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帶溫心遠去吃很多好吃的,去玩很多好玩的。
被巨款迷惑的冉和雅,俨然已經神志不清醒的把自己當做有錢大佬,而此刻正在看信的溫心遠,愣是從信裏讀出一種冉和雅要包養自己的錯覺。
“什麽情況,從他來到咱們東海,我還是第一次看到他笑?他這是在笑吧?”
說話的這個将軍事珠海長駐軍裏的,本來是在沈将軍的麾下做事,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沈将軍回京述職後就再也沒回來了,他們等來的是這叫溫心遠的小白臉。
這些本來在珠海駐紮的将領起初都沒往好處想,都覺得沈将軍這是功高震主了,珠海太平了這麽多年,皇帝這是要卸磨殺驢了。
再加上溫心遠看着實在太年輕了,人也太好看了,和他們這種沙場上的糙漢子渾然不同,以柳将軍爲首的諸位将軍自然無法從心中信服溫心遠。
可是溫心遠也沒将他們當一回事,柳将軍對他不冷不熱,他也不在意,更沒有削弱衆人軍權的意思,隻是一味的做好自己的事情。
很快他就證明了自己的實力。
讓柳将軍覺得,沈将軍在的時候,看着東海百姓是和東夷那些蠻子相安無事,可那都是東海百姓在委曲求全,溫心遠身體力行的教會了大家什麽是公平。
簡而言之,你不聽我的話,我打回去,打到你聽話爲止。
由此,柳将軍才在自己的心裏真的高看了這位太子爺一眼。
如今更是了不得了,萬年冰塊臉的太子爺他竟然笑了?
聽到有其他人的聲音,溫心遠自然而然的收好信件,然後擡眼看了過去,似乎是在無聲的詢問對方,有何貴幹?
“我聽說你明天就要回京城了?”
雖然好奇他剛才在看什麽,但是溫心遠這一臉公事公辦的樣子不太像是想和人分享的樣子。
溫心遠點了點頭,“有什麽不妥的嗎?”
“有,當然有,你走這麽急幹什麽,怎麽着也要兄弟們和你好好道個别,你還不知道吧,你現在在東海駐軍裏可受歡迎了!”
與東夷一戰,不少人将溫心遠奉做神袛,甚至還有人趙木匠做了他的小像,很受東海百姓的歡迎,溫心遠在衆人心中早就成爲了活戰神,不過……柳将軍懷疑這事其實和人的長相也有很大一部分關系吧。
之所以這麽成功還是因爲這家夥長的太好看了!
““我不認爲有這個必要。”溫心遠語氣平靜,其實他本來也沒有那個心思來管東海的閑事,是沈将軍欺人太甚,竟然仗着自己的軍功想要插手東宮的家務事,是因爲這樣的原因他才跑來東海,并且來都來了,就一定要做好。
柳将軍看着眼前這個不爲所動的人,無奈的道:“太子爺果然是不食人間煙火的,也好,你既然這麽急着要走,我也不攔着,但是今晚的慶功宴你得到場。”
溫心遠剛想說自己沒興趣,柳将軍快了他一步。
“别拒絕了,多少人等着遠遠的看上一眼你這個戰神呢,你不會忍心讓那些在沙場上賣命的孩子失望吧!”
言盡于此,溫心遠再性情冷淡,都覺得這事不好推脫。
也罷,反正今晚橫豎是要在東海再過一夜的,晚上怎麽安排也都一樣。
柳将軍離開了溫心遠的房間,随手找了一位溫心遠從京城帶來的親兵。好奇的八卦,“你們太子爺剛才好像在看書信,你知道誰寄來的嗎?”
溫心遠平時實在太過于冷漠,以至于柳将軍久久無法忘懷自己進去的時候他看着信那副柔情滿滿的樣子,那上揚的唇角,柳将軍有一瞬間是懷疑他被鬼附身了。
被攔住的親兵看起來還很年輕,老實的回答柳将軍道:“不知道啊。”
柳将軍瞪着眼睛,“你們平日裏負責他的起居飲食,你會不知道?”
“哦,将軍您有所不知,太子爺的家書從來不經他人之手,所以我們也不知道。”
“家書?太子爺已經有太子妃了?”
問出這個問題後柳将軍暗罵自己愚蠢,太子爺是一國儲君,在登上太子位之前肯定是成過親的,他隻是無法想象,什麽樣的女人能受得了溫心遠這種性格的人,大概多說兩句話都會被凍感冒吧,或者根本就無話可說。
“柳将軍您不知道啊,太子不僅有太子妃,還對太子妃特别好,整個京城都知道呢!”
誰不知道,太子專寵太子妃一個人,誰又不知道,太子爺來珠海領兵,是沖冠一怒爲紅顔呢。
“乖乖,這得什麽樣的女人……”
當晚在軍營裏,因爲最近打了勝仗了關系,東海駐軍部上上下下都洋溢着一種喜氣的氛圍,就跟過年似的。
柳将軍一反常态,他無心喝酒,把玩着手裏的酒杯琢磨着溫心遠今天到底會不會來。
也不知道爲何,聽了太子爺和太子妃之間的那些事,他忽然就覺得這個平日裏高高在的太子爺變得有血有肉起來了。
溫心遠走進宴會場地的時候所有聲音都安靜下來了,大家都用一種受寵若的眼神觀望着,溫心遠旁若無人的走到自己的位置,冷聲道:“不必拘束。”
那些熱鬧的聲音再次響起,雖然大家都用餘光悄悄留意着溫心遠的一舉一動,但是無人敢上前。
柳将軍覺得,他這麽坐着也無趣,自顧自舉着杯子湊上去。
“太子殿下,感謝您來東海,我覺得你和您認識很開心。”
溫心遠擡了擡眼皮,他和柳将軍,嚴格來說,也不是很好的關系,甚至曾經因爲沈将軍的事情有過嫌隙。
所以柳将軍大概是想借着這杯酒,一笑泯恩仇?
柳将軍的注視下,溫心遠緩緩的端起酒杯,柳将軍開心了,笑着道:“殿下既然肯賞臉,那屬下就先幹爲敬!”
說着舉杯就要灌下去,卻見有什麽東西破空而來,十分精準的敲碎了他手裏的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