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恨不能戳着冉和雅的頭讓她清醒一點。
從前隻是聽說溫心遠寵幸了别的女人,今天可是親眼看到了,抱着别的小姑娘在冉和雅面前耀武揚威的。
竟然還敢讓冉和雅爲她醫治,他忍住沒動手把她毒死,就是很給冉和雅面子了。
冉和雅摸了摸自己的臉,怪難爲情的說着,“我有那麽明顯嗎?”
接着又好奇的問李青,“怎麽樣,你看到那個女人了嗎,是不是很好看?”
其實她從第一次見到那兩位姑娘的時候,就覺得挺好看的,赫連昭很有異域風情,這個韓绫羅嘛,要是不那麽作天作地,也是一個賞心悅目的大美人啊。
李青看傻子的表情看着冉和雅,“我越來越不懂你了,你男人挑的女人再好看,同你又有什麽關系?”
這副隐隐自豪的表情是怎麽回事?
冉和雅理所當然的回答,“必然是有關系啊,看上我男人的女人各個天仙似的,這說明我看上的男人得有多優秀。”
她這麽插科打诨,倒把李青氣笑了。
“蕭欲呢?快給你家太子妃抓藥,這孩子瘋了!”
同仁醫館裏還有很多病人,李青去忙活了,不過那天起還真的在同仁醫館的門前立了一個碩大的招牌。
同仁醫館隻招待窮人,有錢有勢的就别指望了。
冉和雅心裏感慨,她哥不僅把她的話聽心裏去了,還啥事都寵着她,也不勸勸她,這以後得往醫館裏砸多少銀子啊……
不過如此一來,同仁醫館的聲明就更好了,本來就在百姓之間交口稱贊,明文規定後,恨不能被人當做神聖之地供奉起來,說書編唱指日可待。
蕭欲還同冉和雅開玩笑,照這麽發展下去,冉和雅要被當做活菩薩供奉起來。
被當做活菩薩的冉和雅當天晚上就失眠了,人這一輩子,不可控制的事情有很多,其中最不可控制的就是自己的腦子。
她不知道是怎麽回事,一閉眼就是今天白天看到的那一幕。
溫心遠抱着韓绫羅,還是公主抱,倆人可般配了,就以這麽撒狗糧食姿勢從自己面前離開。她當時爲了不表現出自己的在意,拼命的在拉着李青說話,絞盡腦汁的想着話題,卻沒想到會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潛意識裏會回放這一幕,心裏就跟上了刑一樣難受。
以至于到了三更天,躺在床上了冉和雅睜着大大的眼睛,越想越清醒。
房間外傳來十分細碎的腳步聲,冉和雅吃驚了一下,直到确定了外面偷偷摸摸的人是沖着自己房間來的,現在似乎已經開始在外面撬門了。
稀罕事啊!
自從溫心遠把蕭欲調到自己身邊,冉和雅睡覺的時候,别說陌生人或者是宵小之輩,蕭欲嚴謹到一隻老鼠都不會讓它近冉和雅的身。
因爲失眠精神極度亢奮的冉和雅開始在心裏猜着這是誰要害自己。
張垚?不可能,這老東西已經被充軍了。
韓绫羅?白天剛來自己面前耀武揚威過,也不太可能。
赫連昭?看起來不太像這樣的人?
冉和雅人躲在門後,就等着門外的人進來後把他迷暈過去,然後好好看看,究竟是何方神聖。
可是等到那鬼祟之人成功走到了房間裏,像是已經在一呼一吸之間感受到了房間裏的異常,冉和雅還沒來得及揮手撒藥,先一步被人劫持。
隻不過……這劫持的姿勢過于暧昧尴尬了一些。
冉和雅感覺到男人的身體僅僅的貼着自己的,力氣不小的把她壓在了牆上。她腦袋轉的很快,飛速的低語道:“大俠冷靜,我有點積蓄,你可以在我這劫财,然後去隔壁房間劫色!”
她聽到那個人輕輕哦了一聲。
這聲“哦?”怎麽這麽耳熟?
冉和雅有點害怕,人在害怕的時候,總是無法冷靜的,她一臉認真的糊弄着面前的“歹人”,“我是爲你好,隔壁房間的姑娘,前無來者後無古人的好看,你絕對會喜歡,說不定還會感謝我。”
那人沒繃住,悶笑了一聲。
冉和雅總算是聽出來了,這聲笑……好他媽的像溫心遠啊。
“隔壁房間住的是蕭欲,我來的時候,剛和他打了招呼。”
原來是這樣?!難怪蕭欲這次睡得和死豬一樣,原來是故意把人給放進來的!
冉和雅在一片黑暗中怒瞪着面前的人,開口涼涼的問,“吓唬我很好玩嗎?”
那人一副無辜的口吻,“我沒想吓唬你,是你自己把我當成了一個要劫色的壞蛋。”
冉和雅有點臉紅,在心裏理直氣壯的爲自己找理由,正經劫匪哪個一上來就貼的這麽進……想到這個,她伸手想把人推開,卻被人輕而易舉的把手控制住。
于是冉和雅覺得自己的處境更狼狽了一點,雙手皆被溫心遠抓住,絲毫不憐香惜玉的扣在了頭頂,被迫舉高高的姿勢真是羞恥,她皮笑肉不笑的提醒他,“你不僅剛剛像,現在更像了。”
溫心遠在黑暗中挑眉,偷香竊玉之事,聽起來是不大文雅,可做起來的确很爽。
“你白天沒理我。”
如果不是房間裏太黑,溫心遠能看到冉和雅一臉問号。
她差點就要忍不住用爆粗口的方式問候眼前的男人了,“你……我理了啊,我記得我和你說了不止一句吧。”
話說完她就感覺到了一股溫熱異常的氣息,溫心遠,像是靠的更近了。
冉和雅被控制的死死地,隻能微微側頭想要避開,溫心遠卻用自己的鼻尖撞了撞她的,迫使她擡頭。
“看着我。”
一片瞎黑,看個球啊。
然後,冉和雅在一片瞎黑中再次聽到溫心遠的聲音,“你沒有理我,也沒有正眼看我。”
所以當時他就想啊,白天受的委屈,一定要晚上報複回來。
冉和雅心跳的很快,可是一想到,這個混小子這麽會撩。
鐵定是從其他兩個女人身上學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