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是和自己一樣,不過是個身份貴重些的妾室。
“雅雅。”
冉和雅忽然聽到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可是她左右看了看,确定沒有什麽和自己很相熟的人,赫連昭對她朝着端妃的方向努努嘴,冉和雅這才發現,端妃娘娘正坐在最高的位置上對她招手。
“雅雅,過來坐。”
見冉和雅終于注意到自己,端妃笑的更親切一些,伸手拍了拍自己身邊的位置,冉和雅覺得不太好……
今天端妃才是宴會的主角,自己貿貿然過去,說不定會引起宴會的騷動,搶了主角的風頭。
“太子妃,您就過去吧,端妃娘娘之前可是幫你解了好大的圍,咱們得知恩圖報不是?”
冉和雅想了想,是這個道理。
對于她忽然換了位置坐到端妃娘娘身邊這件事,赫連昭表示自己忙于對面前美食的探索,對身邊發生了什麽,壓根不在意。
甚是在意的人是那位李夫人。
“他算什麽東西,也配坐在端妃娘娘身邊?”
這話幸虧沒讓韓绫羅聽到,韓绫羅要是聽到李夫人的話,絕對将李夫人引爲知己。
其他人怕死,沒敢和李夫人聊這個,心裏道你說的什麽東西可是當今太子殿下的發妻,一個不小心就是未來的皇後。
端妃肯舍下自己的傲氣巴結冉和雅,多正常。
而之所以讓李夫人憤憤不以的原因,“這娘娘,算是我們李家出去的姑娘,也該多和我這個李夫人多親近親近。”
怎麽還和太子妃相談甚歡了呢。
太子妃可是雲家的人,雲家又是李家的死對頭,李夫人簡直越想越氣。
而和李夫人一樣生氣的人還有韓绫羅,她眼巴巴的看着聊天不過一時半會,端妃娘娘就和冉和雅握在手裏的手,忍不住想到自己百般讨好卻還是拒自己千裏之外的端妃娘娘,心裏就像是憋着一口氣,越看越悶,直到她再也坐不住,随意對跟随的宮人退下,她要自己走走。
離開了宴會的場地,韓绫羅漫無目的的沒走幾步,就看到了一個小太監莽莽撞撞的直奔自己來了。
“唉,你站住!”
那小太監想是個新人,不太認識韓绫羅,但是看穿着打扮應該是個主子之類的身份,誠惶誠恐的跪下請安。
“你是哪個宮裏的,這麽急匆匆的要幹什麽去?前面可是端妃娘娘的地盤了,你當心一不小心沖撞了貴客!”
“回主子的話,奴才是禦前伺候的,奴才也是第一次當差,奉陛下的命去找李夫人。”
李夫人?想起那個說話尖酸刻薄,甚至還算是有些粗魯的夫人。韓绫羅有些好奇,“既然是禦前伺候的,爲什麽要去找李夫人?”
被耽誤的這會功夫,小太監已經滿頭大汗了,但是他還是耐下性子回禀着,“陛下和太子本來在花園裏議事,可是不知道爲什麽,李大人忽然犯了舊疾,說是能夠緩解的藥在李夫人身上。”
“那你别跪着了,夫人就在前面,你快去吧。”
這種百年難得一遇的熱鬧,韓绫羅是斷然不會放過的,她早早的就跑到花園裏,果然看到溫故和溫心遠愁眉不展的站在一起,他們身邊還有昏睡不醒的李大人。
或者說李大人不是昏睡不醒,他呼吸急促,像是有憋喘之症。
不一會的功夫,李夫人哭天喊地的過來了,同行的還有席上幾位看熱鬧的貴人,韓绫羅眯着眼睛看,冉和雅和端妃,甚至赫連昭都在,她在心裏冷哼,看來大家都是一起來看熱鬧的。
“夫人暫時冷靜一下,身上可帶了李大人常用的藥物?”
見李夫人到了之後隻是一個勁的哭哭啼啼,溫心遠忍不住開口。李夫人聽到溫心遠的問話後面上有些尴尬,支支吾吾道,“我今日出門的急,沒記得帶,可是這個時節,我夫君……我夫君一般是不會發病的啊!”
合計着她就隻會站在這裏哭,一點用都沒有。
溫心遠立馬陰沉了臉色,溫故趕緊道,“糊塗東西,還愣着,去請太醫,差人去李家取藥!”
表面上是在罵那些奴才,但是衆人都能看出來,那些邪火,是沖着李夫人發的。李夫人就像是一個隻會添亂的孩子,半點都指望不上。
剛開始,冉和雅隻是被端妃所吸引。怎麽說呢,看到性命垂危的李大人,端妃的臉色有些過于平靜了一些,之前大家都說端妃是李家一力培養,又送進宮裏的美人。如果真的像傳聞中的這種關系,爲什麽端妃對李家一點感情都沒有。
冷漠的像是一個陌生人。
可如果傳聞是假的,又爲什麽端妃的生辰宴會上會宴請李家,還把自己并不喜歡的李夫人供爲座上賓。
“已經來不及了。”
看李大人的面色,撐不了藥物取回來,也撐不住太醫趕來爲他診治。
李夫人以爲冉和雅是在咒罵李大人,将兩隻眼睛瞪的渾圓,叉着腰,母老虎一般兇巴巴道,“你胡說什麽,怎麽會來不及?!”
“你非要擋在他身邊,就是要他死。”
冉和雅眉目沉靜,李大人病發時候的樣子她都看在了眼裏,早就在心裏得出了結論,這不就是哮喘嗎,現在能夠及時緩解李大人呼吸肌肉痙攣的辦法隻有一個。
紮針。
用行針的法子去刺激穴位,說不定回把人從鬼門關撈回來。
今日的冉和雅盛裝出席端妃娘娘的宴會,此刻卻要難爲她從自己寬大的袖子裏掏阿掏掏出了一個針卷來。
打開以後,衆人看到了裏面整齊排放着的銀針,以及那些鋒利無比都銀針各個都閃着寒芒的針尖,一個個發出了驚恐的叫聲。
冉和雅有些無奈的看了這些女人一眼,心道這有什麽值得大驚小怪的,難道很可怕嗎?
李夫人卻以爲冉和雅是要害李大人,撲了過來想要阻止,“你要做什麽!我不允許你這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