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飯的重任一瞬間就落在了冉和雅和雲裳的身上。
面對冉和雅期許的眼神,雲裳隻是傻笑,“我紅薯烤的還算不錯,你要不要試試?”
烤紅薯……冉和雅默默收回了自己的期許,真是忘了,自己平時沒怎麽做過飯,雲裳更是一個是指未沾陽春水的嬌滴滴大小姐,還是得自己再想想辦法。
“其實這件事很不公平啊,平什麽就得我們姑娘洗手做飯!”
雲裳的話音剛剛落下,廚房外面就傳來了霹靂嘩啦的聲音,倆人好奇的出去看了一眼,劉大牛和李青一倆無辜的看着地上的碎瓷,小楓隔了很遠發出了放肆的笑聲,生生是在嘲笑這兩個人。
劉大牛撓頭,對雲裳不好意思的道。
“對不起啊雲妹,我就是想幫忙洗洗刷刷……”
那副老實巴交的樣子,就像是做錯了事情的孩子,雲裳歎口氣,十二分的無奈,“可以了,我感受到你的好心了,現在哪裏涼快就往哪裏待着去吧。”
見雲裳沒有生氣,劉大牛嘿嘿的傻笑了兩聲,冉和雅則是看向李青,“你怎麽也這麽高興?”
李青一臉迷弟笑的看向不遠處樂呵的小楓,“小楓開心我就開心。”
真是——
得了,确确實實不能指望他們這群神志不清的男人,冉和雅轉身鑽到廚房去洗菜去了,雲裳跟在她身後幫忙,頗有感悟的總結着。
“我現在知道爲什麽男人不能下廚了。”
冉和雅看了她一眼,示意洗耳恭聽,小楓一臉嚴肅,“他們現在就能打碎我們全部的碗,要是真讓他麽做飯,肯定是要炸廚房的。”
“噗——” 冉和雅在聽了她的話後忍不住噴笑了起來,雲裳還是一副苦兮兮的樣子,“可是話說回來,碗都沒有了,咱們今天怎麽做飯。”
其實冉和雅心裏已經想到辦法了,隻是暫時的不想說出來而已,狡黠的沖雲裳眨了眨眼睛,“我已經知道今天要做什麽了。”
冉和雅吩咐箫欲從山上帶下來不少的竹簽,然後将蔬菜肉類洗幹淨,這些算不上有技術含量的雜活交給雲裳和其他人,她則是負責調拌醬汁,就是燒烤醬。
“這是什麽香味?我怎麽聞不出來啊。”
劉大牛使勁嗅了嗅,似乎是光憑着香味就能想象到其味道的鮮美。
“是烤肉。”箫欲笃定的道,從前他跟着溫心遠有過一段軍旅生涯,行軍打仗的時候經常要烤些東西填飽肚子,所以别人對這個味道陌生,他是再熟悉不過的,隻是,明明是做的烤肉的香味,感覺這廚房裏飄出來的要比自己之前聞到的香了不少。
“好了,人都湊齊了,大家準備開飯吧!”
冉和雅将一部分烤好的食物先端出來,放到桌子上招呼着大家吃飯,另外一些穿好的還在爐子上翻滾着,衆人帶着好奇的心理就坐。小楓本來很眼饞的,但是她最近孕吐嚴重,吃什麽吐什麽,隻能在一旁眼睜睜的看着,吸吸味道。
“這味道!”将烤串放到嘴邊咬了一口,劉大牛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氣,鹹香麻辣的口感瞬間就征服了味蕾,冉和雅的火候也掌握的恰到好處,肉質嫩到彈牙。
冉和雅笑眯眯的看着雙手抓串的劉大牛,她就發現自己沒次做點啥,劉大牛都很捧場。趙恩全也厚着臉皮來蹭飯,嘗了一口後發出一聲感慨。
“這麽好吃的東西怎麽能幹吃呢,依本官的愚見,要配上酒才行。”
李青早就備好了,“不知道咱們家的渾酒大人能不能喝的慣。”
“隻要是烈酒就行!”
一群人聚在一起,倒是許久都沒有這麽熱鬧過了。
冉和雅觀察到,挨着自己做的溫心遠似乎隻是在靜靜的喝酒,并沒有吃烤串的意思,冉和雅稍微有些疑惑,帶着些關心塞給了溫心遠一串,溫心遠的表情是稍微的詫異,箫欲剛想要阻攔,但是已經來不及了。
溫心遠的坦然的嘗了一口,輕輕咀嚼了一番,然後笑着對冉和雅稱贊。
“雅雅做的,很好吃。”
冉和雅先是在心裏感慨了一番這個人的吃相怎麽這麽斯文這麽好看,随即又因爲他的稱贊有些小得意。
隻有在一旁的箫欲目瞪口呆,行軍打仗多年,殿下其實最厭惡的就是這些燒烤類的東西,現在竟然爲了冉姑娘……
真是感人。
等到天徹底黑下來,箫欲則是負責帶着馬車裏張渺的屍體出發,送他回綏遠鎮,冉和雅坐在房間裏同李青閑聊。
“你所說的病症是真的嗎?”
李青的臉色嚴肅了起來,冉和雅點了點頭,更加詳細的描述了起來,“據我觀察,按些人不僅僅全身水泡潰爛,高燒不退,而且似乎十分懼怕陽光,即便是瘟疫,我在醫術上也找不到任何一起案例與之相符合。”
“我不敢和你說絕對的定論,但是我和你的推論也是一樣的,他們的症狀,更像是中毒,不像是瘟疫。”
果然如此,冉和雅追問道:“你家學淵源,能不能看出來這是什麽毒藥,解毒的方子能不能找到。”
“在未接觸到病人之前未能完全定論,隻是我有個猜測,如果真的是像我猜的那樣,恐怕京城就要陷入一片混亂了。”
“爲什麽這麽說?”
“中毒的人會互相傳染,雅雅,我必須親自去一趟京城!”
這次倒冉和雅沉默了起來,她不遠千裏的跑回洛水鎮,心裏也是真的想要接走李青平定京城的疫亂,可是李青也說了,這玩意它會傳染啊。
李青也早就不是當初那個孑然一身的少年了,他現在有家室,還有一個未出世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