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你就先避避吧!”
蕭欲想讓冉和雅暫時躲進療養院裏,可冉和雅站着不動,像是傻了一樣小聲的說,“我沒有錯……我不是兇手。”
就在情況一度還在惡化的時候,有人撥開了人群,将冉和雅整個人護在了懷裏。冉和雅覺得周遭的聲音似乎是小了很多,而那個人的懷抱無比溫暖,無比熟悉。
冉和雅輕輕掙脫了一下,爲難的對溫心遠說,“别……我現在身上很髒。”
她自己都能聞到自己頭發上散發出來的腥臭味道,溫心遠卻絲毫不在意,霸道的将她整個人按在自己懷裏,全然是一副保護者的姿态,随着他的到來,場面徹底安靜了下來,又聽他冷冷的對蕭欲道:“你是傻子嗎,睜着眼看着他們對太子妃不敬?”
他要是不提醒,這些人是不是都已經忘了,冉和雅不是什麽有義務和責任服務他們的人,是皇族的太子妃。
“剛才對太子妃動手的,都抓來,按照對皇族大不敬的罪名處理。”
有溫心遠撐腰,蕭欲也有底氣了。嗓門嘹亮的回答了一聲是,然後目光掃過那群人。那些剛才還叫嚣着的百姓,此刻都聽到了溫心遠的話,做鳥獸狀散了。
雲熙這個時候才露面,看着狼狽不已的冉和雅,既好笑又心疼。
“明知道是沖着你來的,還傻乎乎的沖上去……”
他就很聰明了,一直在裏面躲着。其實雲熙這麽做,也是想給自己的好兄弟一個英雄救美的表現機會。冉和雅的表情還是恹恹的,看起來是被剛才的事情打擊到了。溫心遠心疼的抱她在懷裏。
他都沒舍得動手的女人,竟然被别人欺負了。
看冉和雅這個樣子,估計是一時半會很難恢複心情了,雲熙拍了拍溫心遠的肩膀,示意,“我将她暫時托付給你照顧,你可千萬不要再讓我失望了。”
溫心遠沒有遲疑的點頭,着人替他送走了雲熙。懷裏的冉和雅輕輕開口,“我去洗洗,你不用跟着了。”
她現在渾身上下粘膩膩的,自己也很難受。
溫心遠點了點頭,冉和雅推門進去,他就一直在門外等着。等冉和雅一身清爽的從房間裏洗幹淨出來,見他還在,露出稍許意外。
“過來。”溫心遠對冉和雅招手,冉和雅遲疑了一下,還是聽話的走到了他面前。
所以有都在懷疑她不相信她用最惡毒的語言問候她的時候,這個男人堅定的站在了自己的身邊,爲她抵擋住所有的危險,因爲這件事,她好像沒辦法再對溫心遠持續冷漠下去。
溫心遠的手裏拿着一個小瓷瓶,把冉和雅叫到面前後,将瓶子裏的藥倒在手指上,然後很耐心的按在冉和雅頭上淤青的地方。
剛才洗澡的時候冉和雅就發現了,頭上很多地方被砸出淤青來,沒想到溫心遠也注意到了。
“疼……”
她可憐巴巴的對溫心遠控訴着,自己都沒察覺到自己的語氣中有種撒嬌的感覺。
“你自己是大夫,難道不知道這淤青要揉開了才會消散嗎?”
冉和雅默道,她就算知道也不會動手去揉的,與其這麽疼還不如讓它一直青着。
“怎麽今天你沒有似乎做嗎?跑到我這來看戲?”
瞧冉和雅那副傲嬌的樣子,溫心遠隻能無奈的歎口氣,“小祖宗,你就是我最重要的事。”
被他用如此寵溺的語氣說出的這些話,讓冉和雅的心無法控制的跳動了起來。溫心遠給她揉額頭的時候她的眼神就開始遊離起來,看東看西的就是不敢去正視面前的人。
打破這美好氛圍的是大大咧咧的蕭欲,他按照冉和雅的吩咐,把之前和這個老人有所接觸的人全部聚集了起來,等候着冉和雅的下一步命令。
豈料他看到的卻是太子殿下和太子妃甚是親密的一幕。冉和雅被蕭欲吸引了注意力,自然而然的伸手推開了溫心遠。
而溫心遠,在看向蕭欲的眼神中多了一些怨氣。
“做的很好,我要親自審問這些人。”
蕭欲有些不解,“太子妃,你不會這麽真的懷疑,那老人的死,是和咱們療養院裏的人有關吧。”
“不是懷疑,而是要洗脫大家的嫌疑。”
她要事無巨細,知道老人生前接觸的每一個人,發生的每一件事。從現在的情形來看,老人的死應該不是私人恩怨。更像是沖着療養院,沖着她這個太子妃來的。
蕭欲明白了冉和雅的意思,還是勸道,“若是要一一審問,隻怕是一件耗時不少的工作……”
他的話沒說完,冉和雅的肚子已經咕噜噜的叫了起來,蕭欲和溫心遠的臉色都發生了變化,顯然是都聽到了。
比起案子,溫心遠更關心冉和雅,“還沒用膳?”
現在天都快黑了,而冉和雅從早上起來到現在,滴水未進。
冉和雅點了點頭。剛想說自己不餓。可以再忍忍,就聽到溫心遠越過自己,徑直命令蕭欲道,“你帶人去審理這件事,人不夠就去東宮調用,務必要事無巨細,查出線索。”
蕭欲稱是,然後推下去幹活去了,冉和雅也想跟着去,卻被溫心遠的手一下子抓到了自己的身邊。
溫心遠看着她,笑着說,“至于你,我今天也全是幫了你不少忙,不準備謝謝我?”
怕是要她謝他,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好啊,你要我怎麽謝你,事先說好,我們同仁醫館可窮了!”
誰稀罕那些錢财之物了,溫心遠有些忍不住想笑,指了指冉和雅,“我要你陪我吃飯,聽說醉仙樓的肘子很好吃,你請客吧。”
醉仙樓……聽到這個酒樓的名字冉和雅就覺得心疼,這麽高檔的酒樓她自己還沒去過,可是這個男人就沒打算給她拒絕的機會,一邊自顧自的走在前面,一邊催促她快點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