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還因禍得福的撿了一條小命,不過冉和雅還是在心裏默默的罵道。
你才是啞巴,你全家都是啞巴,你是個小啞巴。
不管怎麽說,兩個人是勉強的把命給保住了,但是再也不能舒舒服服的坐馬車了,趙恩全和冉和雅手腳都被繩子綁住,然後拴在隊伍的最後面。
“她既然不殺咱們,就一定留着咱們有用處。”趙恩全一邊被人驅趕着向前走,一邊和冉和雅小聲的分析着,冉和雅倒是沒有什麽特殊的意見,隻是不管這個女人要他們有什麽用,她都不能從命,她心中挂念着溫心遠,她得趕緊的擺脫這個女人,然後去跟溫心遠會和。
“我知道你是怎麽想的,不過你别想着偷跑,風險太大了。你就乖乖的呆着……”
試圖勸說冉和雅的趙恩全覺得自己真是操碎了一顆心,自從遇到冉和雅這麽一個八字不好的朋友,他幾乎是時時刻刻的跟着提心吊膽。
“你們在這嘀嘀咕咕的密謀什麽呢,我們公子催你過去呢!”
想要帶走冉和雅,就必須帶着趙恩全,趙恩全對此的解釋是,自己就是冉和雅的随身翻譯,必不可少啊。
也幸而冉和雅是個啞巴,還真給了他一個随行的借口。
這次見了範小姐,對方直接開門見山的問道,“你們知道我是誰嗎?”
冉和雅的内心,知道,你是範家的女兒,這麽多年一直女扮男裝……但是她是不會說出來的,隻是裝作一臉好奇的搖頭,趙恩全也跟着搖頭,範小姐笑着對他們道。
“其實我不是什麽壞人。”
冉和雅和趙恩全眼裏全部都是整齊的鄙夷,但又都笑着點頭認可,不認可又能怎麽辦,現在不是人家說的算嗎。
範小姐一臉誠懇的和他們兩個解釋道:“我真不是什麽壞人,皇宮裏的六皇子你們知道嗎,就是最近一直在救治瘟疫的那個?”
看來溫心遠現在在民間很有聲望啊,但是等一下……爲什麽,這個人要冒充溫心遠呢?
範小姐見兩個人看向自己的眼神都變了,隻是以爲這兩人也是聽說過六皇子聲名在外的緣故,故意清清嗓子哼了哼,對他們道。
“本殿下其實是去阻止瘟疫橫行的,而且現在已經研制出了解藥,隻需要你配合将解藥分發下去。”
冉和雅好奇的指了指自己,她配合?爲什麽是她?
範小姐見到冉和雅的動作後很肯定的點了點頭,再将所謂的解藥塞到了冉和雅的手裏,一直沉默站着的趙恩全終于忍不住了,“所以殿下的意思,這位太醫手裏的這包藥,就是可以解除瘟疫的解藥?”
趙恩全是有多麽強大的自制力才能對着這張臉喊出殿下這兩個字的。
冉和雅有些想笑,範小姐煞有介事的點頭,而且許諾道,“隻要你們做好這件事,就是救百姓于水火之中的大恩人了。”
很顯然這就是她剛剛忽然改變想法留下冉和雅一命的理由,而這件事爲什麽非冉和雅不可得原因,冉和雅也很快就知道了。
原來這姓範的小姐将他們帶到京城臨近的城池中,最近疫病搞得所有人都人心惶惶的,這範小姐打着六皇子的名号開始招搖撞騙。
“我等乃是奉了陛下的聖旨,治理疫病,你們要是再不開門,延誤了本殿下的大事,将來可是死罪一條!”
她這套說辭十分熟練,也不知道是這麽故技重施的騙了多少人了。
城牆上的守衛倒是很稱職,沒有不分青紅皂白的開門,而是叫嚷着問範小姐要證據,冉和雅看到範小姐不屑的笑了笑,伸手就把身邊的冉和雅往前推了一步。
“這位是宮裏的太醫,此次與我同行,你們如果不信,可鑒查其身份名牌!”
很快,城樓上竟然真的有人下來驗明正身,而範小姐則保持着自己坐在馬上悠哉悠哉的神情,“若不是宮裏,怎麽會調動的了太醫,我看你們就是太小心了些。”
“事關重大,還是小心點爲好,殿下,請?”
在那人将名牌還給自己順便喊出這句殿下的時候,冉和雅就知道範小姐的計劃已經成功了。
她進城後,城裏的官員連忙過來接駕,并且像之前對她無禮的事情道歉。
“行了,這個節骨眼上,本殿下也懶得和這些小事計較。”
“殿下親自率人到此,顯然是爲了疫情的事情吧。”
面對這些人忐忑不安的問候以及躍躍欲試想要拍馬屁的行爲,範小姐眼睛都不擡一下,徑直吩咐下去。
“給我個可以煮藥的院子,一切聽這位言太醫的吩咐,他讓你做什麽,你們就做什麽。”
那些人點頭稱是,看範小姐的眼神,就像是看神袛般。
範小姐在離開之前走到冉和雅身邊,此刻黑夜過去,太陽已經升起來了,昨晚沒看清楚,今敞亮的看一眼,這小太醫真是醜的驚人。
“按照方子上來,好好幹活就能活着。”
這話是小聲告訴冉和雅的,冉和雅唯唯諾諾,後來果然有人帶她去了一個收拾好滿是藥爐的院子,這麽多藥爐冉和雅一個人也看不過來,順帶把趙恩全也找了借口帶在身邊。
“這是哪來的方子啊,按照這上面的來,就真的能治好疫病?”
趙恩全還買啧啧稱奇,因爲要防治疫病,幾乎整個城裏的藥材都搬到了這個院子,冉和雅要做的隻需要按照方子抓好煎煮下去。
可是此刻,她看着這藥方眉頭皺的死死的。
“怎麽了,看你這副表情,這方子有什麽不妥當的地方嗎?”
冉和雅點點頭,用嘴型比劃着。
有毒。
“你說什麽,這方子?這方子有……”
趙恩全沒把話完全說出來,大概也是覺得隔牆有耳,隻能聲音很小的問冉和雅。
“你确定嗎!”
冉和雅點點頭,她很确定,而且觀摩着這方子,給可能就是這場疫病的起源,範小姐,就是疫病的投毒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