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穆天還在梗着脖子嚷嚷着自己甯願去死的話,他甯願去死,去被溫心遠大卸八塊,也不想讓溫心遠用自己去威脅冉和雅。
冉和雅覺得自己有些平靜過頭了,面前的溫心遠,可以說是許久未見了,可是當他現在雙眼含笑看向自己的時候,又是那種熟悉的笃定感。
他笃定她會和他一起回去的。
“你會怎麽處置他?”
“你想我怎麽處置他?”
夏穆天尋死覓活,他爲了不拖累冉和雅,終于想到了一個好主意,鉚足了勁去撞牆,雲熙冷着臉看出了他的心思,輕哼一聲把人打暈了過去,雲裳連忙去扶着失去意識的夏穆天,雲熙有些納悶,“我是真的想不出你看上了這個人什麽。”
一介莽夫罷了。
雲裳不說話,隻是沉默的抱着昏迷的夏穆天。
“溫心遠,我沒記錯的話我們已經沒有什麽關系了吧?”
冉和雅好心好意的提醒着對方,溫心遠卻一臉我記性不好的表情,問她,“是嗎?你是說我們合離了?”
“不算是合離,算你單方面休了我。”
“哦——”溫心遠的表現,像是真得才知道一樣,然後向冉和雅伸出了手,“那休書呢?”
冉和雅:“……”
見冉和雅一臉吃癟的樣子,溫心遠滿意的點點頭,直接上手去揉了揉冉和雅得頭發,“我有很多事情想要告訴你,你能否在宣判我死刑之前,先給我一個解釋的機會?”
這話聽起來像是在小心的征求着冉和雅得意見,冉和雅愣了愣,似乎是在很認真的在考慮,就在溫心遠以爲自己已經成功的說動了冉和雅得時候,冉和雅忽然發聲。
“爲什麽每次你都是傷害在前,解釋在後。”
溫心遠愣住,冉和雅看向他的眼神,是真的很受傷,很疑惑。
疑惑爲什麽每次溫心遠都在說話不算話,溫心遠自己可能都不記得了,可是那些話,她每一句都會很用心的記得很清楚,溫心遠說會一輩子保護她,會永遠相信她。
也就是在這些話之後,他廢了她的位置,将她打入冷宮,還和别的女人說希望她去死。
再在她好不容易過上幾天平靜的生活之後忽然出現,這樣的人,冉和雅已經不知道要怎麽面對了。
溫心遠聽了隻是心疼,他也試圖反思過,爲什麽每次事情都會遠遠的逃出自己的掌控之外,哪怕他每次都将冉和雅放到了安全的地方,卻還是換來了冉和雅一次次對自己的失望。
“雅雅,我……”
“你用夏穆天來威脅我,我當然不能不聽你的話,我就像是你喜歡的一個玩具,想要了就不惜一切手段的得到,膩了就扔一邊。”
溫心遠愕然,沒想到冉和雅會這麽想。
他還想解釋,冉和雅已經走出去,雲府的門外停放着東宮的馬車,蕭欲就站在馬車前面候着,看到冉和雅出來,雙眼一亮,剛想招呼卻發現飯冉和雅的臉色不對。
冉和雅直接無視了他,徑直走到馬車面前跳了上去。
明明要已經成功的接到冉和雅了,溫心遠的臉色卻還是很臭。
雲熙歎口氣,“殿下真是不懂女人的心啊。”
溫心遠覺得這人這個時候說這件事,很像是找茬,所以不怎麽開心的反問他,“怎麽說的好像你很懂一樣?”
雲熙嗯哼了一聲,轉身摟着菜菜炫耀給溫心遠看,溫心遠有些頭疼,覺得在讨女人歡心上,自己确實技不如人。
“那你身爲一個很懂的人,有什麽經驗要傳授給你我嗎?”
雲熙挑眉,大概是覺得溫心遠這個臭小子竟然也有一天會誠心的向自己取經,真是百年難見,他雖然心裏得意,但是說出的話還是不叫誠懇的,是真心爲溫心遠好的,畢竟他不希望夫妻兩個人沒事就鬧脾氣鬧别扭,他這個娘家人,很想清淨一番。
“你有什麽事也不要全部一個人擔着,夫妻兩人有商有量,其實人和人之間最重要的就是坦誠。”
溫心遠雖然心裏不甚認同,嘴上還是謝過了雲熙的好意。
冉和雅坐在馬車裏,在溫心遠走上馬車的那一瞬間,她就閉上了眼睛,擺出了一副自己要閉目養神的姿态,溫心遠就算是想要跟她說話也門沒機會。
這麽一路無言沉默到了宮門前,皇宮的規矩,無論多尊貴的身份,都不能在皇宮内騎馬或者坐馬車,需要自己步行,冉和雅跳下馬車以後,看也未曾看身邊的溫心遠一眼,徑直就走向了冷宮的方向。
不久後她的就聽到了身後追上來的腳步聲。
“雅雅,你是在和我置氣嗎?”
冉和雅看了一眼冷宮的方向,“太子殿下誤會了,我隻是回到我該回去的地方。”
她現在是廢妃,除了冷宮,還能有什麽地方能裝得下她?
溫心遠忽然抓住了她的手,試圖改變她的方向,“我真的有話和你說,你聽我解釋清楚再生氣要打要罰我都依你好嗎?”
冉和雅遲疑了一下,其實她是心動的,但是之前的教訓似乎在心裏反複的提醒着她,不要再心軟,再成爲一個笑話了。
“不了,我身體疲倦,如果非要解釋,就等我改天身體不累的時候吧。”
說完,冉和雅徑直就略過了溫心遠,溫心遠想說什麽,她真的不在乎,甚至隻是想趕緊離開這個地方,不再看溫心遠,小時在他面前。
溫心遠卻覺得,他必須又要解釋,甚至覺得是他最後一個解釋的機會,他隐隐約約的有種預感,今日若是讓冉和雅就這麽離開了,那說不好以後再也沒有機會了。
冉和雅正走着,忽然覺得身體一輕,她眼睜睜的感覺到自己的雙腿正在離地,就卯着勁的大叫了起來,溫心遠卻笑道:“叫吧,東宮之内,我也很好奇誰敢管我的閑事。”
是了,這裏不是雲府,不是宮外,這裏是東宮,她再大喊大叫,又有什麽用呢,冉和雅有些掃興的閉上了嘴巴,任溫心遠抱着自己,大步流星的走向一個方向。
“怎麽回事,那不是失寵的太子妃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