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子這麽重,不宜久坐。”
雲熙忍不住心疼,又看了冉和雅一眼。冉和雅較忙站起來起身告辭,好脾氣的笑着道:“是我叨擾了,菜菜,今天真的多謝你了!”
“怎麽會,這是爲孩子積德的好事情,夫君,我也想——”
不等菜菜說完,雲熙就明白了她的意思,對冉和雅道:“既然我夫人這麽說了,那不論是出錢還是出力,我們雲府鼎力支持,有需要你就說話好了。”
冉和雅覺得,現在雲熙終于晉級爲一個寵妻狂魔了。
不過寵妻狂魔也沒什麽不好的,至少看起來,兩個人都很幸福。
“哥哥既然這麽說,小妹一定不會和你客氣。”
冉和雅喊雲熙哥哥倒是越來越順口了,雲熙一時間覺得自己真有這麽一個古靈精怪的妹妹也不錯,送走冉和雅的時候還不忘囑咐,下次有什麽事不用打擾她嫂子了,直接跟自己說就好了。
冉和雅回到皇子府之後,親自吩咐小廚房準備一桌美味飯菜。等溫心遠從宮中回來,看到的就是冉和雅守在桌子旁等着她吃飯的場景。
“今天怎麽想起我了。”
溫心遠佯裝不爽,這幾天冉和雅不停的在忙着各種事情,已然是顧不上他了。不過他心裏沒有真正的怪她,原來隻有冉和雅高興,他才會跟着高興。
“過來吃飯,今日廚房備下的,都是你喜歡的飯菜。”
冉和雅親手爲他除去外衫,推坐在桌前,這才發現溫心遠走的很慢。疑惑的問道:“怎麽了,是不是腿不舒服?”
說着要動手查看,卻被溫心遠制止住,溫心遠拉着冉和雅坐在自己身邊,溫聲道:“先吃飯,我們好久沒這樣坐在一起吃飯了。”
陪她去洛水的這幾天朝政堆積,他一回來就忙的暈頭轉向。冉和雅這才驚覺他整個人都消瘦了很多,伸手爲他盛了一碗熱湯。
溫心遠就陪着她安靜的喝湯。
“雖然我不想在這個時候還和你聊正事……”冉和雅真是于心不忍,可是不說出來就沒有解決的辦法啊。
“你是想說療養院的事?”
“是,需要你幫忙調查人口……”
“我都安排下去了。”
冉和雅吃了一驚,一臉神奇的看着溫心遠。溫心遠忍笑理了理她耳邊的鬓發,“我知道你想做什麽,放心得做,一切有我。”
“我是不是給你添了很多麻煩?”
“怎麽會?!”溫心遠連忙否決,抓着冉和雅的手道:“有你在,我連後顧之憂都沒有,不要亂想。”
飯後,冉和雅借口去換衣服,短暫的離開了一會。
“殿下不是要去換衣服嗎?”
看着堵在自己面前的冉和雅,蕭欲疑惑。
冉和雅雙手叉腰,一副兇巴巴的樣子,“别想騙我!你家公子今天在宮裏是不是遇到什麽事了?他的腿怎麽回事?”
他的腿可是冉和雅當初親手醫治的,說是對他的雙腿了如指掌也不爲過。
蕭欲爲難,最終在冉和雅的逼問下才說了出來,“皇上心有不悅,對殿下發了很大的脾氣,殿下爲了讓皇上消氣,在太和殿外跪了很久……”
冉和雅追問,“是因爲……我們回洛水鎮的事嗎?”
蕭欲點頭,并且道:“如果不讓皇上消氣,隻怕他會在療養院的事情上爲難您。”
這便是溫心遠的良苦用心了,蕭欲洩露了這件事情,暗道若是讓溫心遠知道自己說出來了,必然不會放過自己,大概因爲心虛,逃似的離開了。
冉和雅在外面吹了好大一會風,終于還是換了一件衣服回到房間了,溫心遠已經等的有了困意,聽到腳步聲後拍了拍自己身側的位置,示意冉和雅趕快上床睡覺。
冉和雅輕聲輕腳的鑽到他懷裏,溫心遠本能的摟過她,這一摟才驚覺手感不對,借着房間裏的燭光,看到冉和雅身上薄薄一層薄紗,将美好的身體曲線勾勒無餘。
男人的目光越發熾熱了,冉和雅恨不得鑽進杯子裏去,可溫心遠壞笑着不許。
“我……我心中實在感激,思來想去,隻有這麽謝你……”
話未說完已經被人用嘴唇堵住,唇齒糾纏間,她聽到男人低沉沙啞的聲音,“我喜歡極了。”
第二天冉和雅實在沒有精神爬起來,幸好有蕭欲幫忙跑裝修和改造的事情。菜菜那邊進行的也很順利,菜菜的月份太大不便出門操辦募捐事宜,本來這事眼看着就要讓冉和雅親力親爲了。
冉和雅雖然頂着六皇子妃的名頭,卻和京城裏的小姐夫人們壓根不熟。
正當她爲此事頭疼的時候,祭酒夫人挺身而出。
原來是祭酒大人聽女兒說了此事,感慨六殿下夫婦挂心民間疾苦,便讓自己的夫人操持了此事,然後再将募捐所得物資和名單給冉和雅送來。
這群清流官宦在捐款這件事上十分舍得,冉和雅看了捐款單子以後默默的吃驚,本來還以爲自己要花光所有嫁妝,現在看來沒有那個必要了。
謝過了祭酒夫人,在安頓好物資,一切準備就緒,就差裝修好了之後療養院正式開業了。
皇子府裏的書房裏,冉和雅坐在桌子前面愣神,下了朝就來尋她的溫心遠撞見了她這副樣子,直接不客氣的上前捏臉。
“啊,你回來了啊。”
“又在琢磨什麽呢?”
冉和雅給他看自己療養院的建築圖,現在已經完全完工了,有教學的地方,有宿舍,還有空居用來安置病患和收留無家可歸的人,溫心遠看了不住的點頭稱贊。
“都是你想出來的?”
冉和雅被誇的有些不好意思,“不不不,圖是我畫的,可是這些東西,都是蕭欲找人修建的,很不容易吧。”
溫心遠含情脈脈,“你才是最厲害的。”
冉和雅在他臉上忽然就聯想到了那日雲熙誇菜菜的場景,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接着苦惱道:“我總要給它取個名字啊,這樣以後也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