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手一擺,就要讓自己的手下闖進去搜人。
蕭欲一人在便可抵十人不止,雙方動起手來,很快溫心遠的房門前就倒了一排。
沒想到這個蕭欲竟然真的敢動手,這倒讓容成更加的懷疑房間裏有貓膩的,而打了這麽久,房間裏的人像是終于被吵醒了一樣,帶着睡意的聲音不滿的道。“誰在擾人清夢啊,蕭欲,你怎麽當差的!”
回來了!
知道溫心遠已經回到房間後,蕭欲也就沒這麽緊張了,躬身回複着,“小的該死,打擾了殿下的休息,但實在是有件很可笑的事情,或許殿下願意聽聽看。”
房間裏的人似乎很感興趣。
“哦?你說來聽聽。”
“容大人帶着人手來的,說您是賊,正要闖進去抓賊呢。”
“我可沒有這麽說。”容成到底還是不想和溫心遠徹底鬧掰,稍微解釋了一下,“我的意思是,這宅子既然藏了賊人,那麽就是不安全的,我就算是爲了殿下的安全,也得幫殿下搜一搜賊人,殿下您說是吧。”
“罷了。”
溫心遠的聲音聽起來,似乎對他所說的什麽賊人一點興趣都沒有,直接道:“你想搜就進來搜吧,你自己進來就可以了。”
這正合容成的心意,他這次進去的時候,蕭欲沒有攔着他,眼睜睜的看着他進去,眼睜睜的看着房間的門再次合上。
他和容成的手下就候在門外,聽不見房間裏的人在說什麽。隻知道容成一盞茶的功夫人就從裏面出來了,而且出來的時候整個人的臉色極爲的不好,嘴裏似乎還在念叨着成何體統,有傷大雅之類的話。
等到容成帶着他自己的手下撤了,蕭欲才好奇的推門進去。
他立刻就明白容成那些話的意思了。
蕭欲看到自家殿下和那個小大夫正親密的擁抱着,倆人姿勢暧昧的睡在床上。盡管蕭欲明白,那年輕大夫是冉和雅女扮男裝假扮的,可容成不知道啊!
再聯想一下剛才容成的反應……确實夠刺激的。
“殿下,您這是爲了掩飾自己,徹底把名聲給賠進去了。”
“你還有事嗎?”
溫心遠冷不丁的問,蕭欲傻兮兮的搖頭,又聽到溫心遠繼續問道,“沒事就睡覺去,你還準備在這站着看多久啊!”
蕭欲這才大夢初醒,意識到自己的多餘,飛速撤下去,臨走前還給兩人把門給關死了,生怕哪個不長眼的再打擾他們殿下的好事。
“好了,現在換成我對你說了。”
溫心遠懷裏的冉和雅小聲的提出抗議,她試圖去掰開溫心遠放在自己腰上的手,無奈對方力氣太大,她掰不動,隻能無奈的道:“您要是也沒事了,就放開我,我要去睡覺了。”
“睡醒了之後呢!”
知道溫心遠在擔心什麽,冉和雅故意道:“那就離開啊,反正我看你現在生龍活虎的,沒有我也死不了。”
這句話果然刺激到溫心遠了,他嚯的一下翻身就把冉和雅壓在自己身下了,冉和雅強行按住自己嗓子裏的尖叫,指了指自己的臉,“我現在是男人,你也能下得去手?!”
她現在臉上可帶着人。皮。面。具呢!
溫心遠全然不在乎,“隻要能讓你留下來,做什麽都無所謂。”
冉和雅覺得好笑,“你什麽邏輯,睡了我,我就會留下來?”
溫心遠卻格外認真的給了她一個回答,“如果你有了我們的孩子,也就不會走了,就像……我母妃那樣。”
其實冉和雅壓根就沒想過離開。
從始至終都沒有,不然她爲什麽非要跑回來賴着不走,剛才那些話也不過是對于前些日子溫心遠所作所爲的氣話,可是這些怨氣在聽到溫心遠的這些話後,都消失了,不僅都消失了,甚至還有些心疼。
“對不起。”
男人的雙眸中滿是痛苦,在冉和雅看來,他更像是一隻受傷的小獸。
冉和雅最終伸手圈住了他的脖子,将他的身體拉在了自己的身上,輕聲撫慰他道:“不是你的錯,答應我别亂想。”
正是因爲溫心遠過于看重容妃娘娘的死因,現在知道真相的他,與其說是恨别人,不如說更恨自己。
如果當時沒有他的出生,他娘會少很多顧慮,說不定就會跟着謝菀離開,餘生會開心不少。
兩個人純粹的相擁而睡,卻在第二天迎來了壞消息。
昨晚的事情鬧的沸沸揚揚,沒想到今天一大早又迎來了容成的拜訪,容成看到和溫心遠站在一起的冉和雅,眼神中都有不自覺透露出來的嫌棄和厭惡。
其實冉和雅也懂,像容成這種直男,看到兩個男人在一起,這反應一點也不過分,如果溫心遠是容成的兒子,容成這會想要大義滅親的心思都有了吧。
“容大人,我們昨天才見過,你今天又來了?”
真有什麽要緊事,昨天不能說,非要拖到今天,溫心遠倒是拭目以待看他能不能說出個花來。
卻聽見容成道:“實在是事關重大,殿下是知道的,昨天容家進了小賊,這小賊現在都沒抓到,還驚擾了大哥……”
“外祖父怎麽了?”
“回殿下,我大哥他本來就身體不好,昨天被這麽一吓,病情加重,已經中風了!”
胡扯!昨天他們一起見了容老爺,冉和雅還特意給容老爺把了脈,那身體特别強壯,比自己都健康。
怎麽說中風就中風了。
“殿下也不要過于激動,如果殿下想要見的話,臣現在就安排。”
之前要見的時候諸多理由借口,現在倒是很爽快。
“見,當然要見。”
這一次容成當真沒有騙人,帶着溫心遠就往容老爺的院子去了,當然,溫心遠身邊跟着的一定有蕭欲,還有冉和雅。
當他們踏入容老爺的院子的時候,這院子相比于昨天倒是熱鬧了不少,來來往往的都是來給容老爺看病的大夫,不過一個個愁眉苦臉,顯然都沒有什麽能夠妙手回春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