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衣服絕對有古怪,可惜的是李青不在,不然李青定然能夠一眼就看出端倪,敢在李青面前玩這些小花招,就像是在關公面前耍大刀一樣可笑。
溫心遠現在哪有心思想什麽衣服啊,支支吾吾的回答,“沒……沒有吧。”
冉和雅狐疑的盯着他看,感受到冉和雅的視線,溫心遠覺得自己的周稿又快了幾下,冉和雅問他,“你很熱嗎?臉紅什麽?”
溫心遠無語了一下,盡量不去看不遠處衣衫不整的冉和雅,提醒着,“你……先把衣服穿好。”
冉和雅覺得好笑,雖然這個男人失憶了,可冉和雅又沒失憶,她和溫心遠什麽喪心病狂的事沒幹過……不對,不是喪心病狂,是親密無間。
“你不會不好意思了吧,不好意思你就出去啊!”
本來就因爲溫心遠今天納妾事情不爽的冉和雅,對溫心遠說話的時候忍不住用了兇巴巴的語氣,神奇的是,溫心遠覺得自己一點想要生氣的意思都沒有,他的那些高高在上的壞脾氣,在冉和雅面前,全部不自覺的收斂了起來,根本沒辦法發揮出來。
甚至,身爲太子的溫心遠挺無奈的哄着冉和雅。
“乖,先把衣服穿好,好嗎?”
冉和雅有些煩躁,最終有些委屈的說,“不是我不穿,這衣服上被人動了手腳,不能再穿了。”
雖然沒有說的很具體,可是溫心遠大概也明白了,臉色漸漸的變得凝重了起來。
冉和雅咳了咳,“其實我裏面還有裏衣……不穿也是可以的。”
就怕溫心遠那個老頑固,非逼着她重新穿衣服,她真的不想碰這件詭異的禮服。
果然,這個提議剛剛露了個頭就被溫心遠狠狠的掐死在萌芽中,從溫心遠的皺眉程度來判斷,他是真生氣了,“成何體統!”
冉和雅據理力争,“那東宮裏又沒有我的衣服,我也不要穿别人的衣服,難道我就隻能待在這個房間裏不出去了?!”
萬一待會有人進來怎麽辦,她堂堂一個太子妃,衣不蔽體,躲在一個陌生的房間裏。而且今天還是他夫君納妾的大喜日子,冉和雅甚至惡作劇的想,這事要是傳揚出去,溫心遠得被那些言官清流痛罵成什麽樣子。
她還沒從幸災樂禍中清醒過來,就看到溫心遠的身體動了動,然後……這個男人當着她的面開始了寬衣解帶,冉和雅看了看他正在脫衣服的動作,又看了看自己衣衫不整的樣子,開始口不擇言起來。
“你你你!你幹什麽!”
溫心遠看了大呼小叫的冉和雅,沒理。
冉和雅則是在心裏胡思亂想,從前這個人就愛對自己見色起意,這會一定是被自己刺激了,想要把自己在這個鬼地方就地正法了?那怎麽能行!
“過來。”
溫心遠聲音低沉,莫名的還有些沙啞。
“你冷靜一點!白日宣.淫也是會被彈劾的!”
而且還會連累她這個太子妃一起呗彈劾!
白日宣.淫?溫心遠微微迷惑了片刻,男人白皙的眼角輕微跳動了兩下,甚是無奈的覺得,冉和雅的腦子裏,真是一點姑娘家該裝的東西都沒有。趁着冉和雅還在六神無主的驚慌失措,他長臂一伸就把人撈到了懷裏。
整個過程,就像是抓小雞一樣簡單。
冉和雅真的要哭出來了,看着溫心遠可憐巴巴的說,“不行,我真的不行,這個事需要心理建設的……”
而且溫心遠這個人,怎麽吐槽他呢,之前有過這麽一兩次的時候,他屬于清醒的時候還很溫柔很紳士,處處照顧冉和雅的感受,但是越到後面失去理智的時候……冉和雅默默的打了個寒顫。
“瞎想什麽呢。”
大概是和冉和雅搞得有些不好意思了,溫心遠幾乎是把自己脫下來的外袍用砸的方式壓在了冉和雅的身上,冉和雅也終于在此刻回過神來,而後啼笑皆非。
原來這個人脫衣服……是爲了給自己披上啊。
她覺得整個人就像是被放進沸水裏煮熟的蝦米,哪裏都在發燙,尤其是臉,雖然看不到,但是這會紅的應該挺厲害的。
“可是你把你的衣服給我了……你怎麽辦?”
面前的男人隻穿着單薄的中衣,透過開着的領子,冉和雅甚至能看到他白皙的胸膛,還能繼續往下看……意識到自己在做什麽的冉和雅連忙收回自己的視線,自己什麽時候這麽流氓了?
不過溫心遠的身材……真好。
“現在知道擔心我了?”溫心遠玩味的沖冉和雅笑了笑,看着像鴕鳥一般龜縮在自己懷裏的冉和雅,決定好人做到底,一隻手從冉和雅的雙膝下穿過。
冉和雅的感覺,就是身體忽然一輕,然後雙腳冷不丁的離地,她整個人被溫心遠抱在懷裏,溫心遠還在她耳邊提醒着,“不想丢人,就用衣服把自己裹嚴實了。”
其實不用他說,冉和雅早就用他的衣服把自己上上下下裹得嚴嚴實實,她看不到,卻能聽到,頭上的溫心遠似乎是對她發出了一聲輕笑,還對她道:“我情願自己被看光,也并不想你被看光。”
然後他抱着他,步履平穩,走在東宮的一路上遇到的所有下人,都露出一副見了鬼一般的表情,但是那些下人們不敢多看,跪伏在路旁。
冉和雅在一團黑漆漆的衣服裏絕望的想着,這一路這麽多目擊者,已經不是招搖兩個形容的了,明天迎接她的,必然是破天蓋地的八卦談資。
身爲八卦中的主人公之一,她除了忐忑,還是忐忑。
溫心遠不知道把她抱到了什麽鬼地方,隻是推開門的時候能聞到好聞幹淨的香氣,接着冉和雅被放到柔軟的床上,待看清楚了四周,她才确定了,溫心遠,是把她抱到了自己的寝宮。
然後穿着單薄中衣的溫心園也沒有離開的意思,而是看着冉和雅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