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冉和雅,倒是覺得死了反倒是解脫了,就在她閉上眼睛等着一死的時候,一個男子的聲音在空空的庭院上方響起。
“你們還是男人嗎,這麽折磨欺負一個姑娘,不好吧。”
“什麽人!”
朗卓群看起來十分恐慌,這院子他是找人看守的,現在怎麽會忽然冒出來陌生人?
就在大家全神戒備的時候,冉和雅身邊的人紛紛倒下,大家隻覺得一個黑影閃過,接着,冉和雅就被人扶着站在不遠處,她艱難的擡頭看了一眼身邊的人,露出一抹苦笑,“是你啊。”
神秘人……那個三番兩次救下她的神秘人。
“别說話了,撐住,我會帶你離開。”
“閣下入我的院子,就如無人之地,是不是有些太看不起我了?”
朗卓群冷笑着看着面前的黑衣人,其實這院子裏也有弓箭手,隻要他一聲令下,這兩個人皆會當場喪命,隻是他現在好奇這個黑衣人的身份,在沒弄清楚之前不想鬧出人命。
“朗老爺子,久聞大名,今日還請給個方便,讓我帶走這個姑娘。”
“呵呵。”朗卓群冷笑連連,“閣下好大的臉面啊,你說帶走就把人帶走,我爲什麽要給你這個方便,你到底是什麽人?”
說話間,朗卓群的手下不斷靠近他們,似乎是要把他們圍攻住,一舉拿下。
“不行……你帶着我,走不了的。”冉和雅輕輕推了推身邊的神秘人,自然是沒有多少力氣的,她對神秘人道:“多次相救,我已經很感激了,但是不要爲了我,丢了命,你快走吧。”
這神秘人不僅不聽勸,反而是抓緊了冉和雅的手。
“我答應過一個人,要保你平安,要走一起。”
這個人……會是誰呢。
冉和雅覺得自己的眼皮越來越重,體内的吸血蟲就像是在不斷的蠶食着她的生命,她感到自己在變得虛弱,似乎很難保持清醒。
就在冉和雅閉目昏睡過去的瞬間,耳邊響起大門被人用力踹開的聲音,溫心遠帶着人匆匆趕到了,雲熙看到懷裏的冉和雅竟然在迷迷糊糊中露出了一個笑,“我還以爲,自己會再也見不到他了。”
說完這句話後,冉和雅徹底的暈睡了過去。
“冉姑娘!”
蕭欲看到這一幕都快要吓死了,還好他能感覺到冉和雅的呼吸還在,雖然清淺。接着蕭欲緊張的看了自己的公子一眼,溫心遠素來将冉和雅看的很重要,要是讓他看到冉和雅這樣……
還好。
溫心遠還算是平靜,沒有要失控的痕迹。
“殿下竟然親自來了,下官真是惶恐。”
朗卓群神色淡淡的,哪怕是被溫心遠撞破他公然爲難冉和雅,也沒有絲毫慌亂的樣子。反而是巴不得他看到,如此不将溫心遠放在眼裏。
“朗大人,你是否可以給我解釋一下,你身爲太醫院的院正,不好好的在宮裏照顧陛下娘娘,出現在這個地方,爲難一個女子,是什麽道理?”
“回殿下,下官之前已經解釋過了,之所以出現在這個地方,是因爲下官那不争氣的兒子,至于這女子,她不識好歹,下官也是略施小懲。”
略施小懲,就能把人打成這樣?
這話别說是溫心遠了,雲熙聽着都有一種憤怒難忍的感覺,這不是明擺着欺負人嗎?
“她是怎麽不識好歹的,是沒有選擇和你一起害我,所以你們父子兩個惱羞成怒,非要置她于死地嗎!”
面對溫心遠的震怒,朗卓群卻甚是平靜,甚至是說出了“正是”這種回應,現在遠在京都千裏之外,他絲毫不害怕溫心遠知道自己要害他,說了又有何妨,要不是此時此刻知道溫心遠身邊帶着一支實力很強的暗衛隊,他甚至想現在動手殺了他。
“我還可以告訴殿下,這姑娘的身體裏已經中了一種叫吸血蟲的蠱毒,這蠱毒是我朗家秘傳,沒有我,誰也解不開,不知道殿下是愛惜自己的姓名,還是更想愛惜這姑娘的命。”
“你什麽意思?”
聽到冉和雅已經中毒了,溫心遠緊張了一瞬間,蕭欲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咋咋唬唬的想要阻止朗卓群繼續說下去,“亂臣賊子,你還想要謀害皇室,看我不殺了你!”
蕭欲舉劍就要沖過去,朗卓群向後退了一步,他的人立即将他護住,他笑吟吟的道:“蕭統領神勇無比,要殺我當然是易如反掌的事情,但是殺了我,就再也沒有人能救這小姑娘了,不是可惜了嗎。”
因爲這句話,蕭欲不敢再向前了。
“殿下,我的意思是,你和這姑娘,隻能活一個。”
竟然是明擺着威脅?
蕭欲将這姓朗的壞蛋恨的咬牙切齒,憤怒的道:“殿下要是有個什麽三長兩短的,我就算是拼了命也要拍去告禦狀,到時候你們朗家就等着完蛋吧!”
可是朗卓然,卻并不受此威脅。
“那也是殿下身死過後的事情了,蕭統領若是喜歡這麽做,盡管請便。”
“你!”
就連雲熙都擔心了起來,在一旁小聲的勸着溫心遠,“殿下,朗家的人素來狡詐,你别輕信他們的話,一定還會有其他的辦法。”
“你是讓我用她的姓名做賭注嗎。”
雲熙回答不上來,但是畢竟是和溫心遠做了許多年朋友的人,他似乎是猜到了溫心遠的選擇了。
“我怎麽知道你說話是不是算話,我死了,你真的能救她?”
朗卓然的雙眼一亮,知道自己的威脅生效,原本他是看溫心遠在意這個姑娘抱着試一試的心态,沒想到的是真的有奇效,笑着道:“隻要殿下願意舍棄自己的生命,我也願意用整個郎家來起誓,一定會救下冉姑娘。”
“好——”
就在溫心遠準備自我了斷的時候,一個蒼老的聲音從門口傳來,“不必了!”
大家循聲望去,隻看到了一個孤獨落魄感的身影,竟然是冉父,他怎麽會出現在這個地方?