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自己哭起來太醜了?梨花帶雨什麽的果然不是人人能做的,因爲擔心自己哭起來太醜被人取笑的冉和雅趕緊闆起臉,并且憤憤不平的道:“有什麽好笑的!你在笑什麽……”
她哭的那麽傷心,他不來哄自己也就算了。
竟然還在那裏笑?
溫心遠見冉和雅生氣了,連忙道:“我是……我是覺得開心。”
“開心?”
冉和雅現在是沒有力氣,她要是有力氣,就站起來,打開門胖揍這個人一頓。
因爲太生氣,冉和雅咳嗽了起來。聽見隔着一扇門傳出來的劇烈的咳嗽聲,溫心遠心疼的解釋着,“我……我就是想到,之前你對我很冷淡,我以爲你是不在意我的,你知道嗎,你哭着說這些的時候,我是真的很開心。”
好了,她感受到了他的開心了,不用這麽一直重複了。
冉和雅平息了喘咳,有些疑惑的問,“我之前對你很冷淡嗎?”
溫心遠點點頭,“你看到我和其他女子在一起,好像并不在意,你不像她們那樣在我面前争寵,甚至不會關心我寵幸了誰。”
原來,自己克制住的感情,在溫心遠的眼中竟然是這麽淡漠的樣子。
“後來我在昏迷中聽到你和韓绫羅的對話,心中又是感動又是生氣。”
感動是在于,冉和雅爲了救自己,竟然願意豁出去頂罪,而生氣,則是因爲平日裏他這麽相信的韓绫羅,竟然在自己昏迷的時候去威脅别人。
不管溫心遠中的毒是不是她下的,溫心遠都覺得這個女人很可怕。
原來她平時表現出來的溫婉純良,都是裝出來的。
“你竟然都聽到了……”
冉和雅是真的不知道,那個時候因爲中毒陷入昏迷的溫心遠,竟然是有意識的。
溫心遠平靜的點頭,“都聽到了,而且就是那個時候起,我告訴自己,如果能醒來,我定然會全心全意的相信你,冉和雅,我好像喜歡上你了。”
冉和雅默默的在心裏道,你一直都喜歡老娘,隻不過之前不小心忘了而已。即便她想裝的雲淡風輕絲毫不在意,可是唇角克制不住的上挑。果然和溫心遠之間是真愛,溫心遠就算是什麽都不記得了,重來一次,也還是會喜歡上自己。
後來冉和雅又琢磨出不對勁,質問溫心遠道:“不對啊,你既然喜歡我,說要相信我,爲什麽醒來以後沒有去救我,讓我在皇城司那種鬼地方待了這麽久?!”
都快待出心理陰影了好嗎?
溫心遠的表情也很困惑,最終道:“我從醒來,就一直在吃韓绫羅給我的藥,竟然完全記不起之前發生的事情,我懷疑……她的藥真的有問題。”
“我早就告訴你她的藥有問題了。”
這也就說明,韓绫羅是在撒謊,她根本就不是溫心遠喜歡的人,隻不過是仗着溫心遠失憶,肆意妄爲的欺瞞,溫心遠也想到了這些,所以他的臉色十分的難看。
兩個人之間所有的誤會都解開了,可是冉和雅還是不願意将門打開,她問向溫心遠,“就算你說喜歡我,就算你知道這些,也還是……會娶她們,對嗎?”
溫心遠有苦說不出,這件事情已經鬧大了,群臣對這件事都很關注。隻要他還是太子的身份,就不可能光明正大的重新迎回冉和雅,讓她做自己的太子妃。
“這件事被人盯得太緊,雅雅,我将你留在東宮的條件,就是提前大婚,同時迎娶兩位側妃,爲皇家開枝散葉。”
同時,也安撫了邊境。
冉和雅愣住,很快就明白了,“你是爲了救我才……”
溫心遠沒有直接承認,隻是笑着安慰她,“雖然雅雅現在被困在冷宮,隻要大婚一過,雅雅就可以想去哪裏就去哪裏……如果你願意,甚至可以重新回東宮陪着我,隻不過是要以侍妾的身份。”
而這一切唯一的條件,就是他娶兩個不愛的女人。
原本溫心遠以爲這種條件是沒什麽的,畢竟是當初在東夷的時候就答應的事情,現在也不過是履行了罷了。可是他看到冉和雅傷心的樣子,又跟着難過,趕緊保證着。
“雅雅放心,我不會碰她們的,我喜歡你,隻喜歡你一個。”
“那也不行!”一向不輕易表露自己感情的冉和雅,此刻卻很霸氣的道:“你隻能是我的,也隻能娶我一個人!我不許你娶她們!”
溫心遠雖然很開心她這麽說,臉上卻微微露出苦澀的表情來。
他也想隻做她的人,可是不這麽做,又怎麽救她呢。
“隻要把下毒的事情查清楚就好了,難道你不覺得韓绫羅這個人,很可疑嗎?”
冉和雅不好把話說的太死,但是她的心裏已經開始猜測,下毒的人,十有八九就在韓绫羅和赫連昭之間。
反正兩個人都逃脫不了關系。
“查,雅雅說我們怎麽做?”
表白後的溫心遠簡直不要太聽話,完全是暈了一個寵妻狂魔,對冉和雅說出來的話百依百順。
“你聽我說,以後你每天都來,偷偷打暈侍衛,幫我逃出去。”
冉和雅思來想去,覺得想要調查這件事,還是得從溫心遠之前服用的藥物入手。好在那些藥已經被當做冉和雅下毒的證據收集到了皇城司。
皇城司的看管十分的嚴格,别人接觸不到,到這也就代表着,韓绫羅或者赫連昭也接觸不到,根本就沒有機會去銷毀證據。
而後的幾天看起來都很正常,甚至正常的都有些反常。
韓绫羅本來還擔心溫心遠想起了什麽會對自己不利,可是溫心遠非但沒有排斥她的接觸,甚至在心情不錯的時候會去看看她,也會去看看三公主。
溫心遠的表現,就像是已經忘記了冉和雅的存在,随着他表現出來的漠視,不論是韓绫羅和赫連昭,還是關注着這件事的朝臣,慢慢的都把注意力收回來,不再這麽關注冉和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