身爲東宮的側妃,我才是這個地方的女主人!”
“把她給我拿下,本側妃重重有賞!”
冉和雅表面上看還算是鎮定,實則手心裏都在微微出汗,因爲她知道,韓绫羅這次不會放過自己,可是短時間内又找不到什麽可用的救兵,隻能靠自己了。
“韓绫羅,你真是愚蠢,你不就是想成爲太子妃嗎,現在不過是離成功一步之遙,你竟然自毀長城。”
“你什麽意思?”
韓绫羅覺得冉和雅話裏有話,好像知道些什麽。
“你還不知道吧,陛下冊封你做太子妃的聖旨都已經下來了,你現在用得着防着我嗎,要是因爲這種拈酸吃醋的行徑被太子殿下厭煩了,豈不是得不償失?”
“你說什麽?”本能的,韓绫羅心裏一喜,随機她就開始懷疑冉和雅說話的真實性,默默提醒自己不要上了冉和雅的當,“你不會以爲自己随口編個謊話,我就會放過你吧。”
“我當然想讓你放過我,可是我也沒有說謊,你要是不信,可以跟我親自去看看。”
那封冊封韓绫羅成爲太子妃的聖旨,冉和雅見過,就放在太子殿下的書房裏,具體位置她也知道。
韓绫羅狐疑的看着冉和雅,明明知道冉和雅這個人詭計多端,可是心裏還是抵擋不住誘惑,同意和冉和雅去看看。
冉和雅帶着韓绫羅去了溫心遠的書房,果然找到了一道聖旨,遞給了韓绫羅。
韓绫羅在看這封聖旨的時候,簡直要喜極而泣了,嘴裏自言自語的重複着,“我就知道……殿下心裏是喜歡我的。”
不然也不會爲她擋箭不是嗎!
冉和雅看着魔怔了一般的韓绫羅,露出了一個複雜的表情。
雖然韓绫羅這個女人,機關算盡,沒事就喜歡害人啥的,但是不知道爲什麽,她現在的樣子竟然會讓冉和雅覺得有些可憐。
但是這種可憐她的感覺很快就消失了,因爲韓绫羅自從知道自己要做太子妃之後,就開始傲氣了起來,仔細看了看聖旨以後就把聖旨放到了原來的地方,然後用命令的口氣對冉和雅道,“你說的沒錯,你我以後身份不同,我不應該和你這種人計較。”
她以爲自己終于把冉和雅踩在腳下了,整個人神清氣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