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點都不好奇仵作檢查的結果,因爲她已經猜到了。
看着這樣的冉和雅,溫心遠忍不住走到了冉和雅的身邊,親自脫下自己的衣服将冉和雅罩住。冉和雅瘦弱的身體被籠罩在寬寬的袍子裏,她甚至能夠感覺到袍子裏殘留着的體溫。冉和雅聳了聳身上的袍子,看到溫心遠,還是挺意外的。
“什麽時候來的?”
這個時候他不好好待在自己的東宮,跑來趟這趟渾水做什麽。
溫心遠就站在她身邊默默的守護着她,然後開口道:“别怕,有我在,不會讓你有事的。”
冉和雅笑了笑,那笑起來的樣子像是壓根沒有将他的這些甜言蜜語放在心上,聽着檐下的風聲,她沉默了一會還是開口問道:“已經是第二起命案了,你不覺得會是我做的嗎?”
外界的傳言是怎麽說的來着?說太子妃看着挺善良的,其實就是一個以殺人爲樂的變态。
溫心遠卻道:“可我不信他們,我隻信你。”
這句話給了冉和雅莫大的安慰,兩個人簡單的交談了幾句,房間的門也被人從裏面打開了。蘇羨吟沉着臉,帶着仵作從裏面走出來。
冉和雅知道,如果是個好結果的話,蘇羨吟的臉色不會這麽差。
隻有溫心遠還抱有一絲希望,問向蘇羨吟,“怎麽樣……”
“這次驗屍的結果,和上次的……幾乎一樣,屬于被虐殺的。”
這件事情的公布就像是一塊大石頭扔在湖中心,并且看向冉和雅的臉色越來越嫌棄。
蘇羨吟對冉和雅說道,“無論這次誰是兇手,隻怕太子妃都要跟下官走一趟了。”
療養院裏連續出了兩天人命,不可能不了了之。冉和雅點點頭表示自己明白,蘇羨吟能給她提供的最大特權是,沒有對她使用鎖練手铐之類的東西,他走在前面,冉和雅一步步的跟在她身後。
不想還是被人出聲阻止,而這個阻止他們的人,正是溫心遠。
蘇羨吟頭疼,他在看到溫心遠的時候,就知道今天所有的事情都不會這麽簡單順利的進行。
而冉和雅,生怕溫心遠鬧事,在溫心遠開口說話前像哄孩子一般。
“太子殿下,我相信蘇大人會還給我我清白的,這是我自己的選擇。”
所以千萬别犯渾别任性,别走小孩子脾氣。
溫心遠的視線卻停留在冉和雅的腳上,她身上還披着他的衣服,寬大的衣服将她整個人都包裹住,隻露出了一對粉白的腳尖。
這男人什麽毛病,衆目睽睽之下盯着自己的一雙腳看?!就在冉和雅覺得尴尬的時候,溫心遠卻一步步走到她的面前,然後溫柔的将她整個人用公主抱的方式抱在懷裏。
冉和雅大窘,小心的戳了戳面前的人,試圖提醒,“放我下去……”
都這個時候了,溫心遠竟然會玩心大起,假意一個不小心險些脫手,惹得他懷裏抱着的冉和雅尖叫連連。這一幕實在是太丢人了,冉和雅将整個人狠狠的埋在溫心遠的懷裏,再不願意出來。
“太子殿下這是何意?”
蘇羨吟覺得,自己的存在,很礙眼。
可是太子妃現在是犯人啊,他又不能任着他們爲所欲爲。溫心遠笑着示意他不要緊張。
“太子妃是我的妻子,夫妻一體,她如何,我就如何。”
還不等蘇羨吟說出什麽話來,冉和雅率先反對,“溫心遠你在鬧什麽,誰跟你夫妻一體,我不用你管!”
冉和雅一臉兇巴巴的樣子,可是心裏是感動的。她隻不過是在害怕,害怕自己連累了溫心遠。
“你乖一點,别說話了。”
溫心遠一點都不介意冉和雅兇自己的那些話,反而是非常耐心的哄她。冉和雅還想提出異議的時候,他就直接在她耳邊道:“還是你想在這些人面前……讓我親你?”
冉和雅的臉上泛出一種可疑的紅色,她絲毫不懷疑溫心遠會做出這種事,乖乖的閉上嘴巴,不再說話。
溫心遠又看向了蘇羨吟,“蘇大人,走吧。”
語氣中不容置疑和拒絕,蘇羨吟無奈,隻能暫時将溫心遠和冉和雅一起關進大牢。
“你怎麽這麽傻啊,曆朝曆代,哪有太子被關進大牢的。”
牢房裏隻剩下兩個人的時候,冉和雅小聲的抱怨着。溫心遠卻恍若未聞,他方才找蘇羨吟要了一雙鞋子,此刻正細心的給冉和雅穿上,并且完全忽視了她的那些抱怨的話,問她合不合腳。
“溫心遠!你有沒有聽到我講話!”
冉和雅氣鼓鼓的樣子讓溫心遠忍俊不禁,他伸手捏了捏冉和雅的臉蛋,聲音亦是歡愉的,“聽到了聽到了。”
而後又說,“他們沒有,那肯定是因爲他們沒有一個自己喜歡的太子妃。”
溫心遠有。
冉和雅忽然覺得不好意思了起來,低着頭,情緒十分低沉,“說起來我這個太子妃,一直在拖你的後腿,給你添麻煩……”
見她如此傷懷,溫心遠摸了摸她的腦袋,十分欣慰道,“沒想到我妻有如此覺悟。”
冉和雅知道他在和自己開玩笑,可是她沒有,她特别認真的對溫心遠說,“不然你休了我吧,休了我大家都清淨了。”
溫心遠眸子裏的神色微微一沉,那分明是不悅的表現,可他依舊笑着,“好啊,但我也不能虧本,你最起碼也要給我留下個一男半女的,我才能休了你。”
事實上,自從側妃的事情過去以後,兩個人雖然互相表達了心意,可冉和雅嗨氏每天避開溫心遠,獨自住在療養院。
她的心中,終究還是介意他有别的女人。
“我……”冉和雅語無倫次,怎麽好好的說到了生孩子上面,她就算是會生,也不想這個時候生啊!
她煩躁的抓了抓自己的頭發,“能不能換個别的什麽,簡單點的……”
話沒說完,人就被溫心遠按到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