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和雅推開門之後着實愣住了,但是她很快意識到或許自己打擾了溫心遠的好事,或許自己不該出現在這個地方,剛想鬼使神差的退出去當做自己沒來過。
就被溫心遠喊住名字。
“雅雅,給我進來。”
冉和雅尴尬,這種場合叫她進去幹什麽,捉奸嗎,她還沒醞釀好情緒……
“過來。”溫心遠看着她的眼神中帶着無奈的笑意,見冉和雅磨磨蹭蹭的,幹脆一把将她拉到自己面前,“又偷跑出去玩了,嗯?”
到底是自己偷跑出去的錯誤比較嚴重,還是他和兩個姑娘……
“咳,我是不是打擾到你什麽,不然你先忙,我以後再來找你?”
這都把自己想成什麽人了?
溫心遠哭笑不得,用了些力道戳着冉和雅的腦門,“真不知道你這腦子裏整天想的是什麽,他們是我爲你尋來的婢女,可做貼身用。”
“婢女?”
冉和雅這才又仔細的看了這兩人一眼,兩個姑娘個頭高挑,都帶着一股子冷峻的氣質,尤其是手上,從手上老繭的位置,不難看出是習武之人。
“我用不着的,而且我也沒有工錢給她們……”
現在分店也要開張,她就差寫個窮字貼在腦門上了。
他的雅雅怎麽這麽可愛,冉和雅說話的時候,剛才腦門上被戳的地方緩緩的冒出一個小紅印來,溫心遠看着又有些心疼,寵溺道。
“我幫你找的,自然是不用你花錢的。”
“那我也……”
“不許拒絕,除非你以後都不想出門了。”
冉和雅乖乖的把拒絕的話咽回去,既然隻能接受,那便隻能友好的相處了,她看向那兩個人,自認爲露出一個友好的笑來。
“兩位姐姐叫什麽名字啊。”
不想面對她的友好,那兩人依舊冷若冰霜的開口。
“請主人賜名。”
“欸?”冉和雅不解,難道連名字都沒有嗎?
溫心遠對她解釋道,“這兩位都是暗衛營裏的,沒指派給主人以前,隻有編号代稱,現在她們是你的人了,你可以随意取名字。”
冉和雅嗔怪的看了溫心遠一眼,覺得在他們這些有權勢的人眼裏,人命過于卑賤,連名字都可以随意起。
“兩位姐姐,可有什麽喜歡的字?”
回答她的是一片死寂,冉和雅最後隻能笑着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自己給自己化解尴尬。
“沒有的話我就自己想了,兩位姐姐這般氣質,讓我想到一個成語來,不若一人叫焚琴,一人叫煮鶴。”
焚琴煮鶴,再也找不到這麽煞風景的事情,也再也找不到這麽奇葩的名字了。
可那兩人,依舊毫無表情,甚至一闆一眼,齊齊回答道。
“謝主子賜名。”
冉和雅放棄了,這兩個人簡直堪比她上輩子的機器人,雖然是血肉之軀,卻冷冰冰的沒有任何感情。
“好了,下去吧。”
随着溫心遠的吩咐,房間裏就隻剩下溫心遠和冉和雅兩個人了,溫心遠捧着冉和雅的小臉,似乎是要好好的看看她。
自從上次冉和雅受傷,他還沒仔細的看過他的雅雅。
隻剩下兩個人的時候,冉和雅便覺得氣氛變得纏綿暧昧了起來,即使是面對自己喜歡的人,也會不自覺的有些心慌。
連忙支支吾吾的道,“我……我是有事來問你的,聽說你綁了思煙的家人,是不是真的?”
溫心遠依舊是笑着,但雙眼中有了冷意,聲音溫柔的問道。
“聽誰說的?嗯?”
冉和雅不自覺的的冷顫一下,覺得這厮氣場過于強大,長此以往,自己大概要被吃的死死的,小聲的道。
“吃飯的時候,碰到思煙了……你還沒告訴我,是不是真的?”
“你親親我我就告訴你?”
這個人?
冉和雅怎麽好意思下得去嘴,将臉扭向一邊,試圖和溫心遠拉開距離,嘴中小聲的道。
“你不說就算了,我也不想知道。”
溫心遠卻堅持着,再把她的臉扳回來,認真道。
“那我親親你可以嗎?”
“溫心遠!”
見小姑娘被自己逗惱了,溫心遠笑出聲音來,笑聲很是歡愉,沉吟了一會道。
“我确實把人抓了,你要見見嗎?”
冉和雅眨了眨眼睛,還挺吃驚的,問道,“你抓他幹什麽,難道是爲了給我出氣?”
可問題是,她拿一個老頭子出什麽氣,壓根下不去手啊。
溫心遠看着她這副叽叽喳喳的樣子,忍着笑,示意她跟自己走過去就知道了。
一個房間裏,兩個小老頭,一個是冉父,另外一個白發蒼蒼,看穿着打扮還挺富貴,倆人坐在一起下棋,場面甚是和諧。
冉和雅看到自己爹,第一反應竟然是扭頭要跑,又被抓了回來,溫心遠無奈的笑着,“放心吧,就算冉大夫知道你在,也不會生氣的。”
冉和雅看着他這副很有把握的樣子,愣住,不知道自己這幾日養病期間到底發生了什麽。
冉和雅暫時不去想這些亂七八糟的,轉而問溫心遠道。
“那位就是思煙的父親?怎麽看着和我爹相談甚歡的樣子?”
溫心遠道,“因爲他和你爹,本來就是老相識。”
“什麽?”
冉父和思煙的爹怎麽扯上關系的,兩個人難道不是八竿子都打不着的關系嗎?
“你還記得你爹說,在綏遠城做藥材生意的朋友嗎?姓張,而思煙的真實名字,就是叫張渺。”
渺者,煙也。
這也是他化名爲思煙的原因。
冉和雅已經被這事吓得目瞪口呆了,喃喃道:“這個世界上竟然還有這麽巧的事情?”
溫心遠掉頭,然後繼續說着。“我們也是把人抓來後才發現的,至于抓這位張老爺的原因,倒也并不是洩私憤。”
隻是爲了想通過張老爺挖出思煙幕後的人罷了。
不過通過冉父對張老爺的試探,發現他似乎對思煙的事情什麽都不知道。所以他們壓根不打算對張老爺做什麽,隻有思煙一個人瞎緊張罷了。
“那我們現在怎麽辦?把人就這麽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