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裏奇怪了。”
溫故忽然湊近冉和雅,故作神秘的對冉和雅說,“你知道我爲什麽要把你關起來嗎?”
這個時候說這些?雖然處境有些驚險,但是冉和雅的心裏又忍不住的好奇。
溫故的表情很真誠,真誠的就就像是在說實話一樣。
“朕本來是打算用你來威脅心遠的,你知道的,心遠這個孩子朕很喜歡的。”
具體威脅什麽他卻并沒有說,冉和雅在自己的心裏有一個模糊的猜想,不過溫故有意不說出來全部,她就識相的不去追問,隻是安靜的聽溫故講話。
“可是後來朕發現,心遠這孩子實在是太在意你了,他竟然爲了你可以放棄一切。”
冉和雅心中一動,大概是第一次有所反抗,忍不住看着溫故的雙眼質問道:“你究竟對他做了什麽。”
聲音說不出的冰冷,一副被觸碰到逆鱗的表現。
溫故看她如蝼蟻,又怎麽會告訴她這些事,“你不必知道,你隻要知道自己是心遠的羁絆,而朕,本來是準備親手準備爲心遠除掉你這個羁絆的。”
這話趙恩全聽着都有些害怕。
君無戲言啊,既然溫故這麽說了,必然是在心裏有所打算的,也幸好今日冉和雅跑了,不幸的是這孩子又跑回來了。
“陛下要殺我?”
溫故坦然的點頭,有一種十分坦蕩的氣質。
“可是陛下,冉姑娘她畢竟是有功的啊。”趙恩全忍不住開口,說着指了指那些堵在别院門口在潑火油的那些人,“您看他們這是要準備防火燒啊,要是沒有冉姑娘,咱們不是都得被燒在裏面了嗎!”
看得出,趙恩全是想幫冉和雅的,可是他的這些話隻換回來了皇帝陛下一句不屑的輕哼,接着冉和雅看大溫故從袖子裏摸出一個小玩意,真的隻是一個哨子模樣的小玩意,放在嘴裏狠狠的吹了一聲。
接着就從他們藏身的樹林中嘩啦啦的走出好多人,他們善于隐匿,冉和雅竟然從來都沒有發現過。
這些人的數量遠遠大于那些來圍攻院子的人,那些剛才還氣勢洶洶的想要火燒他們院子的人,頃刻間就被制服了。
冉和雅對着這發生的一切目瞪口呆,再看向趙恩全,結果看到的是他和自己一樣的目瞪口呆,心中便明白了,趙恩全一定也不知道這件事,溫故這老頭留了一手牌,藏的還挺深的啊。
“陛下你這是什麽時候布置的?”
趙恩全一臉爲什麽他也不知道的好奇和憤慨,溫故輕哼了一聲道:“還不是你沒用,上次刺殺讓你抓人,到現在都沒有活口,果然還是要朕親自出手。”
這番話讓趙恩全明白了,冉和雅也有所明白了。
難怪,難怪她總覺得溫故這皇帝做的很閑,原來他是故意每天都在院子裏晃悠,就是爲了用自己誘惑殺手和刺客出現,冉和雅第一次感受到了這個皇帝不簡單,随即又在心裏嘲笑自己,他要是不厲害的話,怎麽會生出溫馨遠這麽厲害的孩子呢。
智商這玩意果然和遺傳有很大的關系。
“陛下,人都抓到了。”
很快就有手下來回禀溫故,并且刻意的強調着,“都是活的。”
溫故這人很得意的看了一眼趙恩全,就跟顯擺自己的本事一樣,對手底下的人說道:“抓住就好,看牢了,一個都不準死,朕要回去親自審問。”
親自審問?
趙恩全小心翼翼的建議着,“不若給下臣一個将功贖罪的機會,讓下臣來完成審訊的事情,下臣一定……”
“你行了吧。”溫故想也沒想就打斷了趙恩全要說的話,并且試圖語重心長的對趙恩全道:“聽朕一句話,你生性孺弱,就不适合做這些打打殺殺的事情。”
那誰适合?
冉和雅正在心裏腹诽着,一個沒在意溫故已經把目光看了過來,就落在了她的身上。剛開始,冉和雅并不知道是什麽意思,傻呵呵的笑了笑,而後後知後覺的指着自己。
自從冉和雅偷跑出去又跑回來報信之後,溫故對冉和雅的興趣就大的厲害,此刻更是委以重任,“朕覺得你合适,把這事審明白了,朕給你好果子吃。”
這話聽着跟哄小孩似的,冉和雅吓得直接跪在地上。
“陛下您不是剛才還說要我的小命嗎,怎麽這會又改變主意了?”
她這話聽着很大膽,卻是萬分坦誠的發問,皇帝見她這麽說話,又像是看到了什麽有趣的東西,笑眯眯的道:“是啊,朕是要殺你,不過那是之前的事情了。怎麽你沒聽說過什麽叫君心難測嗎?”
聽說過是聽說過,但是迄今爲止還沒聽過哪個皇帝會這麽說自己的。
“朕不殺你,也不是代表着就答應你和老六在一起了,朕會派人告訴老六,你已經被一場大火燒死了,你要想活着,就不能讓他知道你還活着,知道嗎?”
冉和雅大概明白了皇帝的意思,說來說去,還是要自己和溫心遠分開。
她的内心中的想法是永遠不會欺騙溫心遠的,可是眼中藏着危險的皇帝,她又不得不服軟,冉和雅沒有開口,隻是深深彎腰,在地上磕了一個頭,或許這一幕在他人的眼中,就是應允了。
皇帝放心的乘着車攆離開了。
“冉姑娘。”那個之前一直在冉和雅身邊陪伴的小婢女走到冉和雅身邊,轉交了一個金燦燦的令牌,冉和雅不解的看着她,本來是等着這小婢女給自己開口解釋的,沒想到一旁的趙恩全先一步開口。
“恭喜你啊冉姑娘,你這是升官了。”說着便詳細的解釋道,這塊金牌在皇宮裏幾乎是無敵的存在,冉和雅拿着這塊金牌必定能無往不利,無人敢阻擋。
“我怎麽聽着趙大人這話酸溜溜的,怎麽,嫉妒我搶你的活了?”冉和雅故意玩笑着問趙恩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