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此可見,看不見的時候他們隻會更嚣張!
“蕭欲,你去通知雲熙吧,我想了想,這種事情還是得讓雲熙來管。”
雲熙是京兆府尹,這樂坊的事情本就在他管轄範圍啊,由雲熙出面,給自己這個太子妃撐腰,他們聯手,不怕搬不倒這個呂老闆!
蕭欲卻面色複雜,“太子妃,怕是用不着了……”
他之前的話還沒說完,此刻示意冉和雅稍安勿躁,這故事還有後續,就在冉和雅吩咐蕭欲打聽這的時候,呂老闆……暴斃了。
“啥玩意?”
冉和雅不相信,他們那天在茶樓見呂老闆的時候,對方精氣神好着呢,看着也不像那種一時半會就暴斃的人啊?
“千真萬确的,更離奇的還在後面。”
冉和雅心道,還有什麽比忽然暴斃更離奇的?
還真有,蕭欲說,呂老闆的死法不一般,全身四肢筋骨寸斷,是和前面幾起殺人案,典型的一樣的殺人手法。
冉和雅當即就明白了怎麽回事了。
敢情那天她苦口婆心的勸夏穆天,對方是一句話也沒聽進去啊,他們前腳從茶樓分開,後腳夏穆天就殺人去了。
還用了和之前一樣的手法,簡直愚蠢至極。
“先前的李大人,張大人……那些受害人的家屬,現在知道兇手沒死,還活着,都惱了起來,聯合在一起,堵着京兆府的大門,求個公道……”
之前溫故爲了堵住他們的嘴巴,随便找了個死刑犯背鍋頂替,現在夏穆天以同樣的作案手法重出江湖,簡直就是在提醒大家他還活着。
太可怕了,冉和雅在心裏默默同情了一番雲熙。
“咱們也不能爲雲熙做點什麽,就在心裏默默的替他祈福吧。”
可千萬要挺住,别被那些大人生吞活剝了。
本來以爲出事的會是雲熙,不過雲熙人雖然年輕,處事卻很麻利周全,那些上門要說法公道的大人,沒兩句就會被他堵的說不出話來,然後怎麽來的怎麽回去。但最後出事的,竟然是夏穆天。
那天晚飯的時候,冉和雅終于研究出了自己想要的藥香。
其實這玩意,和蚊香有異曲同工之處,隻不過冉和雅潛心研制出來的,更無害,足以讓菜菜母子兩個,爲蚊蟲嚣張的夏季睡個好覺,就在她對着自己的香料洋洋自得的時候,她聽到了自己的窗戶發出的異響。
起初,沒怎麽當回事。
但那聲音持之以恒,大有一種不死不休的架勢。
冉和雅無奈,推開窗戶就看到窗戶下的夏穆天,夏穆天站在她窗戶下面,咧嘴一笑,露出一口大白牙。
“你什麽時候改走窗戶了,我這屋子裏除了我自己也沒什麽值錢的東西了,你要偷一偷嗎?”
“我偷你個大頭鬼。”
看得出,小夏義士對偷雞摸狗的行爲,尤爲的厭惡。
大概是過于激動了,夏穆天連咳了幾聲,竟然咳出點點鮮血,冉和雅也是這個時候才注意到他臉色煞白,空氣裏還彌漫着揮之不散的血腥味。
“你這是?”
還沒來得及問清楚,蕭欲的聲音就響了起來。
“張大人莫不是忘了,這裏是誰的地界,您想搜就搜想闖就闖,說到底是不把誰放在眼裏!”
這麽拔高的聲音,冉和雅心裏有數,這是蕭欲在提醒她。
心道蕭欲跟着自己的時間長了,真是越來越懂自己了。
“你再傻站着,他們就要過來了。”
冉和雅不着急,托着下巴,笑眯眯的看着夏穆天,“沒事,張老頭是來抓你的吧,他們過來我就把你交出去,到時候他說不定還得感謝我。”
當然,她就是在開玩笑,誰讓這孩子不聽自己的話跑去殺人呢。
“你交啊,反正到時候我就說是被你指使的。”夏穆天也對着冉和雅笑了起來,還悠閑的擡頭看着她,“反正你太子妃這棵大樹我是靠定了,好乘涼啊。”
冉和雅恨得牙癢癢,這什麽破孩子,簡直就是一個小魔王!
“張大人,我再奉勸你最後一句,再往前可就是太子妃的閨房,您要是執迷不悟非要往裏面闖,可是要後果自負的!”
豈知張侍郎是鐵了心腸,可憐他張家是三代單傳,到了張侍郎這,更是盼星星盼月亮才老來得子盼來張澤這一個兒子,他焉能不把孩子寵壞。
當初京城裏鬧人命的時候,他想盡辦法把張澤往同仁醫館塞。
本想着風波已經過去了,張澤雖然斷送了一條腿,但好歹還有命,可誰知道真正的兇手沒死!張澤在得知兇手還活着的那一刻就在張家布下了天羅地網,後來兇手果然來了,雖然沒有得逞要了張澤的命,卻斷了張澤的命。根。子!
張家的三代單傳,斷了!
這才是今天張澤如此拼命的原因。
現在别說是太子妃的閨房,就是閻王殿,他也要闖一闖。
“蕭統領,你三番兩次攔我,倒真的讓老臣懷疑,你有什麽見不得人的秘密!”
“張大人,話不能亂說,是你沒頭蒼蠅一樣亂闖,我隻不過是履行自己的職責,守護太子妃罷了,這事就算是鬧到禦前,我也是這個說法。”
“哼!”張侍郎冷哼了一聲,雙眼皆是寒霜,“那害我兒子的賊人,我眼睜睜的看他進了同仁醫館,你既然說守護太子妃,就不怕他現在已經挾持了太子妃嗎?還是說你們同仁醫館有意包庇,早就是個賊窩了!”
原來這老頭從冉和雅沒有醫治好張澤的腿開始就對同仁醫館耿耿于懷,此番,更是要直接撕破臉。
“張大人越說越糊塗,我還是那句話,今日有我在這守着,誰也别想驚了太子妃的清夢,你們要是覺得自己打的過我,不妨一起上吧。”
蕭欲将劍橫在面前,在同仁醫館闖闖也就罷了,但是再往前就是冉和雅的房間,他即是受命于太子,怎麽會讓這些臭魚爛蝦打擾太子妃呢,除非他死。
張侍郎帶來的那些家丁護院,看着挺能打,但是和蕭欲一比,就壓根不是一個檔次的,衆人遲疑,不敢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