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動不了,她的手被溫心遠緊緊的抓着,溫心遠就睡在她的床旁,雙眼緊閉着,倦的厲害。
看起來,是守了自己很長時間的樣子。
冉和雅倒有些不忍心破壞這份美好安靜了,看着那個人閉着的眼睛,高挺的鼻梁,還有過分單薄的雙唇,陷入了沉思。
“看夠了沒有。”
原本睡着的溫心遠忽然發出聲音,冉和雅被吓了一大跳,“你……你沒睡着啊,你什麽都知道。”
溫心遠緩緩的睜開雙眼,那雙好看的雙眼裏都是血絲,讓冉和雅心疼了一下。
“我又不會丢,你守在這裏幹什麽,還不如去休息。”
看着已經醒來的冉和雅,溫心遠伸手捏了捏她小小的鼻子,無奈道。
“那可不好說,你的本事我見識過了,三番兩次的都能從我眼皮子底下溜走,我得把你看牢了。”
冉和雅有些不服氣,“我那該不是……情急之下,想救你啊。”
要不然誰會像個瘋子一樣駕着馬車往懸崖沖。
“對,情急之下,還救錯了人。”
被揭短的冉和雅哈哈的笑了起來,不說别人,她自己都能感受到自己蠢得透頂,等笑夠了才帶着眼睛裏的淚,亮閃閃的看着溫心遠道。
“也不知道爲什麽,我在崖底的時候,就是相信你會來救我,你一定會來救我……”
溫心遠不說話了,隻是含笑看着冉和雅,然後伸出手,緩緩的替冉和雅順了順披散下來的長發。
“不過我找到你的時候,看到很有趣的一幕。”
“什麽?”
冉和雅睜着一雙迷茫的眼睛,顯然她是真的不知道溫心遠看到了什麽。
溫心遠,緩緩一笑。
“你衣衫不整,和那位雲公子抱在一起,我的雅雅,你要不要解釋一下?”
誰知道冉和雅根本不把他的吃醋放在眼裏,一拍腦門像是被提醒了一樣。
“那位雲公子怎麽樣了,沒被燒傻吧,還有他的腿,不行我要去親自看看。”
要瞧着她就要從床上跳下來。
竟然敢無視自己?
溫心遠覺得自己有必要要一振夫剛了,唰的一聲動作利落的把人摁在了床上。
“雅雅現在出息了,當着我的面也敢這麽關心别的男人了?”
酸味濃烈到冉和雅無法忽視,而且這個動作實在暧昧,冉和雅能看到對方那張放大很多倍的俊臉,簡直避無可避。
“我……我就是,我當時是爲了給他取暖,不然他就死了,他死了雲家那邊肯定要追查的……”
她雖然沒有完全表達出來自己的意思,但是溫心遠也知道了,她這麽做是爲了自己好。
這才勉強願意放過她,溫心遠指了指自己的嘴唇。
“親我一口,我就放過你一次。”
太過分了,冉和雅鼓着嘴巴,挺倔強的開口。
“那你不放過我又能怎麽樣?”
還能吃了她還是殺了她啊!
對方盯着冉和雅露出了一個完全可以和狐狸媲美的笑容。
“都在床上了,你說呢。”
冉和雅瞬間秒認慫,小心翼翼的靠近溫心遠,然後在他的嘴巴上輕輕的親了一口。
溫心遠卻并不滿足這樣的蜻蜓點水,靠近冉和雅加深了這個吻,就在冉和雅覺得自己被這樣的蠻橫索取透不過氣來的時候,門外傳來了屬于雲公子異常堅強的大喊大叫的聲音。
“冉大夫,冉大夫你在嗎!”
下一秒房門被人從外面重重的推開。爲什麽說雲公子十分堅強呢,他傷了一條左腿,此刻爲了見冉和雅一面,是一路蹦哒着過來的,但是房間内的場景實在是令他目瞪口呆。
在房間裏他看到兩個姑娘在……那種暧昧的姿勢是在幹嗎?
冉和雅連忙一把推開面前的溫心遠,忙着整理自己的微微散亂的儀容,而溫心遠,絲毫沒有被撞破的慌亂。
“這是女子的閨房,勞煩下次進來的時候,打個招呼。”
雲公子指了指外面,又指了指自己,他方才進來的時候喊的聲音還不夠大嗎?
“你别誤會!剛才冉大夫隻是給我看看傷勢,我們兩個不是你想的那樣!”
臉都被丢盡了,不過說起來,在這個時代也有兩個女子……那叫什麽,魔鏡還是蕾絲?
“原來是看病啊。”雲公子長松了一口氣,剛才那一幕顯然沒讓他往好處想,随後他又道。
“我是來看你死了沒有,另外咱們得抓緊上路了,時間長了我怕老爺子着急。”
說要這些,他就要離開了,冉和雅看着他走遠剛剛松了一口氣,豈料他一轉身又轉回來了,看着溫心遠道。
“冉大夫,我身上的傷口也很疼啊,你什麽時候也給我看看啊。”
冉和雅直接丢了枕頭過去讓這臭男人滾開。
竟然敢惦記自己的人!
他們隔日就再次上路了,這次念在雲公子是傷患,勉爲其難的把他留在馬車上,隻是冉和雅發現一個奇怪的地方。
她明明記得那些黑雲軍已經在路上和殺手火拼犧牲了啊,現在負責他們安全的黑雲軍看起來還是整整齊齊一個不少。
從哪調來的人手啊。
這件事情直到她在馬車下遛彎的時候才發現了真相,她看到蕭欲一身黑雲軍的打扮在自己面前晃悠。
看到冉和雅那副吃驚的樣子,蕭欲還十分的得意,拍着自己身上的黑雲盔甲。
“這是我們公子想到的點子,現在黑雲軍上下都換成咱們的人了,保護起來也方便嘛。”
冉和雅納悶道,“這麽大的動作,那雲公子絲毫沒有察覺嗎?”
那可是他自己帶來的人手啊。蕭欲則是滿目不屑的道,“沒有啊,他一個纨绔,根本想不到這些吧。”
回到馬車上,冉和雅看雲公子的眼神就多了些同情的意味,就跟看一個智障似的,雲公子還渾然不知,處于一種自己馬上就要回家的興奮感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