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偏偏要在這情意正濃的時候提起了舊事,她問道,“之前是誰說,幸好自己都不記得以前的事情了,我既然這麽糟糕,你……”
冉和雅的話都沒有說完,感覺腦袋一沉。溫心遠伸出手,勾下冉和雅的脖子,兩個人貼的很近,能夠感受到彼此略帶着潮氣的呼吸。然後,溫心遠笑着親了親她的嘴唇,看着她像蝦子一樣一下子爆紅的臉。
“咦?”溫心遠輕輕發出了一聲疑惑。
冉和雅不解的看着他,心說難道是自己的模樣很傻嗎?卻聽到溫心遠笑着說,“你這反應,倒像是第一次和人做這種事,生疏的緊。”
感受到溫心遠的調侃,冉和雅覺得自己在他的目光下心神不甯,有些躲閃的不去看他,又有些嘴硬的說,“我自然生疏,不像你……有這麽多女人,想來于此道無比的熟悉吧。”
言罷,想到了韓绫羅,心裏就更堵的慌。
溫心遠想要靠近冉和雅,卻被冉和雅無情的推開,他看着生氣的冉和雅,無奈的搖了搖頭,手掌不容抗拒的揉了揉冉和雅的發心,“我之前同你說,幸好自己沒有想到和你以前的種種,是實話。”
冉和雅瞪了他一眼。
溫心遠卻道,“來日方長,那些我想不起來的事情,一定沒有以後的精彩,雅雅,我要怎麽才能讓你相信,我喜歡你,比世間的一切都喜歡。”
面對這忽如其來的深情告白,與其說是感動,冉和雅更多的是驚吓。她還在溫心遠的雙眼中看到了自己,她像是一隻爲了逃跑慌不擇路的小動物,推開溫心遠以後就一頭紮進了自己的馬車裏。
馬車裏的冉和雅臉紅心跳,不停的用手煽動空氣來緩解自己臉上的灼熱,告訴自己一定要冷靜。
溫心遠那是甜言蜜語嗎?那就是糖衣炮彈!他後院還養了兩個小老婆呢,難道她要爲這種男人一而再再而三的低頭?她才不要。
但是溫心遠總是用那種甜膩膩的眼神看她,剛開始冉和雅會瞪回去,可被瞪回去的溫心遠隻會露出一臉無辜的表情,就像是他不知道自己錯在什麽地方一樣,讓冉和雅無比的氣悶,隻能暗暗決定自己以後不和他碰面就是了。
他們到了江南以後,冉和雅也躲在客棧裏閉門不出。
簡直就是浪費了這一路的辛苦和江南的好風景。
這一日溫心遠又來拍門,冉和雅沒好氣的隔着門勸退他,“不是說了嗎,我身體不舒服,哪也不想去!”
她自己就是大夫,關于自己身體很有發言權,每每用到這個借口,都很有說服力。
門外的溫心遠這次賴着沒走,“有樣東西,想着你會感興趣,特意帶給你看一眼。”
冉和雅想也沒想的準備開口拒絕,門外的人像是洞察了她的心思,悠悠的道,“一封信件,東海來的。”
東海?冉和雅光速爬起來,把門打開,一擡頭就看到溫心遠那張白俊的小臉,以及他臉上的得意。
得意把自己給騙出來了?
不過溫心遠不是真的騙她,他的手裏,真真切切的有一個信封。
冉和雅心急的伸手去拿,卻被溫心遠恰到好處的避開。溫心遠笑,“我當才求說給你看一眼,現在你看完了,我要收回去了。”
明白自己被戲耍了,冉和雅雙頰氣鼓鼓,“溫心遠!”逗她很好玩嗎?
溫心遠好整以暇,不爲所動,邁開腳步就要離開。
雖然溫心遠相信冉和雅和夏穆天之間沒有私情,那也不爽看冉和雅去看别的男人的信件,他故意這麽做,就是想看看冉和雅的反應。
冉和雅也知道,這個時候,自己有求于人,不能來硬的,畢竟她也打不過溫心遠。身體軟軟的趴在溫心遠的手臂上,眨着眼睛看着溫心遠,這副可憐兮兮的樣子,竟然真的讓溫心遠走不動路了。
“人家真的很想看嘛!”
溫心遠幹咳了兩聲,“好好說話。”
冉和雅也就跟着恢複自己的站姿,眉眼彎彎,“太子殿下大人有大量,菩薩心腸,就讓我看看嘛,我就是擔心他是死是活……”
東海一别,就再也沒有了夏穆天的音訊。
溫心遠問她,“你要看,我有什麽好處?”
無恥。
這分明就是一開始就打算好給她交換條件來了。
冉和雅也想不出他想幹什麽,“你想要什麽好處?”
“此地風景不錯,我昨日一人去踏青,忽然想着,如果有什麽人能陪我放放風筝就好了。”
冉和雅:“……”
他一個堂堂的太子爺,玩什麽風筝啊!不怕玩物喪志嗎!
“可惜你身體不好,要靜養,回去靜養吧,我不打擾了。”
溫心遠說着就要離開,冉和雅哪能讓他就這麽走啊,一把攔住,皮笑肉不笑的道,“可惜什麽啊,不可惜……不就是放風筝嗎,我可以的。”
“你可不要勉強啊。”
冉和雅眯起雙眼,這人說話的時候,眼睛笑得就像狐狸一樣,她一字一頓,“不—勉—強!”
溫心遠滿意了,手裏的信扔到了冉和雅的懷裏,然後就自己去準備風筝去了,冉和雅着急的拆開了信封,看到了裏面的信紙,以及信紙上,真的是夏穆天的字迹。
夏穆天說,自從上次的事情,他也很擔心冉和雅。不過好在他已經憑着自己的本事在東海站穩腳跟了,短期之内不會再回京城。讓冉和雅記得給自己寫信。
“不回來也好……”知道夏穆天沒事了,冉和雅也就放心了,夏穆天的事還是要洗脫昔日罪名,不然他回來,墨非白也不會放過他的。
她剛剛看完信,就聽到溫心遠在催促她。
“娘子,你要不要換套衣服啊,換套便利一些的。”
冉和雅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素白衣裙,她覺得挺好的,根本懶得換。就穿着這身衣服和溫心遠出了門。
“你剛才喊我什麽?”
直到過了有很久冉和雅才反應過來。
而溫心遠的樣子,看起來并未認識到何處有不妥,笑眯眯的又喊了一聲,“娘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