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走吧,從這裏出去,你一直往北走,就會到鐵龍村的。”
“哦。”冉和雅傻傻的答應了一聲,還是忍不住多問了一句,“可是你到底,是爲什麽要放我走呢,趙大人,你到底是誰的人?”
趙恩全之前一直沒有告訴冉和雅真相是因爲知道的很多對冉和雅并沒有什麽好處,可是這次他心情好,而且估摸着這也是兩個人之間最後一次見面了,便難得的滿足了冉和雅的好奇。
“我自然是陛下的人,一直都是。至于我爲什麽會在六殿下的身邊,那是因爲陛下暗中授意讓我在殿下的身邊保護殿下,不止是我,就連殿下身邊的暗衛隊也是如此。”
看冉和雅一副神情複雜的樣子,就知道她心裏在想什麽。
溫故這個小老頭,對自己的兒子倒是挺不錯的,無論是自己的私生子還是其他的兒子。
“至于我爲什麽要放你離開,就當是報答殿下這幾年對我的照顧了吧。”
更重要的是,他是真的不想成親啊,更别說是趣冉和雅了,皇帝上次說的話跟真的似的。冉和雅當然不知道趙恩全的心裏是怎麽想的了,她如果知道趙恩全一轉之前的态度願意放自己離開是因爲不想娶自己的話一定會在心裏笑掉大牙的。
現在自然不是多說的時候,冉和雅辭别了趙恩全,趁着無人醒來,偷偷摸摸的就從别院離開了,照着趙恩全指路的方向,她一路向北走,但是走了半天也沒有發現什麽所謂的村子,别說是村子了,人影都沒有一個。
“趙恩全難道是在騙我?”
冉和雅終于走不動了,在路邊撿了一個大石頭,一邊懷疑自己是不是又被趙恩全騙了,一邊揉了揉自己的腳踝想要緩解身體上的酸痛感麽,也虧的她坐着的地方隐蔽,所以很快就看到了另外一對人馬。
“大哥,咱們都走了這麽久了,哪裏有什麽避暑别院,娘娘給的消息不會是不準确的吧。”
等一下——本來都準備沖出去問路的冉和雅身體忽然僵住了。
避暑别院,難道是指自己之前待着的院子。
那娘娘又是指誰,難道是容妃娘娘。
冉和雅的猜測毫無根據可言,完全是憑借着自己的直覺。
“怎麽會,娘娘這些年在宮裏的勢力手眼通天麽,怎麽可能會有錯,我相信所謂的避暑别院一定就在這附近。”
大概是看自己的同夥都有些洩勁,這被稱作大哥的人開始鼓勵身後的手下。
“兄弟們,咱們隻要殺了老皇帝,太子爺登基,這天下就是娘娘的了,到時候我們這些人難道還不會加官晉爵,封妻蔭子指日可待!”
他很容易的就抓住了衆人心裏最渴望的東西,這隊人馬一掃之前的頹勢,開始跟着興奮,而冉和雅也弄明白了,這些人的目标竟然是殺人,還是殺皇帝!
她覺得自己必須要做點什麽,趁着這群人還在原地鬼打牆,默默的從草叢中退了出去,然後轉身就朝着自己來時候的路線跑回去!
皇帝這小老頭雖然不仗義,但是怎麽說也是溫心遠的父親,自己怎麽能看着他被人害死呢!
冉和雅飛奔着回到了之前的别院裏,這會子溫故也醒了,知道自己被冉和雅一個小丫頭算計後正在院子裏氣的跳腳,當然,院子裏還有被訓斥的毫無還手之力的趙恩全和冉和雅身邊的小婢女。
“說出去朕都覺得丢人,你們兩個,加上朕,這三雙眼睛竟然都看不住一個小姑娘?還是一個不會武功的柔弱女子,你們是幹什麽吃的?!”
冉和雅算是看出來了,溫故雖然看起來兇巴巴的,但是估計就是一隻紙老虎,平時走的的也是刀子嘴豆腐心的路子,因爲此刻他雖很生氣的罵着,那被罵得小婢女還是不怎麽服氣的撅着嘴,小聲的抱怨着。
“您不是也吃了嗎,誰讓冉姑娘的廚藝這麽好的,可比咱們院子裏原來的廚子好多了。”
溫故簡直就是恨鐵不成鋼,卻看到趙恩全不斷的對着一個方向擠眉弄眼的,原來趙恩全是看到了跑回來的冉和雅,不斷的示意她不要出現趕緊離開。
“你怎麽又跑回來了?!”
溫故表示不可思議,随即還有一種被人藐視智商的不爽,瞪着眼睛又怒吼了一句,“你竟然又跑回來了?”
冉和雅尴尬的笑了笑,指了指門外,“時間緊迫,我建議你們先跟着我離開。”
“去哪啊?”
溫故用懷疑的眼神看着冉和雅,大概是覺得這姑娘不正常了,風言風語的,冉和雅一本正經的對他道:“逃命。”
說話間,也已經聽到了外面隐隐約約傳來的馬蹄聲,趙恩全是第一個警覺過來的,原來冉和雅是真的沒有亂說,而是通風報信來的,他連忙護着皇帝先離開,并未示意冉和雅跟上,“這别院有暗道,咱們先去那避避風頭。”
既然是皇帝住的地方,肯定有各種以防萬一的逃生通道。
冉和雅跟着趙恩全進了地道,他們同行四個人,看起來小婢女的武力值是最高的,其次趙恩全,顯然是智慧型的選手,一路指引着他們應該怎麽走,溫故的實力不知道的是怎麽樣的,但冉和雅覺得自己一定是最垃圾的那個。
所以在危險面前,她隻能尋求各位大佬的庇護,别說逃跑了,還要時時刻刻的留意,寸步不離的跟着。
“你這個小姑娘,真是好奇怪啊。”
等到了比較安全的地方,溫故才重新打量了一番冉和雅,似乎就跟現在才認識的一樣,冉和雅還緊張的觀望着形勢,她怎麽覺得他們已經繞到了别院的前面了,從這個方向能看到那隊人馬已經堵在了别院的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