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和雅和蕭欲滿意的對視一眼,都覺得,自己是找對地方了。
蕭欲直接瞪着眼睛對店小二道,“嘿,擦亮你的狗眼看看,這位是神仙奶奶!”
說着,将腰上挂着的腰牌亮出來,上面還蓋着東宮的金印,明燦燦的晃眼睛。那跑堂的立刻就明白了,态度比剛才熱絡了十倍不止。
“請!您快裏面請!小店何德何能,一天之内竟然來了兩個大人物,這以後說出去,光宗耀祖啊!”
再往裏面,見了溫心遠,就應該是冉和雅和溫心遠兩個人的事了,蕭欲留在馬車上,表示自己就不跟着進去了,讓冉和雅進去和太子爺好好談談,他守着馬車等冉和雅出來。
冉和雅也就跟着下人往店裏走,整個客棧已經清空了,諾大的店裏,除了幹活的下人,就是溫心遠的侍衛。
菜菜說溫心遠死活不願意在東宮住着,搬了出來,冉和雅現在知道是真的了,心裏琢磨着也不知道這人是什麽毛病。
就在冉和雅想擡腳踩樓梯上樓的時候,樓上傳來了一聲嬌喝。
“你們是怎麽回事,說了我們要把客棧包下來,怎麽還放一些不三不四的人進來!”
是女人的聲音,而且這個聲音對冉和雅來說,還有些耳熟,冉和雅聽出這話是沖自己開的,輕輕笑了笑,收回自己的腳。
韓绫羅就堵在樓梯上攔路,昨天溫心遠出事的時候她吓壞了,心裏認定這是冉和雅對溫心遠的影響,經此一事,就更在心裏提防冉和雅了。
客棧裏的下人左右爲難,這兩個女人,看起來年紀相差不大,一個是被太子帶進來的,一個手裏有東宮的腰牌,他遲疑的打聽着,“你們……到底誰才是太子妃啊?”
韓绫羅面色不善,太子妃三個字,簡直就是她心裏的痛處。
她甚至在想,要是當初她沒有跟自己的父親離開,要是她堅持陪在溫心遠身邊,現在太子妃的位置,會不會是她的。
說到底,那個家世不如她,容貌也不如她的太子妃,不過是運氣好罷了。
“行了。”冉和雅不準備爲難這客棧裏的下人,慢悠悠的道:“你不是說我們是神仙嗎,現在神仙要打架了,你躲遠點,别被傷着了。”
那下人迫不及待的溜了。
神仙打架,凡人是得躲遠點。
見韓绫羅還在樓梯上堵着,冉和雅又道,“瞧韓姑娘的樣子,是不想讓我上去了?”
韓绫羅也在臉上堆起一個笑,“绫羅不敢,隻是太子正在養病,不能受驚擾,太子妃若是想做什麽或者說什麽,绫羅都可以代勞或者傳話的。”
一副,她不怕麻煩,願意幫忙的樣子。
冉和雅的笑容卻冷了下去,跟認真的問韓绫羅,“原來你知道我是太子妃。”
話一出口,韓绫羅也不笑了,看着冉和雅嚴肅的臉色,心裏一緊。
“韓姑娘既然早晚要搬到東宮,那也不是外人,寒冬城偏遠,京城裏有些規矩,想來你是不懂的,需要我一一講給你聽嗎?”
寒冬城偏遠,是說她是從小地方來的嗎?韓绫羅最恨被别人看不起,她明明怒火中燒想要說着回敬回去,但是眼角的餘光看到身後窗戶上人影動了動,知道溫心遠已經被她們兩個驚動,現在正聽着外面的情況。
她就不吵了,反而是膽怯柔弱的道:“绫羅……绫羅知錯,太子妃恕罪,绫羅給您跪下了。”
說着還真跪在地上了,冉和雅還以爲對方會和自己有幾個回合的交戰,怎麽這麽快就認輸了。
其實要不是韓绫羅剛開始那個盛氣淩人的樣子,她也沒那個興緻同她鬥嘴,此刻見她可憐巴巴的跪在溫心遠房間前面,笑着道,“韓姑娘放心,我這個人最是大方,你既然這麽說了,就在這多跪上兩個時辰吧。”
韓绫羅噎住。
這女人不是說自己大方嗎,怎麽還一張嘴罰了兩個時辰?
冉和雅就是想要韓绫羅體會下巴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感覺,她不徐不疾的上樓,路過韓绫羅的時候還說了兩句大實話。
“太子離不開你,是你的本事,你懂的怎麽伺候太子,我很開心。”
開心?她不是應該吃醋嗎?
韓绫羅沒忍住懷疑的看了冉和雅一眼,這女人說話的時候臉上都能淡漠出水來了,不像是在說謊,“我罰你是想你能明白,我對你的男人不會有興趣,可你要是不想相安無事嗯活着,我可以讓你試試其他的活法。”
這是來自冉和雅的警告,韓绫羅不敢說話,隻能跪着将頭深埋在地闆上。
心裏卻道,不就是看不起她嗎,赫連昭看不起她,太子妃也看不起她,她們這些女人,她韓绫羅一個都不會放過。
對韓绫羅說了這麽多話,冉和雅覺得宮鬥什麽的,真是太費腦子了。
她伸手推開了溫心遠的房門,不出她所料的是,溫心遠果然在這個房間裏,隻不過房間外的動靜好像沒驚擾到他,他此刻正在一臉認真的看書。
冉和雅皺眉,她使勁在房間裏聞了聞,能夠聞出房間裏的草藥味,而且這草藥味有些特别,她不确定自己猜的對不對。
“太子妃未經我的許可,随意來我房間,是不是太失禮了些。”
上次見面給她講于理不合,這次見面又說失禮,冉和雅心裏默默的嘀咕着,看起來溫心遠大概很讨厭她吧,所以對她的指責張口就來。
“我剛才還在外面,罰了你的人,這樣一看是不是更失禮了?”
冉和雅故意反問,溫心遠默默的在心裏道,他都隔着門縫看到的,真要是有一星半點維護韓绫羅的意思,早就出手相救了。
但是他心裏還是不爽,怎麽聽怎麽覺得冉和雅的話别扭。
什麽是對韓绫羅的男人沒有興趣?韓绫羅的男人不就是他嗎?她既然對自己沒有興趣,爲什麽那天晚上強吻自己。
溫心遠越想越氣,覺得冉和雅就是一個赤裸裸的負心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