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的事情就簡單了,隻需要将這東西提前布置在花園裏,然後靜待李大人發病就可以了。
唯一發生的意外就是冉和雅……
“你錯了,本宮算準了你不會對這件事袖手旁觀,隻要經過你的手出事,才能把所有的罪責都撇清到你的頭上,冉和雅,說到底是你自己多管閑事。”
“端妃娘娘,我一直在想,你我之間到底有什麽過節,還是說我無意間成爲你的擋路石,你非要處心積慮的害我?”
“過節?”端妃玩味的一笑,柳眉輕挑,便多了一種風情萬種儀态萬千的味道,“這深宮的相處之道原不是靠着相安無事四個字,要怪,就怪你在太子妃的位置上,要麽打倒别人,要麽被人打倒。”
“那李家呢,李家哪裏得罪你們了?”
冉和雅出口問這個,完全是出于一種由心而發的八卦,本以爲端妃不會告訴自己,可是出乎意料的是,端妃的眸子多了一些深沉,開口莫名其妙的問了冉和雅一句,“你喜歡過一個人嗎?你恨過一個人嗎?”
沒有聽懂的人不光是冉和雅,就連韓绫羅臉上的表情都有些莫名其妙。
端妃忽然低聲笑了起來,然後不再糾結這些事情,“算了,我和李家的帳是永遠都算不清了,現在,我們來算算我們之間的。”
“我們?”
冉和雅忽然差察覺到一絲絲的危機感,這個時候韓绫羅和端妃忽然把真相告訴自己,自然是已經做好了完全的準備,難道是要殺了自己?
“别緊張,李大人命大,你雖然背上了傷害了李大人的罪名,可也不至于償命。”
“你們想要幹什麽?”
冉和雅不自覺的向門口的方向後退,而她聽到耳邊響起了一聲沉重的關門聲,再看端妃,從她身邊走出一個端着藥碗的下人。
端妃狀似無意的摸了摸自己鬓邊的頭發,“本宮暫理後宮事務,太子妃謀害前朝重臣一案,本宮絕不姑息,你乖乖喝了這碗藥,就當是一報還一報,此事以後沒人會追究。”
“放肆!”
冉和雅怎麽會是任人揉捏的軟柿子,她雙目一瞪,頗有幾分威嚴的讓人不敢上前,“就算你是皇帝的妃子,可我是太子的正妻!沒有陛下和太子的命令,誰敢動我!”
“太子妃怎麽如此不識時務。”韓绫羅一臉等着看好戲的樣子,“你難道還不知道,因爲你殘害忠良這事,前朝都已經鬧翻天了,你若是不自己謝罪,隻怕連咱們太子爺都會被你連累,我要是你,早就沒臉在這大吵大鬧了。”
原來形勢已經如此嚴峻了嗎?
見提到溫心遠冉和雅似乎是有所顧忌,端妃讓人捧着藥走到冉和雅的面前,諄諄善誘道:“你放心,這藥也不會要了你的性命,隻是喝下去以後再也不會有孩子,本宮想讓你知道的是,這不僅僅是本宮的意思,也是陛下想到的唯一能夠保全你的辦法。”
說着,那下人态度還算是恭敬的将一碗黑漆漆的藥汁送到冉和雅得面前。
端妃看着冉和雅像是被說動了,竟然伸手去拿藥碗,就在她和韓绫羅的臉上都露出了松口氣的神色的時候,冉和雅接過碗後卻不是要喝下去,而是狠狠地往地上一砸,好好的一碗藥搞得藥汁迸濺,離得近的下人忍不住尖叫躲避,冉和雅看着她們震怒的樣子冷笑連連。
“我憑什麽要接受處罰,這件事我壓根就沒做過,害人的是你們也不是我,抱歉,我可沒有替人背鍋的愛好。”
說完,她轉身就要離開。
見她如此冥頑不靈,韓绫羅給了左右一個眼神,那些埋伏好的手下在冉和雅轉身準備離開的時候忽然跳出來,然後飛快的拿起準備好的棍子揮打向冉和雅,冉和雅覺得自己腿上一陣刺痛,再反應過來,人已經摔在了地上。
“你可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老實告訴你,今天的事你必須要付出代價,既然不願意怪怪的喝藥,那就把這雙腿留下,以後安分守己的做個廢人!”
韓绫羅面容可怖,隻要一想到冉和雅就要在自己的手下付出代價,自己終于可以一雪前恥,她就莫名的激動。
而冉和雅,隻能在劇痛中看着那些拿着棍子的下人一步步的走近自己,就在她感到絕望的時候,門忽然被人從外面破開,百靈看到房間裏的冉和雅驚呼了一聲,使勁伸手晃動着蕭欲,“太子妃有危險!快救太子妃!”
原來百靈守在外面十分不安心,不得已回去找到了蕭欲,兩個人破門而入,蕭欲大步向前走到冉和雅的面前,衆目睽睽之下将冉和雅抱起,韓绫羅知道蕭欲是溫心遠的貼身護衛,有些忌憚,端妃冷聲呵斥道:“放肆,你是什麽人,竟然敢擅闖本宮的鳳儀宮!”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在下蕭欲,娘娘要想追究,随時恭候!”
說完,蕭欲就要抱着冉和雅離開,百靈從地上随便撿起一根棍子,吓唬那些想要沖上來阻攔的人。
韓绫羅眼睜睜的看着這主仆三個離開,有些不悅的道:“娘娘!我們難道就這麽眼睜睜的看着?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啊!”
“不然呢,真把人逼急了太子會放過你嗎?”
二人本來也沒想要冉和雅的命,隻不過是想讓她以後再也生不出孩子變成一個廢人,倘若真的讓冉和雅死在這,反而不好交代了。
“你平日看着不是挺聰明的嗎,難道就不知道,越是現在就越是要沉得住氣的道理。”
就算她們不能把冉和雅如何,前朝那些大臣又怎麽會放過冉和雅。
再說冉和雅一行人,蕭欲抱着冉和雅在宮中疾行着,而跟在她們身邊的百靈親眼看着冉和雅腿上慢慢滲出血色,帶着哭腔道:“蕭大哥,太子妃流了好多血,太子妃會不會有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