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菜顯然對此事也很有興趣,拉着冉和雅讨論了很久,氣氛很熱烈,直到百靈進來敲門,委婉的提醒了一下時間已經很晚了。
“哎呀,我這人怎麽一和你聊起來就沒完沒了的,你奔波一天也累了吧,快休息。”
菜菜走的時候還有些意猶未盡,冉和雅瞧着好笑,目送着她離開。
隻要一想到像今天這麽和諧的日子還會來日方長,她整個人心裏的苦楚也會散開一些,會在心裏默默的勸說自己,沒關系的冉和雅,沒有了溫心遠,還有很多很多人。
這些人各個都比溫心遠更愛自己。
“我看娘娘的病一到了這,倒像是好了一大半呢。”百靈幫她掖好被子,又有些嗔怪,“那也要注意身體啊,雲裳姑娘都說了,你要養好自己的身體。”
“你可千萬别學的她一樣唠唠叨叨的,她身上也就這麽一個缺點了,你多學點好的。”
“娘娘就會開玩笑,我覺得雲裳姑娘哪哪都好。”
冉和雅長長的探了一口氣,心說要是某人像你這麽有眼光就好了。
這一夜冉和雅久違的做了一個好夢,睡覺的時候百靈非要守着,說冉和雅第一晚可能會不适應,結果冉和雅睡得很好,她在地上睡得四仰八叉。
冉和雅沒有驚動百靈,決定一個人出去散散步。
結果人剛到了花園就看到了熟人,夏穆天和雲裳爲假山後面站着,看雲裳的表情,好像是在同夏穆天很嚴肅的說着什麽。
難道這兩個傻孩子自己開竅了?
終于要告别單身狗了?
冉和雅蹑手蹑腳的靠近,聽到雲裳不厭其煩勸說的聲音。
“你這麽做和以卵擊石有什麽區别,你就沒有想過雅雅如果知道,一定不會想你這麽做!”
冉和雅心裏咯噔一聲,直覺這事和自己有關。
然後聽到的是夏穆天一意孤行的聲音,“我意已決。”
“你!”雲裳氣急了,一副對對方打不得罵不得的樣子,最終隻能道,“好,我勸不了你,就隻能去找能勸你的人了!”
夏穆天立刻反應過來,兇巴巴的對雲裳說道,“你不許去找冉和雅!”
這個場面……冉和雅猶豫了一下,冷不丁的幽幽開口,“其實我已經知道了。”
兩人都被冉和雅吓了一大跳,雲裳大概覺得自己的處境實在尴尬,先一步跑開了。夏穆天的腳動了動,但忍住沒追出去,而是一臉緊張的看着冉和雅,“你知道什麽了?”
“你把人家小姑娘氣成什麽樣了,你不會追過去哄哄嗎?!”
冉和雅覺得自己操碎了心,沒想到夏穆天這個死直男竟然理直氣壯的說,“是她自己要生氣,我憑什麽哄她?”
“你知不知道什麽是虐妻一時爽,追妻火葬場?”
夏穆天第一次聽到這個說法,一臉迷茫,“什麽火葬?誰要火葬?”
冉和雅深吸一口氣,決定不和夏穆天講這麽深奧的道理,把話題繞到自己偷聽的這件事上來。
“你是不是又準備以身犯險了?”
夏穆天刻意閉着嘴巴,眼神也不看冉和雅,冉和雅心裏得出結論。
從他這個心虛的樣子來說,是了。
她又接着問,“是不是又是爲了我?”
夏穆天這次開口了,對着冉和雅賊認真的說,“我樂意,你值得。”
“我值得你個大頭鬼!就你這狗屎腦子能想出什麽好事,一定是去爲我報仇,你不會是想去刺殺溫心遠吧?”
她隻是随口一猜,萬萬沒想到,換來對方一副你怎麽知道的表情。
冉和雅扶額,覺得自己幸好是猜到了,“看來我是要幫你找點事幹了,不然你整天琢磨着送死。”
“我這是爲你報仇,你竟然說我是在送死?!”
問題是,冉和雅還是用一副很無語的表情在說他在送死?
“我錯了。”冉和雅很快就想到了一個辦法,她調整了一下自己的态度,看上去還挺感動,挺真的對夏穆天說,“小夏義士,我有一件事想告訴你,你能不能答應我下午的時候來客房找我?”
夏穆天一臉莫名其妙,“現在不能說嗎?”
冉和雅用力搖頭,“我還沒準備好。”
夏穆天大概是誤會了,冉和雅看到他的臉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紅,“可是我已經準備好了。”
再這麽聊下去,非得出事。
冉和雅一邊落荒而逃,一邊遠遠的囑咐他,下午的時候一定要來客房找她。
到了約定的時間,冉和雅并沒有出現在自己的房間,而是去了菜菜那幫她帶娃。
小雲熙已經快要一歲了,奶白圓滾的小身體,抱在懷裏軟軟的香香的,冉和雅一刻都不想松手。
“娘娘,已經按您吩咐的,房間裏擺滿了鮮花,蠟燭!”
百靈也是第一次幹這事,照着冉和雅的吩咐布置好了告白現場,整個人無比激動。
她要是那個被告白的人,一定會很感動的。
菜菜也跟着說,“我也按照你的計劃約雲裳過去,隻不過雲裳臉皮這麽薄,能成功嗎?”
“必須得成功!”冉和雅信心滿滿,并且煞有其事的分析這,“美酒,蠟燭,鮮花,這兩個隻要不是傻子,都會明白我單獨叫他們是想幹嗎啊!”
到時候萬一夏穆天開竅了沖雲裳表白了呢,或者說夏穆天死活不開竅,雲裳忍不住表白了呢?
這個世界上誰會拒絕一個小姑娘的表白?還是像雲裳這麽好看的小姑娘。
但冉和雅萬萬沒想到,事情絲毫不受控制的往另外一個方向發展了起來。最先發現的還是百靈,百靈眯着眼睛看了一會,才對冉和雅說。
“那前面怒氣沖沖走過來的兩個人,怎麽看着那麽像雲小姐和夏公子?”
菜菜也說,“不是像,就是他們,看起來火氣還挺大。”
火氣?
冉和雅意識到不太對勁的時候,已經遲了,兩個人已經快要殺到面前了。
而菜菜十分沒有義氣,絲毫不留戀的把自己兒子從冉和雅的懷裏抱了出來,對冉和雅笑着說了一聲告辭。
完全是害怕等會打起來傷到她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