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心遠以爲冉和雅是吃醋了,心情不錯,對着小桃多說了兩句,問她道:“既然是來侍候我的,容成送你來之前沒告訴過你我的喜好嗎?”
“殿下性情高雅,喜好不俗,容大人隻是囑咐婢子小心侍候,并沒有告訴婢子什麽特别的。”
竟然把溫心遠的問話當成是試探,還回答的滴水不漏,溫心遠便在心裏确定,這姑娘定然不是一般的美婢之流,便對她道,“我有一樣特别的喜好,你猜是什麽?”
小桃果然緊有興趣了起來。
“什麽?”
溫心遠神秘一笑,“男人。”
看着小桃一頭霧水的樣子,溫心遠心情大好的繞過她繼續朝房間裏走去,而小桃也終于反應過來,看到溫心遠進入了之前那個年輕男子進入的房間,整個人好看的小臉蛋都黑了,等到她轉而看到了蕭欲,臉色就更黑了。
蕭欲知道她誤會了,連忙擺着手解釋。
“你看我幹什麽,我又不是!”
後來據蕭欲形容,小桃這姑娘沮喪極了,在外面跪了一會,就收拾好自己的東西哪來的回哪去了,畢竟,她也隻學習過怎麽和女人争寵,不知道怎麽和男人争寵。
溫心遠進了自己的房間,冉和雅完全不客氣的霸占了他的床,睡得心安理得。
睡意朦胧的冉和雅察覺到自己被人從身後抱住,在聞到那人身上熟悉的味道後,一切不安都被驅散了,她小聲的笑道:“怎麽跟着進來了,外面那美人,不可心嗎?”
聽聲音不像是吃醋了,她也沒必要吃醋,她的臉已經無法恢複如初了,溫心遠要真是貪戀美色之徒,這會也不會對自己這麽好。
“我心裏隻喜歡你這種美色,其他的倒怕污了眼睛。”
說着,抱住冉和雅的力道更緊了點,房間裏靜極,隻能聽到兩人的心跳和呼吸聲,就像是時間從兩人身上流淌過的聲音。
“我之前做過一個夢,一直想說給你聽,可是一直都沒有機會。”
溫心遠在冉和雅的腦門上印下一個淺淺的吻,示意他在聽。
“夢裏又回到了洛水鎮,小時候總覺得那個鎮子又無聊又小,不知道啊,我是不是已經老了,現在竟然覺得那些時光特别安逸溫暖,想讓人再活一次。”
“就夢了這些?”
當然不是,冉和雅半支起自己的身體,盯着溫心遠的眼睛都在發光,“我夢到你了啊,我夢到你在和我一起看星星,就在小南山!”
溫心遠不滿自己的懷裏空落落的,重新把她拉了回來,耐心允諾着,“好,等以後有了時間,你要去哪裏,要做什麽,我都陪你一起去。”
其實仔細算算,兩個人很少有這種機會待在一起心平氣和的說話。
“你堂堂一個皇子,這皇位你不争吧,别人争到手裏會弄死你,你争吧,以後難道要扔下皇位陪我看星星嗎?”
冉和雅本來不想掃興的,直到意識到自己說完以後引起了溫心遠的沉默,她無聲的在心裏懊惱着,自己怎麽哪壺不開提哪壺……
“我開玩笑的,其實夢算什麽,人要想做夢也得先活着啊,我目前的心願,就是你好好的活着。”
不知道現在說這些話進行補救是否來得及,她察覺到溫心遠在靠近自己,有一個甚是柔軟的東西蹭了蹭她的耳朵,她聽到溫心遠在她耳邊小聲道,“若是讓我自己選,我什麽都不想要,我隻要你。”
皇宮不過是個用金子造就的籠子,那皇位,怎麽看怎麽都像是栓住他的鏈子,他不喜歡,他隻喜歡冉和雅一個人。
“我會陪你回洛水,你嫁給我,就是無憂醫館的女主人,以後你負責養活我。”
冉和雅眼睛澀澀的,對不住,明明是個溫馨的場面,她卻心裏酸疼酸疼的,笑罵他道:“呸,你竟然還想讓我包養你!”
溫心遠大概以前從來沒聽說過包養這個詞,但是此刻倒覺得挺合适的,囑咐道:“那你仔細點,我可難養了,養壞了你就沒有夫君了。”
冉和雅隻能把頭埋在他的懷裏,聽着他絮絮叨叨的說着。
“隻是不能現在帶你回去,我雖然不喜歡父皇,但是容家似乎有所圖謀,不知道勾結了多少勢力,我要弄清楚,才能安心。”
“應該的。”冉和雅在他懷裏對他笑,“我也不要你隻顧愛情,不顧責任。”
經曆了諸多事情的兩人,最終還是和好如初。隻是冉和雅還有些擔心,“容家在朝中勢力龐大,而且容成和容妃,他們多疑聰慧,你想要調查這一切,從哪入手呢?”
況且他們對溫心遠充滿敵意,怎麽會給他機會呢?
溫心遠沒回答,一翻身把冉和雅抱在身下,“那是我該煩心的事情,你好好睡覺就行了。”
之後冉和雅再問,身上的人就好像真的睡熟了聽不到一樣,她隻能又好氣又好笑的閉眼,不知不覺中也就真的睡着了。
容家的事,溫心遠遞了一道折子上去,折子上面表明了容家現在的情況。錦州離京城不遠,三天後就傳來了陛下的旨意。
說是既然容家老爺已經中風不省人事,那就讓溫心遠趕緊回來吧。
原本指望着用容家大爺抗衡容成的計劃,徹底失敗了。
回京的路上倒是風平浪靜,兩路人馬分開的時候,容成和溫心遠淺談了幾句。
“此番,容家的手腕,我也算是領教了。”
容成騎在馬上,聽了溫心遠的話後臉色不變,隻是道:“殿下,你應該是知道的,我不想你做我的敵人。”
這倆人,一來二去,竟然還有些惺惺相惜的味道。
容成也就是随口一說,溫心遠的命在那擺着呢,注定是容妃的一塊絆腳石。
沒想到溫心遠竟然真的接話,“這麽巧,我也不想同你們爲敵,無論是你,還是容妃娘娘。”
容成聽到這話後眉頭皺了皺,“你什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