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蓮驚奇出聲,然後不斷的提醒赫連昭道:“無論是韓绫羅還是太子妃,都是未來和您搶男人的敵人,你是東夷的公主,一定不會輸給她們啊!”
怎麽能聽着,對那個太子妃十分好奇的感覺?
“我這不是……看男人的眼光一向不怎麽精準嗎,要是太子妃也是這樣的女人,那就說明溫心遠挑選女人的眼光不行。”
小蓮似懂非懂的點點頭,接着傻傻的問,“然後呢?”
“然後?那就說明他這個人也不行,既然這男人不行,我爲什麽要掙着搶着要他?”
雖是如此說,可赫連昭看向溫心遠的目光中仍舊帶着留戀和不舍,她總覺得,自己喜歡的是當初那個在東海城下救了自己又放了自己的人,而現在的這個溫心遠,不知道是哪裏不對。
難道僅僅是因爲缺失了那段記憶?
自從把兩個人強行分開以後,隊伍前進的速度明顯快了不少,遠遠看到京城城廓的時候,特使在心裏沉重的松了一口氣。
不管怎麽說,他總算是不辱使命的把太子爺給帶回來了。又看到身邊的溫心遠看着遠處京城的方向微微出神,他便好奇的問道:“殿下也算是久歸故裏了,是否對這個地方,有種特别懷念的感覺。”
溫心遠聞言隻是敷衍的點頭。
其實内心的真實想法是,他不僅僅沒有感到開心,反而是因爲遠遠看到了京城感覺到了壓抑,似乎是,他并不喜歡這個地方。
他在排斥這個地方,甚至隐隐的有些頭痛。
“殿下您怎麽了,需不需要停下來休息一下啊?”
見溫心遠的臉色很難看,特使有些擔心,别再臨門一腳了,再出個什麽意外,那麽他這一路上的辛苦,可就全部都白費了。
“我沒事,我們繼續前行吧。”
說是如此,臉色未見好轉,溫心遠也隻是覺得,眼看着就要進城了,沒必要把韓绫羅喊過來煎藥,更重要的一點是,他自己也察覺到了,自己對韓绫羅的藥似乎有點依賴的意思,所有有意克制自己。
可偏偏這個時候,一隻青色的鳥兒扇着翅膀從他們的肩頭飛過。
溫心遠看到這隻鳥兒的時候,渾身就像是被雷劈了一般,情不自禁的眯起了雙眼,目光一直緊緊跟随着青鳥。
身邊的特使還一臉好奇的道:“好奇怪的鳥兒啊,這在京城可是從來沒有見到過的。”
也不知道叫什麽名字?
溫心遠卻像是心有靈犀一般将名字脫口而出,“青鳥。”
青鳥?
特使剛想問溫心遠是怎麽知道的,一轉身卻看到溫心遠策馬離開,竟然是丢下衆人,追着青鳥跑了。
“殿下?!殿下你去哪裏啊?”
“在原地等我!”
溫心遠現在滿腦子隻有一個重要的思想,那就是這隻鳥兒和他腦子裏缺失的那段記憶有着莫大的聯系,他追着鳥兒,就好像能找到那些記憶一般。
青鳥在空中飛舞盤旋,然後在同仁醫館的上空消失,仿佛是飛進了同仁醫館裏。已經失去了記憶的溫心遠,并不認識面前這座小莊園一般的建築,隻是看着這些房子覺得眼熟,待他看清楚大門上的匾額,上面高高書寫着同仁醫館四個大字的時候,腦海裏像是被千萬支銀針在刺痛着,就連騎馬的動作也不能維持住,抱着自己的腦袋摔了下去。
在他閉着眼睛感受到的一片黑暗中,他再次聽到了那個女人的聲音。
那個女人,在喊他的名字。
這一次他可以看清楚女人背對着他的身影,卻無論如何都無法靠近,就在他拼命的想要沖破隔在兩人之間的阻礙時,一道雜音響起。
“殿下,殿下!您這是怎麽了?!”
是特使,還有另外一個着急的女音,“我這裏有藥,快,喂殿下喝下去!”
眼看着就能夠看清楚那個女人的真實面目,可溫心遠的嘴巴被人強勢的掰開,清涼苦澀的藥汁灌進了他的嘴巴,所有不舒服的感覺随着藥汁的咽下緩緩消失,等到他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眼睛裏已經再度是一片迷茫了。
“我……是怎麽了?”
怎麽還摔在地上?
見人清醒過來了,特使松了一口氣,和身邊的韓绫羅一起,将溫心遠重新扶到了馬上,簡短的解釋道,“殿下受驚了,咱們還是快點回城吧。”
韓绫羅也松了一口氣,幸好她當時覺得不對跟着過來了,不過……在其他人走了以後她又不放心的回頭看了同仁醫館一眼。
是因爲這個醫館觸動了殿下的記憶嗎?
這個醫館,究竟有什麽特别的地方?
等他們都離開了以後,冉和雅恰巧從醫館裏走出來,這次身邊依舊沒帶蕭欲,跟着的是夏穆天。
“你磨磨蹭蹭的幹什麽呢,你要是不願意出發,我可自己一個人走了。”
知道冉和雅這次是要進宮的,夏穆天尤其的不願意。
“我就是不明白,你爲什麽非要給自己找不痛快,看着溫心遠回來後有新歡難道你就不會難過嗎?”
“關你什麽事啊,你要是不願意去,我就自己走了!”
她之所以選擇今天這個日子進宮,是因爲收到了笑意,太子的部隊會在今天抵達京城,她進宮,也是爲了早點見到溫心遠。
“當然關我的事了,我這麽多天形影不離的陪着你,你以爲我是爲了什麽啊?”
說着,夏穆天停下了腳步,連臉色都變得嚴肅了起來。
冉和雅挑眉,“您能爲了什麽,爲了大家都開心呗。”
她真是這麽覺得的,這些天夏穆天想着辦法逗自己開心,難道不是出于一種對朋友的關心嗎?就是因爲覺得夏穆天很仗義,所以她沒有排斥這份關心。
夏穆天看着冉和雅這副理所當然的樣子,忽然意識到,或許這是自己的一次機會,所以他鼓起勇氣道:“當然不是,别人不開心是别人的事,可是隻要一想到你不開心,我就會覺得比自己不開心還難過,你懂嗎?”
他這麽含蓄的表達,冉和雅的确似懂非懂,隻能裝傻充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