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個的,都那麽粗壯,平時肯定吃不少飯吧。
冉和雅是真的覺得肉疼,她自從開始和夏穆天較勁,每天不知道要浪費多少銀子在免費看診治病這件事上,她本來就窮!就算雲熙送給這些人不要錢,但是吃飯總得她管吧。
雲熙打心裏好奇,“太子府平時不給你零花錢的嗎?”
不好意思,整個東宮都是冉和雅在管錢,可就是因爲在管錢,才知道自己的貧窮程度,不敢肆意妄爲。
“不管給不給,你都不能讓我幫你養人手的吧,真的過分了!”
雲熙哭笑不得,“我這是爲你好,你能不能有點良心?”
他是聽說了冉和雅和夏穆天兩次交手,險些受傷的事情,他後來想。蕭欲雖然厲害,但是畢竟隻有一個,冉和雅是在替自己查案,他總要保障冉和雅的人身安全。這才在京兆府挑了侍衛,帶給冉和雅。
沒想到冉和雅不感動就算了,竟然還質疑自己。
可是她那副小财迷的樣子,又讓雲熙實在無法生氣。
“你們就是太緊張了,兩次都沒殺我,說明他不會殺我。”
冉和雅的歪理也不知道是從哪來的,但乍一聽,竟然有一種很有道理的錯覺。
“對方是一個身上背着數條命案的殺人兇手,雅雅,我都不知道你哪來的底氣,他不會殺你。”
“是直覺。”
冉和雅看着雲熙的眼神特别認真,認真到讓人不忍心懷疑她是在瞎掰,“我不相信這個和我實力相當的人是個大奸大惡之輩,他隻不過用錯了方法。”
她沒有親眼看到的是,在她說這些話的時候,站着的那排侍衛裏,有一個人飛快的擡頭看了冉和雅一眼。
雲熙糾正她,“我覺得實力相當這四個字你用的不太妥帖啊。”
冉和雅腦門上開始顯露出青筋來,好吧她承認她是不如那個人厲害,夏穆天也就比自己厲害那麽一點點,大部分上,還是可以說是實力相當的吧。
“真是拿你沒辦法,你放心,這些人的工錢都是從我雲府出,另外還有餐食補貼,你隻要讓他們保護你,不會承擔任何費用。”
見冉和雅還是不太想要,雲熙開始換了個辦法,誘惑道:“不要白不要啊,你同仁醫館裏難道就沒有什麽髒活累活,搬東西之類的活……”
爲了塞人進醫館保護冉和雅,雲熙真是能做的全部都做了。
冉和雅是在雲熙的啓發下,以一種有便宜不占白不占的心理下收下了這些人,并且在雲熙離開以後就開始物盡其用,給每個人安排了負責的崗位。
“個子這麽高,砌牆去吧,剛好隔壁院子的牆倒了。”
“你去煎藥,完成以後把藥給每個院子的病人送過去。”
雲熙帶來的那些侍衛,不是被當成了苦力就是被派遣去跑腿,這些人本來都是京兆府拔尖的高手,如今被開發出其他的作用,可是新主子是太子妃,他們也隻有敢怒不敢言的份。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京城和東海相隔甚遠,平時遞個消息都會有很大的延遲效應。朝中的大臣剛剛收到溫心遠要對東夷開戰消息的時候,簡直像是炸開了鍋。
“陛下,太子此舉,将沈将軍多年的心血付諸一炬,請陛下明察,讓太子從東海撤兵吧!”
“太子終究是太年輕了,這要是真的打起來,将百姓置于何地呢!”
“好不容易消停了兩年,全完了。”
朝堂之上,因爲大部分武将都和沈将軍交好,得知溫心遠和沈川截然不同的治理方式,皆因爲私交的關系,心照不宣的選擇了站在沈将軍這一方。
龍椅上,溫故面沉如水。
這些人心裏的小算盤小九九他不會看不出來,可是同時他也擔心溫心遠真的打破了邊境平衡以後無法收場。
他是想讓溫心遠去東海曆練,可沒說讓他和東夷幹架啊!
“陛下,爲今之計,還有補償。”
有人站出來提議,“請陛下下旨,收歸太子殿下手裏的兵權,讓沈将軍回東海重新主持大局!”
“這……”
溫故有所遲疑,可群臣逼得太緊,他竟然開始在心裏真的懷疑溫心遠的能力。
也就是在朝堂上還在爲溫心遠和東夷開戰的事情吵的不可開交的時候,第二份東海書信跟着傳入了京城。
“捷報!太子殿下親自率軍擊潰東夷十三部,我軍大捷!”
這第二份情報與第一份隻相差了一柱香的時間,很明顯是溫心遠刻意壓着第一封,就是要造成兩封情報在同一時間一起到的狀況。
如今滿朝震驚,之前那些嚷嚷着讓溫心遠回來的沈将軍一黨也默默的閉上了嘴巴。
“朕沒聽錯吧,赢了?”
那傳遞情報的人回禀道:“不僅赢了,還是大勝,殿下已經着手開始重開東海集市,不過這次,規矩由我們來定。”
此戰過後,不僅僅是還東海百姓一個公道,更重要的是,一戰揚名,溫心遠徹底在東海立威。
溫故沒想到溫心遠會給了自己一個這麽大的驚喜,哈哈大笑了兩聲,連那些之前在朝堂上彈劾溫心遠行事武斷的人,都開始調轉方向。
“太子殿下真是英明神武,所向披靡。”
“和陛下簡直一模一樣!”
溫心遠打了一場漂亮的勝仗這件事,冉和雅竟然是最後才知道的,難以置信,她身爲溫心遠的妻子,竟然還是從别人的嘴裏聽說了這件事。
“咱們太子爺現在風頭正盛,都說東海這一仗,可保數十年平安呢!”本來那洋洋得意的蕭欲,在看到冉和雅的臉色越來越難看的時候,慢慢收聲,閉上了自己的嘴巴。
冉和雅頭疼的揉着自己的額角,“誰能告訴我是怎麽回事,當初他走的時候可沒說要打仗啊,不是去穩定軍心,順便拔出沈家勢力嗎?”
爲什麽會打了一場舉國歡騰的勝仗回來,更讓冉和雅難過的是,溫心遠從來沒告訴過自己他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