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娘娘,你可别在折騰了,就算你曾經是千金貴體,現在和我一樣身爲階下囚,我可不敢保證自己會對你一直忍着,真要是動手了,你打得過我嗎?”
“你敢!”
容妃怒氣沖沖的撐圓了眼睛,一雙鳳目變得嬌嗔可愛起來。
面對小可愛的威脅,冉和雅壞笑了起來,“你猜我敢不敢?”
本來還打算再逗逗她的,沒想到上一秒兇巴巴的寵妃再被她這樣說後委屈的癟起了嘴巴,然後哇的一聲放開嗓門大哭了起來,哭的冉和雅一個措手不及。
“唉,你哭什麽,打人打架不準哭的你知道嗎?”
換來的是容妃嗓音更大的哀嚎,她上哪說理去,明明好好的做自己的寵妃,不知道是哪個角落裏跑來的村婦,非要和皇後聯手陷害自己。
在黝黑深邃的大牢裏,容妃的哭聲實在過于特别,很快就引起了他人的注意。
“大哥,這牢房裏竟然還有娘們。”
“還是兩個,竟然還打起來了!”
冉和雅聽到隔壁牢房裏那些不懷好意的聲音,無奈的蹲到容妃的面前,“娘娘,你能不能别哭了,這讓别人看笑話了,不是也損害了您的名譽?”
可是像容妃這種背地裏經常被罵狐狸精走的是禍國寵妃路子的人,根本就無懼于被人看笑話的事情,她隻是看出來冉和雅的無奈,爲此,哭的更兇了。
冉和雅看着面前這耍無賴的小美人,好的,敬酒不吃吃罰酒是吧,那就試試吧。
于是她唰的一下從自己的衣袖夾層裏拿出事先藏好的銀針,壓低聲音兇巴巴的道:“别哭了,再哭我就紮你!”
容妃的哭聲戛然而止,她看着冉和雅手裏的銀針,委屈的問道:“你是怎麽帶進來的?”
她們進來前都是要搜身的,頭上的發簪都被拔走了,冉和雅是怎麽把銀針帶進來的……冉和雅得意的笑了笑,一本正經的對容妃道:“我是大夫啊,怎麽會離開自己吃飯的家夥,你要是敢把這件事說出去,我就用這小小的銀針劃破你的臉!”
這張臉可是容妃全身上下最寶貴的東西了,聽冉和雅這麽說,她連忙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臉,雖然不甘心,但也隻能可憐巴巴的看着冉和雅,控制住容妃後冉和雅覺得自己的耳朵終于清靜了,長舒口氣在容妃的身邊坐下。
“喂,隔壁的兩個小妞!”
從隔壁黑黢黢的牢房裏傳來糙漢子的聲音,容妃看起來有些害怕,她覺得那些在黑暗中看過來的視線帶着邪惡,那些人的眼睛也像是餓狼一樣冒着綠光。
冉和雅看到她這副嬌滴滴又害怕的樣子,順手做了件好事,自己的身子前傾,将容妃擋在自己的身後。
“隔壁的大哥,什麽事啊。”
見這女人竟然敢和自己說話,那邊興奮了半晌,而容妃則是小心翼翼的拽住了冉和雅袖子的一角,“這些都是壞蛋,你不要理他們啊。”
冉和雅用眼神揶揄了容妃一下,似乎是在嘲笑她也會害怕,其實她沒告訴容妃,這隔壁關着的人,四舍五入還和她有些關系,就是那群在京城别院想要燒死他們後來被溫故全部甕中捉鼈的幾位。
說起來,她還是着案子的主審。
“小妞,你過來!”
那邊的聲音又響起,感覺是在冉和雅和他們搭話後開始變得不清醒,試圖想要命令冉和雅。
冉和雅挖了挖自己的耳朵,用懶洋洋的語氣和那些人交流着,“你們讓我過去我就過去了,憑什麽啊。”
見這丫頭還敢不服從他們的命令,他們繼續罵罵咧咧着。“臭丫頭你知道我們是誰嗎!”
冉和雅冷笑,“這裏是京畿重地,你們是憑着自己的本事進來的,我們也是憑着自己的本事進來的,大家都是亡命之徒,誰也不比誰厲害不是嗎?”
那群人就哈哈大笑了起來,一個黃毛丫頭罷了,也敢和他們這些人比,于是他們其中一個人便開口對冉和雅道。
“小姑娘可真是有意思,我實話告訴你,我們可和你們不一樣,咱們兄弟背後的主子來頭可大了去了,早晚有一天會把我們救出去的,隻要現在你們乖乖聽話,站過來讓我們兄弟好好的摸一摸,到時候救走你們不過是順手的事罷了。”
“這些人竟然想——”
容妃第一次聽到如此肮髒下流的請求,似乎感覺到自己被冒犯到,小臉氣的粉紅。
冉和雅隻是冷笑,“是嘛大哥,那就看看咱們到底誰先出去。”
“呸,不識好歹的東西。”
“能進到這裏的人能是什麽好東西,竟然還在那裏裝良家。”
“等爺們出去了玩死你們!”
一時間,污言穢語不絕于耳,容妃摸着自己的胸口,看她的樣子,還沒被人這麽罵過。
“你還能坐得住?你不是挺厲害的嗎,你過去殺了他們啊!”
見冉和雅已經給自己找了個幹淨的地方準備倚着牆入睡的樣子,容妃憤憤不平的道,冉和雅長長的打了一個哈欠。
“他們快死啦,你和一群将死之人計較什麽,這會呢,救應該好好睡覺養足精神,指不定以後有需要的時候。”
也是,自己一定是氣瘋了才和這群将死之人計較,容妃不敢一個人面對那些虎視眈眈的囚徒,挨着冉和雅找了一個可以坐着睡覺的地方。
“本宮和你們都不一樣,本宮的父親是四大家族之首,他不會放棄本宮的,一定會想盡辦法救本宮出去的。”
也不知道她是在給冉和雅說話,還是在安慰自己,冉和雅隻是輕輕的嗯了一聲,看起來不置可否的樣子。
“你要是願意臣服于本宮,以後爲本宮做事,那本宮也會想辦法把你也救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