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和雅有些無奈,伸手爲星兒抹去濺在臉龐的醬汁,星兒囫囵的将嘴裏鮮美的魚肉咽下,啧啧的感慨着,“這家店也太好吃了,姑娘你不知道,我有時候做夢都在懷念這個味道呢!”
“你嘴這麽饞,以後有人願意娶你才怪。”
“姑娘你是怎麽好意思說我的!”
就在兩人說說笑笑把飯吃完的時候,結賬的時候才知道,她們這一桌飯菜已經被人結過了,冉和雅有詫異。
“我并沒有什麽朋友,别再是給結錯了吧。”
見鬼了,她除了同仁醫館的那些人,真的沒有什麽可以稱作朋友的人,而同仁醫館的那些人,都比較窮。
星兒在一旁默默的打了個飽嗝,示意冉和雅其實不用太較真。
如果真的結錯了,就當是白撿了一頓飯好了。
那小兒笑着回道:“客觀,結了銀子的人就在雅間坐着,您要是好奇就自己去看看,咱們也不知道他的身份。”
冉和雅決定上去看看,星兒很猶豫,“姑娘,萬一是她們認錯人了,咱們還退回去嗎?”
“不退,我們就去看一眼,如果對方是認錯人了,我們待會就跑快點!”
冉和雅其實是在和星兒開玩笑,将星兒逗得合不攏嘴,等到兩人到了樓上,那單獨劈開做雅座的房間房門緊閉,顯然坐在裏面的人是不希望被打擾的,這麽神秘,倒是勾引出冉和雅的好奇心,愈發的想要一探究竟。
“算了吧姑娘,咱們走吧。”
星兒正勸着,門裏的人卻像是知道她們站在外面一樣,忽然出聲道:“即到了此處,喝不進來見見,吃杯酒,也算是叙叙舊了。”
這個聲音?耳熟啊!
冉和雅和星兒正琢磨着,門被人從裏面拉開。
露出一張年輕俊雅的面容來,是思煙!啊,不對,現在應該是說張渺。
冉和雅心中警鈴大作,還沒做什麽反應,星兒一靜卯着勁向房間裏的思煙撞去,口中大叫着,“姑娘快跑!”
本來,冉和雅還能拉着她一起離開,現在好了,她一頭撞過去,思煙側身一避,她就把自己給摔進了房間裏,面對這種情況,冉和雅隻覺得頭疼。
思煙還在門裏站着,愉悅的看着主動自投羅網的兩個人,冉和雅歎了口氣,“你不會是想故技重施,還是來抓我的吧。”
這兩個人以前也算是朋友了,可是現在冉和雅再看向思煙,眼神中不再像之前那樣信任和随意,甚至帶着冷意和警惕,星兒還在傻兮兮的喊着,“姑娘你快走,不要管我……”
思煙笑起來照例是那種玩世不恭的樣子,帶着一種似有似無的邪氣,“你不怕啊。”
冉和雅沒說話,隻是搖頭。
她也想過思煙是要對自己不利,但是不太像,今天的這一切更像是要設法見自己一面的樣子,但是這樣的人,曾經背叛自己害自己險些喪命的人,見自己又是爲了什麽呢。
“不怕就進來,喝杯茶,慢慢說。”
思煙轉身走了進去,重新坐下,甚至伸手爲兩人都斟滿了茶水,星兒從地上爬起來,看到冉和雅走了進來,自然寸步不離的跟在她的身後,時時戒備着思煙對冉和雅出手,可是那人似乎真的隻是來喝茶。
“坐好了?”
冉和雅才剛剛坐下,就聽到思煙這麽開口問着,星兒将眼睛一瞪,“你吓唬誰呢,你到底是什麽意思?”
話音落下,就看到思煙忽然站起身,星兒又開始緊張起來,她雖然看起來兇巴巴的,但是思煙真的要打她們的話,她一個弱女子,該怎麽反抗呢,正在她不斷的胡思亂想的時候,思煙忽然一下子跪倒在冉和雅的面前,星兒看的目瞪口呆。
思煙舉着手裏的杯子,對冉和雅道:“賠罪。”
說完就要遞給冉和雅,冉和雅不接,他就這麽一直舉着,還挺執着。
冉和雅清了清嗓子,“我吃了這麽多苦,命都快 沒了,你就給我喝杯茶了事?”
對方十分理直氣壯的道:“不是還有剛剛那頓全魚宴嗎!”
“你給我滾開。”冉和雅懶得和他多說,也沒去接那杯茶,直接站起身,居高臨下的看着跪着的思煙,“是我沒有跟你說清楚,我最該教你的是信任二字,這兩個字得來不易,碎了就碎了,以後也再也不會有了。”
“你還是不願意原諒我。”
“也沒有那個必要。”冉和雅拉着星兒準備離開了,臨走前淡淡的道:“雖然不知道你有什麽抱負,想要做什麽,但是我想這應該是我們私下裏最後一次見面了,下次都不要手軟。”
也就是在冉和雅要走出去的時候,一直跪着的思煙忽然道。
“溫心遠抓了我爹。”
冉和雅的第一個反應是不相信,“你血口噴人。”
思煙則是懊惱的閉眼,“我知道他不是這種脾氣,怪就怪我把他惹急了,姐姐,我求你了,讓他放人吧……”
這聲姐姐,倒是讓人心軟了一些。
冉和雅很快就道:“縱然是抓了,也是你自己作惡多端的後果,你來求我沒用!”
雖然覺得這麽做不太好,但是溫心遠這一看就是爲了自己報仇啊,自己怎麽能在對手面前說戰友的壞話呢!
說完這些冉和雅也不等思煙的反應,帶着星兒飛速的離開了,星兒緊張兮兮的捂着自己的脖子,“姑娘,咱們剛才吃了他請的魚,不會有毒吧。”
最近頻頻被害,星兒都變得神經兮兮的了,冉和雅笑了笑道:“那倒不至于……就是我現在都不準備先回去,你先回醫館給我爹說一聲,讓他老人家不要擔心。”
至于去哪,自然是去無憂醫館了。
星兒好想知道冉和雅要做什麽,輕輕的答應了一聲,不放心冉和雅一個人,戀戀不舍的和冉和雅分開了,冉和雅果然是沖着無憂醫館的方向去了。
她找到溫心遠的時候,房間裏不僅僅有溫心遠,還有兩個美貌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