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宮裏的三個女人,無論是太子妃還是側妃全部涉案謀殺親夫。
這麽一想,太子也是挺慘的。
“不是的陛下,妾隻是勸太子妃認下此事,換回太子平安,其餘的事情妾就不知道了,也沒有做過什麽!”
韓绫羅将話說的信誓旦旦,一臉真誠,冉和雅卻懷疑的看着她,在心裏想的是就你最有嫌疑了。
雖然沒有什麽證據能夠證明,可冉和雅本能的覺得這女人不像什麽好人。
“你爲什麽要勸冉和雅認下此事,又爲什麽覺得隻要冉和雅認下此事就可以救下太子?”
“那是因爲妾覺得,下毒之人可能并非是想要太子殿下的性命,隻是單純的想針對太子妃而已,後來太子妃被廢,太子的毒也就莫名其妙的好了,這難道還不足以說明妾的猜測是正确的嗎!”
她的話沒有說清楚,可是在場的人都知道她在暗指誰,一時間所有人的懷疑都放在了赫連昭身上,赫連昭回過味來,才意識到自己竟然被自己隊友賣了,不敢相信的看着韓绫羅。
“韓绫羅,明明是你下毒害人,爲什麽要推到我的頭上,陛下您相信我,是韓绫羅的主意,毒也是她下的,她才是想害太子妃的人!”
面對赫連昭的瘋狂職責,韓绫羅隻是哭個不停,像是被吓到。
溫心遠算盤不關心這兩個人誰輸誰赢,誰被冤枉,他隻是想着,經此一事,冉和雅下毒的污明會被洗脫幹淨,而自己迎娶側妃的事情,也可以光明正大的延遲推後。
“赫連昭輸了。”
冉和雅注視着殿中各個人的反應,然後小聲的同溫心遠議論,溫心遠好奇,問她是怎麽看出來的。
“你們男人不就是喜歡這種喜歡哭哭啼啼,看起來跟白蓮花一樣的小姑娘嗎?赫連昭輸在太聒噪,不會示弱。”
果然就像冉和雅說的那樣,皇帝很快表明了自己的态度,對赫連昭說話的語氣都明顯變冷。
“赫連公主遠道而來,可似乎并不懂我朝的規矩,既然罪證是從你的房間裏搜出來的,就說明你是這件事最有嫌疑的人。”
赫連昭不服氣的瞪着眼睛,“你說這話什麽意思?”
趙歡見赫連昭對溫故沒大沒小,全然沒了禮節,提醒着,“赫連公主,不得放肆。”
“我哪裏放肆了?!”赫連昭冷笑,她看着周圍的人,挨個将這些人記在心裏,“下毒的人你們不管,卻來冤枉我?冉和雅不就是想用這件事來破壞我們的婚期?你們明明都知道!你們真是欺人太甚了!”
“好沒有規矩的丫頭!”
溫故此刻是真的有些生氣了,看來他是要處置赫連昭了,這個時候冉和雅卻站出來對他說,“父皇息怒,這件事,說來說去也是起源于東宮,是太子殿下自己宮裏的事。”
“你什麽意思?”溫故的眉頭皺的很厲害,不知道冉和雅又想幹什麽。
冉和雅看着溫故的目光别有深意,“我的意思是,既然太子已經醒了,這件事尚有疑點,不如讓太子繼續查下去,至于怎麽處置,也應該是太子殿下做主。”
被冉和雅這麽一看,溫故也想起來,這兩個女人的身份也并不尋常,尤其是赫連昭。若是按照中原的律法,不要說涉嫌毒害太子,就是在皇帝面前大不敬這條,就已經夠赫連昭死上一次的了。
可畢竟也要看在東夷王的面子上,姑息一二。
溫故歎口氣,“這些天,倒是委屈你了。”
他之前怎麽沒發現,太子妃這個兒媳婦還是挺讨喜的呢,隻可惜現在說什麽都晚了,太子妃已經被廢了,是個庶人。
溫故讓溫心遠自己處理這些破事,臨走前還叮囑溫心遠,注意分寸。
等到溫故離開,殿中出隻剩下溫心遠,冉和雅,赫連昭韓绫羅四個人,冉和雅觀察到,韓绫羅很能沉得住氣,她一般在默默的觀察每一個人,不怎麽說話。
赫連昭一個箭步走到了冉和雅的面前,高高揚起自己的手,看起來是要打她,幸而溫心遠動作夠快,将她攔住的同時,還不忘将冉和雅護在懷裏,而看着他們這副恩愛的樣子,赫連昭更像是受了刺激。
沖冉和雅大喊大叫道:“誰稀罕你救我了!誰讓你幫我說話的!冉和雅,我讨厭你!”
“别自作多情了,我沒有要救你。”
赫連昭一愣,冉和雅剛才難道不是在救自己嗎?
冉和雅語氣冷淡的解釋,“我隻是不想放過真正的兇手。”
她沒有說出自己心裏懷疑的兇手是誰,可韓绫羅卻覺得她就是在說自己。
“況且,赫連昭,你扪心自問,在這件事上你真的是無辜的嗎?”
赫連昭雖然剛才還在大吵大鬧,這會卻被冉和雅帶着寒氣的目光逼視,心虛不已。
“我……我當然是無辜的了。”
“夠了。”最終還是溫心遠發話,他冷冰冰的宣布,“東宮出了這種事,實在是家醜,從今天起你們兩個就各自待在自己住的地方反省,直到我查清楚爲止。”
溫心遠的話,韓绫羅和赫連昭當然不敢反駁,可是她們又都看到,當溫心遠低下頭和冉和雅說話的時候,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他溫柔的,就像是他懷裏不是一個女人,而是一個價值連城的珍寶一般。
“雅雅累了吧,我帶你回去休息?”
冉和雅點點頭,其實身體上并沒有多累,主要是看到這兩個不安分的女人,心很累。
等到他們兩人離開,赫連昭還是不解氣,胡亂砸着手裏的東西洩憤,韓绫羅看着一地的碎瓷,“你就算今天把東宮拆了,也還是輸了。”
如今冉和雅光明正大的洗白了自己的中毒冤屈不說,還順理成章的把這件事扣在了别人身上,赫連昭,也是倒黴。
“你還好意思說?明明是你做的,爲什麽要誣陷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