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這個女水匪,出奇的和善且好說話,甚至看了一眼緊張過度的煮鶴,同她道。
“不用這麽防備我,我沒準備幹什麽,你之前打暈我下手太重了,我現在還暈着呢。”
冉和雅悶笑了一下,覺得這姑娘,很有趣,很眼熟。
張渺在她耳邊小聲的道。
“姐姐覺不覺得,這姑娘和你很像?”
像自己?難怪這麽眼熟呢。
“欸,你是他們的管事的吧。”女水匪把目光轉了一圈,停留在冉和雅的身上,顯然是準确的判斷出了三個人裏面的主心骨。
冉和雅見她同自己說話,十分客氣的打招呼道。
“真是對不住啊,我這朋友也是爲了救我,要是有冒犯的地方,你多多包涵。”
女水匪擺了擺手,動作間看起來也很是豪爽,似乎是在示意冉和雅不必說這麽多。
“沒關系,我不在意,實話告訴你,我本來也沒想着抓你,你們對我來說就是閑雜人等,現在沒什麽事就帶着你的人離開吧,我保證不會有什麽意見,以後再見面說不定還是朋友。”
那感情好啊。
冉和雅自然樂意,十分樂意。
“如果今天你要是放了我和我的朋友,以後别說是做朋友,做恩人都行。”頓了頓冉和雅又補充道,“可是我的朋友可不止這兩個,你們水匪的大牢裏還有兩個。”
兩個?
張渺古怪的看了冉和雅一眼,把雲辰算進去,也沒什麽,那個脾氣古怪的老頭子怎麽也算進來了?
“這就不好辦了,把你們都放走了,我面子往哪擱呢,這樣。放一個,留一個,你把那個老頭帶走吧,我就要那個姓雲的。”
哦?
冉和雅在聽到她的話後不經意的挑眉,對方知道雲辰的姓氏,這說明,這次打劫就是特地爲雲辰準備的。
主要是打劫雲辰這個人,順手抄了船裏的财産。
“我兩個都要。”
冉和雅面無表情,似乎很難妥協。
女水匪看起來很爲難,似乎沒料到冉和雅人在她的底盤還這麽不好說話,隻能咬牙加價。
“好吧好吧,那艘大船我也還給你,這樣行了吧。”
然而冉和雅還是那句話。
“我兩個都要。”
房間内詭異的沉默了一下,連張渺都在默默的吐槽。
到底是誰給了冉和雅勇氣啊,冉和雅怎麽就非要兩個都要呢?睜開眼看看他們現在的處境不好嗎,是兩個都要的時機嗎?
“這位朋友,你要是執意爲難我,你們連這都走不出去,信不信?”
“你可以試試。”
女水匪崩潰了,揪着自己的頭發問冉和雅。
“你到底是跟誰學的談判技巧,你懂不懂變通啊,你這樣又臭又硬遲早要談崩的你知不知道!”
煮鶴向她投去同情的眼神。
被逼瘋的她也不是第一個了,冉和雅就是有種把人逼瘋的本事。
“我不談了!也就不信了,堂堂一個水上霸主,我會輸給你們,我就不信你們今天能走出這個房間!”
張渺最後向冉和雅确認了一遍。
“姐姐,你非要救雲辰嗎?”
雲辰一個人的命,難道比他們所有人的命都重要?
是張渺的話,早就放棄了。
冉和雅卻道,“雲辰沒有做錯任何事情,他不應該被這麽放棄。”
既然大家當初是一起來的,就應該要一起走。
“我越來越欣賞你了,可惜啊——”女水匪拉長聲音,她沒說出口剩下的話冉和雅猜的到,可惜她們是對手。
“那我們現在怎麽辦?”
冉和雅從煮鶴的手裏接過刀,神色冷漠,“現在換我來威脅你,讓你的手下把人放了,不然——”
女水匪低頭看了看自己肩膀上架着的刀,玩味一笑,拍了拍手掌,像是暗号一樣,守在外面的水匪就出現了。
“老大——哎呀!是刺客!老大你沒事吧?!”
看着自己家老大被人拿着刀架在脖子上,那些手下戰戰兢兢的,話都說不利索了。
淡定的一批的人是女水匪,她冷靜的交代着,“把水牢裏的兩位客人請過來,放心,我這一時半會的該不會死。”
那人聽話的退下,屁滾尿流的去請女水匪嘴裏的兩位客人,很快,雲辰和那個老者就被帶上來了。
冉和雅和張渺站在一起,他們身邊是拿着刀挾持女水賊的煮鶴。
而一衆水賊和他們對立站着,他們手裏抓着雲辰和那位老先生。
“冉姑娘!他們這是要幹什麽?”
“沒什麽。”冉和雅盡量說的簡單明了一些。“我們要交換一下人質。”
“你有沒有想過,就算你把他們換回去了,我這地方這麽大,你連怎麽來的都不知道,小心你們根本就逃不出去!”
“不勞你費心。”
冉和雅根本就不擔心這個,她們幾個人或許不知道怎麽從這個鬼地方出去,但是焚琴煮鶴兩個姐妹一定知道。
所以她要做的,就是把人換到手裏就行了。
“你們也别瞎琢磨了,你們老大現在就在我的手裏,想讓她活着,就把我們的人給我還回來。”
那些水匪們面面相觑,顯然是在等着他們老大的号令。
“讓他們走。”
那些水賊們倒是唯命是從,在得到他們老大的吩咐後,沒什麽猶豫的放走了手裏的雲辰和老者,在兩個人順利的歸隊後,冉和雅正準備按照約定放了手裏的人。
雲辰阻止了她。
“你現在放走她,我們怎麽出去啊!”
“我得說話算數。”
雲辰一副見了鬼的樣子,“你清醒一點,老子不想死在這個鬼地方。”
“她說的沒錯。”
這個時候,一直沉默的老者忽然開口,他要是一直不開口,冉和雅都以爲他已經啞巴了,老者看了雲辰一眼,冷冷的道。
“男子漢大丈夫就應該說話算數,你怎麽連一個女人都不如。”
雲辰語噎。
覺得自己一瞬間似乎受到了很多很多的鄙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