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如果是讓冉和雅知道了,一定會再次吐槽這規矩的變态。
可惜冉和雅現在不在,且生死未知。
“别再廢話了,所有人即刻起開始搜尋那二人的下落,活要見人,死……也要見屍。”
說後半句的時候,溫心遠的臉色蒼白的可怕。他一向理智,尤其是在現在這個時候,比起聽吉人自有天相的那些廢話,他更想要聽到冉和雅現在真實的消息,也許……也許現在她正在某個地方,同樣期待着自己的出現。
蕭欲也沉下臉色,像手下傳達了溫心遠的吩咐後,也忙活着去找冉和雅了。
雖然跳崖不死這個定律真的挺狗血的,但這畢竟是冉和雅自從穿越以來享受的唯一身爲的穿越人士的特權。
她蘇醒過來那會,是泡在淺淺的溪水裏,臉就貼着溪水裏凹凸不平的石子,萬幸的是沒破相,更加萬幸的是沒被摔死。
坐起來以後她穿着自己身上濕哒哒的衣服愣逼了一會,山崖底下一陣冷風才讓她打個寒顫徹徹底底的回過神來,對于從高高的懸崖上跳下來沒摔死這事,冉和雅得出的原因是自己畢竟是坐在馬車上摔下來了,指望這淺淺的溪水緩沖自己是不可能的,真正達到緩沖目的的是一起摔下來的馬車還有山崖邊上花枝招展的樹木。
說服了自己以後,她準備活動活動自己酸疼不已的身體,挪個暖和點的地方,在自己的周圍随便看兩眼的時候才發現,和自己一起在溪水裏泡着的出了一些碎木闆馬車殘軀,還有那位京城第一纨绔。
她盯着琢磨了一會,确定了這人還有呼吸,再泡下去就不一定了。
雖然冉和雅時常覺得自己的運氣簡直崩到難以直視的地步,但是在發現雲二公子沒死的那一瞬間,還是懷疑這貨之所以也沒被摔死,是因爲蹭了自己穿越人士的光環。
雲公子是被一陣香味刺激醒的。
他凍的在夢裏打寒顫,一睜眼看到一團柔和的火光,剛想張嘴就罵是那個不長眼的丫鬟看的暖爐,看到一身衣衫褴褛手裏拿着烤肉的冉和雅,瞬間就清醒了。
“我還擔心,你今晚要是醒不來,就要死在這個破地方了。”
冉和雅手裏的肉烤的噴香流油,她沒料到自己會有這麽一劫,身上沒帶什麽烹饪的調料,随手摘了幾個果子擠了汁水放在上面企圖去腥增香。
“我沒死啊……”雲公子咳了咳,之前經曆過的事情都在腦子裏過了一遍,也算是經曆過一遍生死劫的人了,脾氣也沒之前那麽暴躁了,其實冉和雅是懷疑他沒力氣暴躁,聽到雲公子有氣無力的問自己,“咱們現在在哪啊。”
“山洞裏啊,你的腿傷了,走不太遠,這個地方目測我們還要待好長時間,你要吃點東西嗎?”
說着,冉和雅将自己手裏的烤肉遞了過去,雲公子看樣子是有點感動,他先是低頭看了看自己摔斷後已經被包紮固定好的左腿,再接過香噴噴的烤肉,顧不上挑剔的大口咬了一口,說實話,即便冉和雅已經盡力了,這烤肉充其量也就是熟了,根本就不好吃,可是雲公子卻用的很香,吃完還抹了抹嘴巴上的油道。
“等我出去,一定會好好報答你的,我封你做最大的丫鬟,到時候雲家所有的下人都歸你管,可風光了……”
這是多少人想也想不到的好事啊,可是冉和雅聽了隻是笑。
她好好的,有手有腳,爲什麽要去做一個下人,丫鬟頭子不也是丫鬟嗎。
雲公子大概是有些寂寞,不甘心的繼續開口,企圖聊天。
“你剛才給我吃的是什麽肉,感覺口感有些特殊。”
“馬肉。”冉和雅身後用荷葉包着的,還有很多,這些生肉放時間成了可能會變質, 不如烤成肉幹能多撐兩天,她一邊燒烤着,一邊惡趣味的,“就是你用來拉馬車的那些馬,你當時說什麽來着,我的一條命也沒有這匹馬貴重,風水輪流轉啊,沒想到它竟然成爲了果腹之物。”
在雲公子昏睡的這兩天裏,冉和雅出去找了一切可以利用的東西,馬車的碎片讓她帶回來固定了雲公子的傷口,摔死的馬被她帶回來了一部分。
但願,可以撐到有人來救他們,前提是,有人來救。
自己的寶馬竟然被人做成肉幹吃了……雲公子的表情很複雜,但是他合着火光看過去,冉和雅面色平靜,手裏的動作已經變成了機械化的一部分一般,這般絕境,卻沒在她的臉上看到絕望,心有不安的雲公子不自覺的挪了位置,靠近了冉和雅一些。
“唉,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麽名字呢,你是不是也懂些醫術?”
聒噪,他問了這麽多,她還要分神編謊話,冉和雅敷衍道:“我叫星兒,是醫館的學徒,略懂些醫術的皮毛吧,你問這個做什麽?”
雲公子擔心的是自己的腿,連忙請教道:“那我的腿……我的腿是不是廢了,以後還能恢複嗎?”
看着他那副着急的樣子,冉和雅忽然露出一個笑來,“你這腿吧,要是放到别人的手裏還真不好說,但是有我……有我們家冉大夫在,肯定沒事。”
雲公子這才松了口氣,心裏暗暗的祈禱着希望冉和雅沒事,更希望冉和雅能夠盡快的找到自己。
好不容易山洞裏安靜了一會,冉和雅忽然開口問道。
“我也有問題想問你。”
雲公子這會心情不錯,“你問。”
“你不是說自己的命金貴嗎,爲什麽那群人要殺冉和雅的時候,你奮不顧身的擋在前面,你别告訴我你真的喜歡上她了?”
冉和雅不接受這個理由,這雲公子才見了溫心遠多長時間,半個時辰都不到,驚鴻一瞥就到了以身替死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