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好像是我想和你有什麽關系一樣,我們這樣就很好。”
不再是朋友,而是敵人。
冉和雅沒有再理他,今天白天發生了太多的事情,現在總算是能消停下來了,她很困,蜷縮在大牢的一角睡過去了,張渺聽到她平穩的呼吸聲後,慢慢的轉頭,靜靜地看了她一些時候,忽然露出一個自嘲的笑。
這些水賊并沒有讓冉和雅睡很長時間,關着冉和雅和張渺的牢房被人從外面打開了,那兩個負責押解他們的水賊的臉上帶着一種很有猥瑣氣質的笑,對他們喊道。
“出來吧,我們老大要見你們!”
尤其是對着剛剛睡醒的冉和雅,恨不得眼珠子都要黏在冉和雅的身上。
“喂……”
走在路上,張渺小聲的喊着冉和雅,冉和雅迷迷糊糊的看着他。
“你到底有沒有準備,溫心遠會不會來救你?”
冉和雅清醒了一下,用一種看傻子的眼神看着他,“你爲什麽會覺得溫馨遠會來救我。”
“因爲你實在太淡定了。”
他們現在是在哪,是在水賊的老巢啊,那些水賊都是窮兇極惡的亡命之徒,冉和雅難道猜不出自己要經曆什麽事情嗎。
冉和雅覺得張渺就是純粹的胡思亂想,看着他,十分真誠的道。
“你想多了,我真的,隻是心大。”
因爲心大,所以壓根不去想這些人是在打自己的注意,張渺卻擔心的皺眉,可是目前兩個人的關系,他實在不适合表現出絲毫關心冉和雅的樣子來,隻能别扭的将臉扭向一邊,裝作去其他的風景的樣子。
“進去之後别亂說話!”
那兩個押送他們的水匪将他們推到一個很大的房間裏,說是房間,不如更像是說一個圓形布置的祭壇,很像是他們終于來到了這夥水賊的老巢。
“跪下!”
冉和雅被人往前用力的推了推,身體向前傾倒看,跪在了冰涼刺骨的石闆上,不滿的皺眉,張渺也在她的身邊跪下,示意冉和雅向前看。
一個全身上下被黑色鬥篷裹的嚴嚴實實的黑衣人站在很高的地方,雖然看不到這人的真實面貌和神情,但是冉和雅能夠感受到,他現在是在靜靜的看着他們兩個。
“他們是什麽人?”
這聲音……嘶啞到讓人聽不出更高的信息。
“老大,咱們這次不是抓到了一單肥羊嗎,這女人就是從那船上搜出來的,小的見她還有幾分姿色,就給您送來了,您笑納……”
什麽叫有幾分姿色?
冉和雅默默的在心裏不服氣,說的這麽勉強幹什麽,她明明就是一個……一個很好看的小姑娘。
那位被這些水賊稱爲老大的黑衣人,慢慢的從高處站着的地方走下來,宛如,走下來神探一般,走到了冉和雅的面前,伸手托起了冉和雅的下巴,但是看起來,他在詳細的端詳了冉和雅的相貌後,對冉和雅并不是很感興趣,反而是問了問跪在冉和雅身邊的張渺。
“這個男人呢,也是一艘船上抓下來的?”
那兩個水匪相互之間交換了一個眼神,像是在猜測着老大爲什麽會對一個男人感興趣,難道是龍陽之好?
“是,他也是從船上抓下來的!”
冉和雅聽到那黑兮兮的鬥篷裏傳來了一聲輕笑,她甚至不怕死的從自己的角度往那個人的鬥篷下去看了看,這個驚險的動作,給那些水賊吓出了一身的冷汗。
“好,差事辦的不錯,遇到好東西還知道孝敬我,行了,你們兩個下去吧。”
那兩個水匪站着大眼瞪小眼,什麽意思,他們老大是要把兩個人都留下,男女通吃啊!
“愣着幹嗎,不下去領賞,站在這裏看我洞房啊!”
聽到領賞這兩個字,那兩個水賊終于喜笑顔開的退了下去,現在,整個空蕩蕩的房間裏就隻剩下這三個人了,黑衣人找了個姿勢,很随意的坐在了他們的面前,詢問道。
“說說,你們兩個是什麽關系?”
“嗨,這您還看不出來嗎,我是她夫君,她是我媳婦!”
張渺說着,自來熟得把冉和雅一把摟在懷裏,冉和雅一臉莫名其妙,不知道他爲什麽滿口謊話,但是還是挺給面子的沒有戳穿。
“夫妻?怎麽我看着不像啊。”
“我們剛成親沒多久,本來是準備雇艘大船帶她來京城玩的,沒想到遇到你們這群英雄,要不英雄給開個價,放了我們?”
“放了你們?做夢吧。”
黑衣人說着,像是有些很感興趣的向張渺的方向看了看,“不過呢,也并不是不好商量,我不喜歡不新鮮的女人,既然這女人已經不是雛了,我也沒有什麽興趣了,不如,你留下來陪我?”
“噗——”
冉和雅是真的沒忍住,也沒想到事情會是這樣的發展,張渺也是愣了一下,然後回過神後問向黑衣人。
“那她可以離開嗎?”
冉和雅愣神了一下,心裏還是有些複雜的,怎麽每次自己下定決定要去恨一個人的時候,總會發現這個人其實沒有自己想象的那麽可恨呢。
“當然了,如果你願意留下來,讓我和兄弟們都好好的樂呵樂呵,我當然會考慮放走她的。”
“你瘋了?!”
冉和雅大喊着打斷了張渺,生怕張渺會想不開答應了,張渺卻轉而不耐煩的沖她吼着。
“你懂什麽,你以爲我是爲你好嗎,你這種人,留下來也是累贅!”
黑衣人冷笑了一聲,“你真的不是爲了她好嗎?”
似乎已經看透了一切。
“被廢話了,你答應我的,放她走。”
“我不同意!”被就下的冉和雅卻不管不顧的大喊,然後整個人站起來,挺有氣勢的走到黑衣人的面前,“别鬧了,這一點也不好玩!”
這次看呆了的換作張渺,冉和雅可以說是十分放肆了,一把掀開了黑衣人的鬥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