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麽回來了?”雲裳在看到冉和雅以後條件反射的往冉和雅身後看了看,沒有看到尾随的溫馨園,看眼神有些失望。
冉和雅像是抓住叛徒一樣激動,“我讓你和我一起去江南,怎麽推辭了呢?說,溫心遠給了你什麽好處!”
雲裳看着兇巴巴的冉和雅,非但不害怕,反而抿着嘴唇笑了起來。
她站起來的樣子十分恬靜,任誰看了都舍不得發脾氣的那種,菜菜就被這種笑容所迷惑,沖上來不客氣的把冉和雅的手打掉,“你瞧瞧你,對小姑娘這麽兇幹什麽,一點都不可愛。”
忽然被說不可愛的冉和雅不可置信的瞪着眼睛,指了指自己,又看了看站在一起的菜菜和雲裳,用一種恍然大悟的口吻道,“好啊,我不在的這些天,你們湊在一起,是不是都把我給忘了!”
三人性情相投,湊在一起聊的很開心,其中以菜菜廚藝最爲優秀,聽了冉和雅的話,作勢向她讨要,“你還好意思說呢,我聽說你跑到江南去了,那的魚可是出了名的好吃,可有給我們帶來些魚肉,我給你們熬湯喝。”
冉和雅摸摸鼻子,傻笑應對。
見此,雲裳便跟着打趣,“罷了,你看這個人的樣子,隻怕是她隻記得風花雪月這四個字,哪裏還會記得我們呢。”
菜菜聽了雲裳的話便跟着不依不饒,“好啊,忘了我們還敢理直氣壯的登門,真是該打!”
說着就去伸手擰冉和雅腰上的癢癢肉,冉和雅在轉身去擰雲裳的,雲裳像是一尾靈動的小魚,一扭身就躲在了菜菜的身後,三個小姑娘笑着扭打在一起,原本是一副很歡樂的畫面,卻聽到了哎呦一聲。
菜菜和雲裳都停了下來,她們兩個都沒事,齊刷刷的看向蹲在地上的冉和雅。
冉和雅摸着自己扭傷的腳踝,可憐巴巴的對兩個女人說,“完了,傷筋動骨一百天,我這是要在你們這走不了的意思了。”
雲裳和菜菜咬耳朵,“不會是裝的吧?”
“圖什麽?在咱們家蹭飯?”
倆人一點也不避諱冉和雅,甚至故意提高聲音讓她聽到,冉和雅又好氣又好笑,挪開手掌讓她們兩個看看自己高高腫起的腳踝,兩個女人這才大驚失色,尤其是菜菜,都要心的掉眼淚了。
這次還得換冉和雅無奈的安慰她,“不用擔心,我自己就是個大夫,正骨以後休息一段時間就好了。”
可是菜菜還是覺得是自己的不能,也就是從這天開始,雲府一連好些天都在喝骨頭湯。
奇怪的是,溫心遠一直都沒有來找冉和雅的意思。
之前不是稀罕的緊,把人關在自己身邊,一刻也不錯眼的看着嗎?
菜菜撞了撞身邊想事情出神的雲裳,雲裳和菜菜在并肩給小侄子做着過年要穿的虎頭鞋,虎頭帽子,菜菜的針線,在未出閣前就是一把好手。
雲裳雖然沒什麽基礎,但是在很認真的學着。
此刻她們兩個齊齊停下手裏的活,看着不遠處坐着發呆的冉和雅。
雖然冉和雅總是喜歡和他們吵吵鬧鬧的,但是好幾次她們都能看到冉和雅在一個人的時候,露出這種微微落寞的神情。
“妖孽呦,我真的看不懂,她到底喜不喜歡他,他又到底喜不喜歡她?”
菜菜的話說的雲裏霧的,雲裳卻聽懂了。
雲裳看着手裏已經快成型的小孩鞋帽,若有所思的道,“其實,他們之前感情很好的。”
在洛水鎮的時候,若不是這兩個人手把手的像大家演示了什麽是愛情,雲裳也不會這麽幹脆的對溫心遠死心。
“我想到了。”
雲裳自顧自的說了一句,菜菜還沒來得及問她想到了什麽,就看到雲裳放下了自己手裏正做着的針線,一路小跑,終于在雲熙要出門上朝的道時候截住了雲熙。
雲熙看着眼前的這個妹妹,陌生的緊。
他們兄妹素來沒什麽多餘的感情,他不介意雲裳在自己的府上住着,也不介意雲裳和菜菜交朋友,甚至他也可以供養雲裳。
隻是他對雲裳,沒有那種哥哥對妹妹的感情,也沒有那種發自内心想要照顧的沖動。
雲裳應給是知道的,因爲對名義上的嫂子菜菜,要對雲熙熱情好多。
“你來幹什麽,有話要說?”
雲裳期待的看着雲熙,“今日哥哥進宮,看到太子殿下,能否爲雲裳帶句話?”
聽到雲裳的目标是太子殿下,雲熙的本能反應是有些不悅的,大概也是知道之前雲裳想要嫁給溫心遠的事情,可是他按下自己的脾氣,還是問向雲裳,“你說。”
“就說咱們府上菊花開的很好,妹妹備好了螃蟹,請太子殿下來賞菊花。”
她眸光清涼,壓根就沒有什麽龌龊的想法,雲熙很快就明白了雲裳爲什麽要這麽做,由衷的露出了一個笑,答應了雲裳,轉身上朝去了。
雲裳一直站在雲府的門口,目送着雲熙的轎子走遠,然後才回去收拾準備,她笃定,太子殿下一定會來。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溫心遠從回宮的那刻起,迎接他的就是高高堆起的奏章和積壓已久的國事,他離開的這些時候,他爹不僅一件國事都沒有處理,還能在他回來的時候,甩着袖子将他大罵一場,看這小老頭的這番作爲,似乎是已經忘記了自己還未退位,還是國家真正的主人。
公務繁忙也隻是溫心遠沒有去找冉和雅的一個借口。
本來他從江南回來,還以爲冉和雅會在東宮裏等他,可是他沒有找到他,後來才知道冉和雅是躲去了雲府。
實在忍不住想要去接回冉和雅的時候,溫心遠都會自己對自己說。
這個女人是個有主見的,自己之前把她禁足在東宮又能如何了,還不是一無所獲,要想讓冉和雅真正的留在自己身邊,就要她心甘情願的回來,才是唯一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