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能确定的是,她和雲熙最起碼是同母異父的哥哥,這點沒跑了。
雲熙自己應該也不知道,當初那名醫女曾經和陛下有過一個私生子,一直養在雲家。現在所有人都以爲那私生子是雲辰。
隻有冉和雅看過冉父的信件,雲傲私心想讓自己兒子繼承皇位,所以那私生子被雲傲混淆,真正是溫故血脈的是雲熙。
看着自己的這個所謂的哥哥,冉和雅一時半會也恨不起來了,雲熙被她看的莫名其妙,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問冉和雅怎麽了。
“你是從什麽時候開始喜歡我的。”
雲熙誤以爲冉和雅問他這個是對自己心動了,急忙回答道:“你知不知道有一種感覺,就像是前世見過,我第一眼看到你的時候,就有一種我們認識很久很久的錯覺。”
大兄弟,那是血緣的魔力啊。
“其實我們……”本來想說出真相解釋清楚的冉和雅,聲音被一陣疾行的馬蹄聲打斷。這麽晚了,溫心遠的宅子前面怎麽會有人騎馬,難道是來找自己的?
結果還真被冉和雅猜對了。
策馬來的那人是雲辰,他見冉和雅還在,臉上的表情像是松了一口氣。
“你來幹什麽啊?”
冉和雅疑惑,雲辰微微俯身,從馬上向冉和雅伸出手,這動作配上他俊朗陽光的五官顯得十分的帥氣。
“我來接你回家。”
回家?她在京城哪有什麽家啊?
雲熙冷眼看着這一幕,對雲辰的忽然出現表現出極大的不爽,可是轉而一想,又露出一個嘲諷的笑。
“雲辰,我上次同你說的還不夠清楚?你和冉和雅是同母異父的妹妹,你不會告訴我,你要打自己妹妹的主意吧。”
這個人夠壞的啊,拿自己的身世做文章,生生勸退了冉和雅的兩朵桃花。
不過冉和雅更想笑了,老天爺啊,他這樣上竄下跳的折騰,就沒想過自己和他才是兄妹關系嗎。
說是天意弄人,也不過如此。
雲辰一挑俊朗英氣的雙眉,“你說過,我也聽清楚了,現在是我要告訴你,就算冉和雅是我的妹妹,我也不會讓你這種陰險小人靠近我妹妹,小爺我要帶自己的妹妹,回家!”
回家這兩個字,他刻意加重語氣。
聽得冉和雅心裏暖暖的,其實她本來是沒準備和雲辰走的,但是聽到雲辰這麽說以後,二話不說就伸手握住了雲辰的手,而且笑得要多甜有多甜,對雲辰脆生生的道:“哥哥,咱們回家!”
雲辰唉了一聲,長臂用力,就把冉和雅帶到了自己的馬背上,完事,還得意的看了雲熙一眼。
“我警告你,以後離我妹妹遠點!”
冉和雅呆望着說這句話的雲辰,覺得這小子還真有些做哥哥的樣子。
“等一下。”
就在兩人要走的時候,雲熙從自己的袖子裏拿出一個小瓷瓶來,向着他們扔了過去。
雲辰将瓷瓶接到手裏,一臉疑惑,還有些警惕,“你又想耍什麽花招?”
“這是秘藥,對去除她臉上的痕迹很有效,不想要可以還給我。”
“要!”
冉和雅表現的倒是無所謂,雲辰卻很寶貝的把藥揣懷裏,順帶吊兒郎當的沖雲熙道謝。
“謝謝你的藥,不過就算這樣,我也不會把我妹妹嫁給你這種人的!”
冉和雅在他身後聽得哭笑不得。
這個人還真把他自己當做她的家長了,不過這種忽然有人陪伴的感覺真好。她的私心就是想要永遠隐藏這件事情。讓雲辰真的把自己當做妹妹,做一輩子的兄妹。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自從冉和雅在晚上離開了以後,整個人就像是一滴水從京城裏蒸發了一樣,蕭欲派出去的人沿着各個關卡渡口去找,也依舊是沒有消息。
而溫心遠吐了一回血,他白天趕路,晚上就把自己關房裏,冉和雅走後,他的話少了,表情也更少了,像是一下子變回了以前的那個殿下。
“你們家殿下在嗎。”
門外響起了容成問候的聲音,因爲溫心遠的外祖父在容家的老家裏養病,這一路上,容成便自請陪同,說是爲了一路照顧殿下,但是他真正的目的,就不得而知了。
不管如何,蕭欲都将此人列爲一級危險,是極需要防備的人物。
“殿下用了膳,此刻正在午睡,不知道容大人是有什麽事,若是不要緊,還請在門外等等吧。”
容家的老宅子在錦州,離京城少說也有四五日的路程,本來他們這一路上相安無事,不知道容成忽然拜訪,到底是爲了什麽。
“蕭統領,咱們現在到了錦州,再有一日就能見到大哥了,我擔心殿下的身體,不想明天的會面有什麽意外。我對錦州還算是了解,就請了一個我信得過的大夫,想讓他給殿下請個平安脈。”
“平安脈?”蕭欲一臉的不信,說是請平安脈,其實就是想知道溫心遠的腿疾是不是真的吧,容家的這點小心思,實在太好猜了。
偏偏容成就是有這個本事,能厚着臉皮一臉無所謂的說下去。
“正是,陛下囑咐過我要照顧好殿下,我自然要盡心盡力,這大夫在錦州也算是有些名氣的,這點您盡管放心好了。”
說着,他就要闖進房間,還是蕭欲攔着。
“我說了殿下正在午睡,至于這脈請不請,怎麽請,還是等殿下醒了再說!”
溫心遠的腿傷是假的,也不知道容成請來的大夫是不是高手,萬一給看出來了可怎麽辦。
容成忍不住眯了眯眼,像是開始起了疑心,“這本是兩相便宜的好事,蕭統領,爲何如此緊張?”
蕭欲有些心虛,又聽容成步步緊逼道:“還是說殿下的身體,有什麽問題嗎?”
“你不要瞎說!”蕭欲臉色一變,剛要繼續大聲反駁,一個清冷的聲音盒隔着門從房間裏傳了出來。
“蕭欲,讓他們進來吧。”
那不就都露餡了!
蕭欲還傻站着,容成已經伸手推開了他,“現在殿下醒了,蕭統領你還杵着做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