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欲跟在後面看的目瞪口呆,這要是給别人看見了,溫心遠腿疾複發的事情不就成了欺君了嗎!還好他們府裏都是自己人,鐵桶一般嚴實可靠。
将人扔到床上就是一番磋磨,冉和雅也是後來才想通,這個人在容家老宅不碰自己,或許不是因爲興緻不到的問題,很有可能是他潔癖,不想在别人的地盤碰自己,所以這一路上才忍到回到自己的底盤。
“溫。公。子,六殿下!我年輕,我不懂事,你就饒了我吧!”
冉和雅爲自己無知犯下的錯誤感到深深的後悔,她已經在床上累的像狗一樣,從腰到四肢像是被人拆了一遍又重新七零八落的組裝了起來,可是溫心遠卻跟沒事的人一樣。冉和雅絕望的認爲,他就像是一隻狼崽子,正舔着舌頭看着自己。
還好,緊急關頭,冉和雅的肚子叫了起來。
她甚是正經的忽悠着,“你不是讓我生崽嗎,餓着肚子怎麽能行,餓着我不要緊,餓着崽怎麽辦!”
溫心遠忍笑,覺得她一本正經胡扯的樣子……甚是可愛。
“怕什麽,我是老虎嗎,還能吃了你?”
這話,聽着有些違心了。
冉和雅隻能在心裏反駁,您可不是吃了嗎,連骨頭渣都快不剩了。
幸而溫心遠還是有些良心的,體貼她辛苦。讓蕭欲傳了晚膳,擺上來都是她愛吃的,溫心遠就坐在她旁邊,一筷子接着一筷子的爲她布菜。
蕭欲看着冉和雅飯碗裏的高度,甚是擔憂,“殿下,您别撐着冉姑娘……”
他怎麽覺得,冉姑娘大口大口吃飯的樣子,十分辛苦。
溫心遠完全體驗了一把喂崽的快樂,對蕭欲道:“你不懂,她身體太單薄了,得多吃一點,才能好好生孩子。”
冉和雅差點噎住自己。
幸而蕭欲轉移了話題,“殿下,宮裏下午就差人來問了,您什麽時候進宮,陛下等着呢。”
皇帝也就是在朝堂上做做嚴苛的樣子,私下裏對溫心遠,還是挺慈父的。溫心遠卻愛搭不理,“不去。”
“那可是陛下啊……”
“就說我身體不舒服,養着呢。”
蕭欲都有些看不下去了,殿下您摸摸自己的良心,自從回到京城就一直折騰冉姑娘,明明是冉姑娘身體不舒服!
“可是,這樣陛下會不會不高興啊。”
這次問話的是冉和雅,溫心遠也就多了些耐心解釋,“沒事,我也不是真的不去,我在等一個人。”
冉和雅沒聽懂,稀裏糊塗的。
但是她希望這個人快點到來,早點分擔溫心遠對生孩子這件事上的執着。
後來這個願望果然就實現了,沒過了幾天安生日子,冉和雅在一次從睡夢中醒來的時候,找不到溫心遠了。
連蕭欲也不見了。
“夫人您在找什麽呢。”
雖然沒有正式成親,但是府裏的下人都默認了冉和雅是這宅子裏的女主人這件事,對待她也熱情的緊,唯恐伺候不周到留下什麽不好的印象。
“殿下呢?”
“進宮了,蕭統領一起去的。”
前些天還借口自己身體不适對陛下愛搭不理,今天竟然主動進宮了?溫心遠到底在搞什麽幺蛾子。
平日裏總是嫌棄溫心遠粘人,沒了溫心遠纏着冉和雅竟然感覺空落落的。
到了晚上,她睡得迷迷糊糊的,覺得被子被人扯開,混入一股涼風來,接着自己被人緊緊抱住,一股清冷的味道纏繞着她。男人不死心的一下接着一下咬她的嘴唇,将她徹底煩醒,然後帶着一種幽怨問她。
“怎麽不等我?”
知道是溫心遠回來了,冉和雅熟門熟路的在人懷裏找了個舒服的姿勢。
“回來了?”
溫心遠看到不遠處的桌子上規規矩矩擺着的晚飯,像是一口沒動,不爽的皺眉,“起來,陪我吃點東西再睡。”
好不容易養上去的一點肉,不能再瘦回去。
冉和雅沒胃口,抱着溫心遠的窄腰,緊張的問,“你先告訴我,宮裏情況怎麽樣啊,你之前說在等人,等到了嗎?”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看到溫心遠的雙眸裏有很深邃的東西,像是苦澀,又像是隐忍,她覺得溫心遠一定是遇到什麽事,可他不願意說出來。
“你……”
冉和雅沒有說完,就被溫心遠擡着下巴吻了上去,她聽到溫心遠道。
“既然不餓,咱們就做點别的,嗯?”
翌日,冉和雅睜開眼的時候,身邊的位置已經空了,而且冰涼涼的,說明溫心遠早就離開了。
她有些說不出的心悶,甚至開始懷疑溫心遠是不是遇到什麽棘手的事,而這事,會不會和自己有些關系。
“夫人!夫人您快出來啊!”
府裏的下人們大喊大叫着,冉和雅稍微整理了一下自己,走出去後才知道院子裏多了一位客人。
那公公,枯瘦如柴,一雙眼睛卻很毒辣,像天上的獵鷹一般。
“冉大夫,咱們見過的。”
冉和雅向他福身,是見過,皇帝身邊的人。
“不知道公公來此……”
“老奴是請姑娘進宮的。”
“那不行!”府裏的下人阻止道,“殿下臨走前吩咐了,姑娘不可以出門!”
公公似笑非笑的看了他們一眼,在他的眼中,這些人就跟地上爬的螞蟻似的,“陛下的旨意,也不行嗎?你們殿下可真是好大的威風啊。”
竟然是溫故要找她?
溫故雖然一直都不喜歡自己,可也不至于殺了自己吧。冉和雅這麽想着,實在不想看他們在争執下去,向前一步,“公公說笑了,我跟您走。”
說着,示意那些下人不要再胡鬧,她跟着公公上了馬車,一路上還在想,自己和這皇宮,和這京城,也算是有緣了。
兜兜轉轉,她竟然坐上了再次進宮的馬車。
“公公可否告知一二,陛下爲何要見我?”
“冉姑娘是個聰明人,應該知道我們這些下人的難處,等進了宮,見了陛下,您自己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